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染压根不知道,她单纯的“求知”实验对男人来说具有多大的诱惑力。她奇怪地问:“大人,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后面的话语被宋青莯堵在了喉咙内。她只知道他的右手粗鲁地捏住她的下巴,她来不及惊呼,他已经迫不及待撬开她的牙齿,与她唇舌纠缠,不容许她有一丝退缩。
她觉得自己快被他吞噬了,可他犹嫌不够。他的左手按住她的手背,引导她揉捏她的柔软。他越来越用力,几乎弄疼她了,他却浑然不觉,把她死死压制在门框上。
宋青莯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野兽”的一面,他甚至想撕开她的衣服,狠狠爱她。他的渴望只能化解在亲密的拥吻中,他不顾一切侵占她的呼吸,恨不得把她揉压入自己的身体,与她同呼共吸。
他这么爱她,以后应该拿她怎么办?
他握住她的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衣裳阻隔了肌肤与肌肤摩擦的触感,他不耐烦地扯开自己的衣领,抓着她的手摩挲他的肌肤。她的指尖细腻柔软,他的皮肤一阵轻颤,又麻又痒。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拉着她的手从他的胸口慢慢往下滑。
“师傅说……不可以……脱衣服。”飞染气喘吁吁,头晕眼花,依然牢牢记着息嗔师太的嘱咐。
宋青莯拥着她转一个身,烛光打在她的脸上,把她映衬得愈加面若茱萸。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她,时间与空间仿佛都不存在了,更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他不愿思考,只想吻她,倾尽所有的感情深吻她。
他抱起她,让她坐在桌子上,减小他们的身高差距,低头轻语:“没关系,我很大方的,你随意。”
飞染还没回过神,他已经吻住她的嘴角,拉着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一连串细碎的浅吻过后,他低声鼓励她:“你师傅只是说,你不可以脱衣服,没有说不可以脱别人的衣服。”
飞染迷迷糊糊点点头。
“所以,没关系的。”他亲吻她的指腹,引领她的手掌穿过松散的衣领,落在他的胸口。“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
飞染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她的掌心涌入,吓得想缩手。
“别怕,相信我。”他再次亲吻她。
绵长的深吻让房间的温度徒然升高,灯芯发出轻微的“噼啪”爆裂声,仿佛在提醒他们,时间正慢慢流逝。
飞染的手指从他的胸口滑至他的肩膀。他的肌肤滚烫,他的肩膀厚实宽阔,他的肌肉微微隆起,她可以想象它的弧度必然是极优美的。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吗?
她的掌跟轻蹭他的脖颈,她的指尖已经触及他的发根。他突然加深了他们的亲吻,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学着他的动作固定他的后脑勺。
他们皆已喘息不止,呼吸沉重,他这才放慢了节奏。
她嘤嘤一声,全身软绵绵的,手指从他的发际滑向他的后背,一点一滴深入……
“三爷,京城的马车到客栈外了。”
咋闻山柏的声音,房中的两人吓了一跳,慌忙放开彼此。
“叩,叩,叩。”
隔壁传来敲门声。山柏以为宋青莯正在自己的房间,又在房门外轻唤了两声。
宋青莯这才回过神。山柏正在暗示他,甄彦行来了。今天是谈判的第一步,至关重要,而他竟然衣衫不整站在飞染的房间。他不止衣襟散开了,就连头发都乱了。可是反观飞染,她不过就是褙子的领口歪斜了,与他的狼狈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心中不忿,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指尖所及之处,他的皮肤火烧火燎,可又说不出的舒服。原来他不是不喜欢被人碰触,只是那些人都不是她。
宋青莯轻吻飞染的指尖,低声说:“你早些睡觉,明早我们一起用早膳。”
飞染点点头,恨不得假装昏过去。她看到了他的胸口,她竟然看到了!她不止看到了,她还摸了,很愉快的,反反复复摸了他。简直太可怕了,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笨蛋!”宋青莯抬头她的下巴,“喜欢就是这样的,想要亲近彼此,恨不得时时刻刻看到对方……”
“所以我只是太喜欢大人,不是中邪了?”
“对。”宋青莯轻笑,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几乎半裸的胸口。
飞染吓得慌忙想抽手,他却紧紧压着她的手背。
“别怕,我喜欢你这样,我喜欢我们亲密无间,我愿意被你吃豆腐……”
“大人!”飞染轻呼一声。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要唤我‘大人’。”
“三爷?”山柏听到声响,疑惑地走到飞染的房前,扬声问:“陶捕快,你见过三爷吗?”
“等一下。”宋青莯回应山柏,声音清冷无波。
飞染诧异地抬头,就见他笑盈盈看着自己,她慌忙低下头,小声呢喃:“大人不可以这样出去……山柏会觉得奇怪……”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想要从桌子上滑下来,却被宋青莯挡着去路,只能伸手去扯他的衣领,试图帮他整理衣裳。
宋青莯任由她动作,也不纠正她的称呼,美滋滋地想,反正再过些日子,她就不得不改口称呼她“相公”了。
飞染与他的衣襟“战斗”许久,懊恼地催促:“你快把衣服穿好啦!”她太过紧张,又不熟悉男人的衣服,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宋青莯抓住她的手,笑眯眯地看她,沉声吩咐山柏:“今天天气热,你去院子里准备茶水,我马上就下去了。”
“今天压根不热。”飞染低声咕哝,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山柏会不会猜到……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山柏?
宋青莯直至山柏的脚步声远去,他才匆忙整理衣裳,又扎紧了头发,把自己打理妥当。他能够察人于微,这是他的优势,可他不得不把甄彦行约在光线幽暗的院子内,因为他也脸红了,就连耳根都热辣辣的,时间都过这么久了,依旧无法恢复往日的清冷。
飞染羞涩不安,事实上,他比她狼狈多了。待会儿,也不知道甄彦行会不会发现他的异样。正事当前,他不该情不自禁的,似乎他又坑了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