挂了电话,张轼赶紧下楼,刚走出办公楼,他就看见一辆挂着白色军牌的越野车停在正门口,车牌正是电话里那人告诉自己的号码。门口的保安脸上一脸无奈,时不时地向着军车张望几眼。张轼心想,还是军车牛逼啊,平时这里不管你是宝马、奔驰还是奥迪,只要稍微在正门口停一会儿,保安就会气势汹汹地让你把车开走。
张轼走上前去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玻璃,车窗降了下来后,他看见一名穿着绿色军服的年轻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扶着副驾驶的头枕探着身子打量了一下张轼,然后对他说:“是张轼,张先生吗?”
张轼点了点头,那人赶紧从车上下来,帮自己打开了汽车后座的车门。虽然平时上下班也都是谢军将车停在大楼的正门口,然后帮自己打开车门的,但是今天是军车加上军人,这让张轼的脸上感到了些许自豪的感觉,上车的时候,他看见门口保安朝他张望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了,当然这都是张轼自己的心里感觉而已。
张轼上车后,小伙子就发动汽车一路飞驰出去,他坐在后座有些无聊,也不知道离目的地有多远,他想和小伙子说说话,但是小伙子要么不回答,要么就简单的说“是”或者“不是”,弄得张轼有点自讨没趣的感觉,于是他索性靠着头枕,闭起眼睛休息起来。
汽车开出市区又行驶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拐进了一条两边种满参天大树的林荫小道,然后又拐了几个弯,最后停在了一栋两层的小楼门前。小伙子下车替张轼打开车门,然后一路引着张轼来到屋子的客厅里。
张轼跟着小伙子一边往前走一边偷偷四处张望,客厅很大,当中摆放着欧式复古沙发,近两层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带着电扇的老式吊灯,让他仿佛自己身处反应民国时期的电影之中。沙发上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看着有些岁数,应该就是白雪的父亲。他也穿着军服,肩上扛着两杠四星,张轼从小就是个军事迷,知道两杠四星是大校军衔,一般在作战部队至少是正团级,也有可能是副师级或者是正师级。
老爷子看到张轼,他利索地站起身子,张轼赶紧伸出双手上前握住老爷子的手,对他说:“叔叔您好!”
老爷子握手的劲很大,他一边握手一边打量了一下张轼,刚才坐着时还一点不苟言笑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招呼张轼赶紧在沙发上就座,然后他让陪同张轼一起进来的小伙子先出去。小伙子对着老爷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老爷子亲自给张轼沏了壶茶,张轼尝了一口,放下杯子,略带奉承地对老爷子说:“叔叔,您这可是好茶啊!”
听张轼这么说,老爷子一下子来了兴趣,他对张轼说:“哦?没想到你岁数不大,对茶叶也有研究?说说,这茶好在哪里?”
张轼本来只是打算奉承奉承老爷子,没想到老爷子当真了,不过还好张轼平时也喜欢喝茶,而且知道的关于茶叶的知识挺杂的,于是他又端起杯子,一副细细品尝的样子又喝了一口,连编带蒙地老爷子说:“叔叔,我对茶的研究一定没您深,要是说错了您可别笑话我。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您这铁观音口感接近普洱,细品之后有厚、醇、润、软四大特点,应该是属于陈香型铁观音。这陈香型的铁观音都是由清香型或者浓香型的铁观音长年储存并反复加工而成的,不过光这些还够不上好茶,所以刚才我说好茶那是完全奉承您的。”
张轼说完停了停,他看了看老爷子,发现他正满脸兴趣地看着自己,张轼接着说:“刚才咱们这是泡了第一次水,如果泡完第七次后,这茶叶仍旧能够富有余香的话,那这就是福建省泉州市安溪县西坪镇出产的好茶了。”
听张轼说完,老爷子高兴滴脸说了几个好字,他笑着对张轼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对茶叶却颇有研究,这在年轻人当中实属不易啊!小张,不瞒你说,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唯独就是爱茶,以后你有时间多来走动,陪我这个老家伙喝喝茶!”
张轼刚才吊着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了,因为他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完全是靠记忆拼凑出来的,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现在从老爷子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蒙对了,他心想,老爷子应该对他印象不错,这见面第一关应该已经过了一大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