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露没有和张轼握手,而是直接从张轼的身边走过。张轼尴尬地笑了笑,他转过身去,看到汪雨露走到了刚才唯一留下的两男一女身边站定后小声地和他们嘀咕了几句,声音非常地轻,张轼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张轼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他拿出来见是白雪的来电,可这个时候他实在没心思去接白雪的电话,于是他直接把电话给摁掉了,可是没多久,白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张轼没办法,只好拿着手机走到走廊的角落里,他怕自己如果一直不接电话白雪会一直拨打下去,同时他也担心,白雪这么着急地找他会是有什么急事。
张轼刚接起电话还没有说话,白雪就在电话那头心急火燎地对张轼说:“你总算是接电话了,急死我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虽然这头张轼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但是听见白雪一副着急的口吻,张轼也不由地着急了起来,而声音却又透着无限的温柔。
“我没事!是你们雨露集团的事情!”白雪问张轼:“你们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的?”张轼心里很奇怪,他心想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应该传播地这么快吧,连白雪都知道了。
“你别着急。”听张轼这么问自己,白雪将她那边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地告诉了张轼。
原来今天一早白雪就跑到电视台去看望两个老朋友,一个正巧是社会新闻的负责人,和白雪聊了几句以后,突然有人跑过来和她朋友说了几句,白雪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到了雨露集团四个字,白雪心想这不是张轼的公司吗?于是她问她的朋友怎么回事?白雪的朋友对她说刚才有人通过他们的热线电话向他们爆料说雨露集团纵容底下的施工队不和农民工签订劳务合同,今早有个农民工在干活的时候摔断了双腿,雨露集团竟然伙同施工方一起以没有签过劳务合同为由,否认这名农民工是他们工地的工人,所以刚才的同事来请示他是否需要外出报道。末了白雪的这位朋友还说了句现在的商人啊为了追求利益什么道德良心都不讲了。
白雪听朋友说完,她一下子担心起张轼起来,不过她脑筋转得快,连忙对她的朋友说:“这个雨露集团的董事长我认识,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前些日子我们一起聊天的时候他还说起想做些公益事情,问我有没有什么建议?我就和他说做公益确实是可以帮助到一些人,可是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不如出现资助一下电视台的社会新闻部门,社会新闻的记者们整天忙于揭露社会的各种阴暗面,可是由于经费有限,他们经常风餐露宿的,如果有这么一比经费可以改善一下记者们的外出采访条件,这样就能更多的揭露这个社会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了。”
听白雪这么说完,她的朋友当然明白白雪是什么意思,于是赶紧打电话给刚才找他的同事,说这种事情不能听片面之词,据他了解雨露集团是一家非常有社会责任的公司,万一报道和事实有出入,台里面怪罪下来会很麻烦的。
听白雪在电话里把事情和自己说完,张轼欣喜若狂,所以当白雪问他会不会怪自己没有和他商量就自作主张地替他决定拿出一笔资助款的时候,张轼回答白雪的只有几个字:“白雪,我爱死你了!”
挂了电话,张轼心想这次好险,要不正巧被白雪撞到,这次自己是真的可能要被汪雨露算计到了,怪不得这女人这么气定神闲的,原来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他走到汪雨露面前,见她依旧一副等着看自己好戏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心想,汪雨露啊汪雨露,看来老天都不帮你。
其他人都领了钱散伙了,只剩下汪雨露和刚才留下的两男一女,张轼猜测这三个人很可能原来就是汪雨露的手下,张轼没有再和汪雨露说一句话,他在走廊的长凳上做了下来,拿出手机玩起了小游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轼偷偷瞄了汪雨露几次,发现她原本震惊自若的神色随着时间地推移显得慢慢焦虑起来,张轼见时间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子来,对着汪雨露说:“我说汪总,你叫的记者到底来不来呀,你要不再打个电话问问,要给我张轼做专访就动作快点,要再不来我可就走了哦!”
听到张轼这么说,汪雨露的脸上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转而又变成了一丝绝望,她没有说话,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张轼叫住了。张轼对汪雨露说:“雨露,我承认,上次的事情我做的有点过分了,可是那也是你先对我们雨露集团动手我们才做出反击的,你想想,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做过多少伤害我的事情,而我就仅此一次吧!雨露集团初创的时候,也有你的一份汗马功劳,忘记你的小公司吧,如果你愿意,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来找我,雨露集团的大门向你敞开!”张轼嘴上说的很诚恳,他从汪雨露的表情上看到了她被有所打动的样子,可是张轼心里却不是如他说的这么想,张轼觉得这个女人这次搞出这么一出闹剧出来,如果让她就这么走了,她一定不会甘心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一定又会弄出什么新的事情了,倒不如把她收编进自己的公司,那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也就搞不出什么大的动静了。再者说从今天她一手策划的这件事情来看,心思十分的缜密,要不是老天帮他张轼而正好被白雪撞到,说不定就不是闹剧而是新闻事件了,如果她真的从此愿意为雨露集团甘心出一份力,对雨露集团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汪雨露没有回答张轼,带着她的三个手下,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