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把脉了一会,常辰才放开她的手,无奈的瞪着眼:“以后少熬夜,还有,别老是动不动打架,对你身体损害很大。”
“切,你懂个屁。”云菲菲不以为然的撇嘴。
常辰皱着眉头,低沉冷哼:“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再这样,搞不好以后生不了孩子!”
云菲菲心头一紧,盯着他,蠕动嘴唇想要反驳,忽然不敢了。
他的脸色一下子拉下来,还真让她有点害怕。虽然杨老师还躺在病床上,可保不准他还是会抽自己的屁屁……
常辰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记录病例。她的情况其实没那么严重,不过确实是经期不调,应该是因为整天跟个男人一样。
女人的病其实非常麻烦,对于中医来说,女人真的很复杂。古人云,宁治十男不治一女,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某种程度上说,女人进化要比男人快,因为她们尿尿跟性是分开的……
见常辰真的起来开始配药,云菲菲不由担心起来,低声问道:“喂,真的有……有那么严重吗?”
“不严重,吃两次药就好了。”常辰头也没回的应道,“不过,下次来姨妈你要还打架,估计有的你受。”
云菲菲松了口气,还真被吓到了,女人生不出孩子,那还算什么女人,直接变性算了。
等常辰配好了药,云菲菲鼓着脸交了钱,刚要出去,杨迪忽然喊住了她。
常辰楞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冲着云菲菲说道:“带杨老师去上厕所。”
从昨晚到现在,打了这么多吊针都没上厕所,杨迪估计憋得慌呢……
云菲菲很不乐意的瞪眼,却不得不上前搀扶着杨迪去厕所。
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走过拐角,常辰刚要转身回去,远处忽然传来嘭的一声闷响。
那声音,有点像是一头猪从高处落下来,很低沉,而且还有爆裂的声音。
皱眉的凝望对面的综合楼,常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正要走过去,综合楼上又传来了尖锐的女人叫喊。
啊的声音可谓是犀利,跟杀猪似的。常辰心头一抽,也顾不得多想的跑过去。
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事情很大很大……
果然不出所料,当常辰跑过去,已经有两个老师跑过来。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常辰的面色霎时阴沉。
地上趴着一个学生,准确的说应该是男生,就是刚才去找他看病的那个!
只不过,脑袋已经裂开,脑浆和鲜血汹涌出来,极为狰狞。
“啊!”
楼上的阳台不停地传来女老师的尖叫声,常辰脸色发冷的快步走过去。看着血泊里的男生,背后有些发凉。
估摸着是从顶楼跳下来的,也就是八楼,而且是直接胸口跟头同时着地,地面又是瓷砖,不死才怪!
“叫救护车!”常辰站起来,冲着身旁的两个男老师冷冷说道,“已经没得救了,应该是自杀。”
说完转身就走,似乎很厌恶看到这一地的血泊。
“快,叫救护车,通知校长!”
“完了完了,有学生跳楼自杀,这是要崩溃的节奏……”
后边传来一阵慌张的热闹,常辰并没有理会,面色极为阴沉的低着头走回去。
这个男生也不知道什么病,刚刚去找他,可他当时也没太在意。谁知道,这才十几分钟就跳楼自杀了!
这让常辰心里很不好受,因为他怀疑,这男生很可能是今天早上在小树林里被他吓到的那个男生。
换而言之,这人可能是因为被他吓得小弟弟萎了,心慌的想要去找他治,又恰好碰到云菲菲,然后自卑的跑了。以为自己一辈子抬不起头,一时间想不开,就跳楼自杀……
想到这,常辰的头皮更是发麻,心里别提多难受。
他是校医,负责给学生治病,不是负责坑死学生啊!
整个综合楼都快疯了,到处都是低沉的脚步声。嘈杂的声音,让远处的教学楼都开始骚动起来。
常辰始终没有理会,低着头走回到校医院里。坐在椅子上,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一地的血泊,让他忍不住想到了半年前那场灾难,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各种血腥画面。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狠狠地刺痛他的脑海。
双手捂着脑袋,常辰真的感觉非常的难受,额头冷汗不自主渗透,面目极为狰狞。
当初他虽然被救回来,却在精神病院呆了整整三个月!
“好像,出事了。”云菲菲正好扶着杨迪回来,一脸惊喜的样子。可是见到常辰狰狞的样子,瞬间吓了一跳。
“你……你没事吧?”
杨迪也是大吃一惊,虚弱的靠在云菲菲身上,紧张的看着坐在那儿抓着头的常辰。
他的样子好恐怖,浑身都是冷汗,面色苍白,两只眼睛血红。怎么看,都像是吸了毒的人上瘾,正在抗拒。
“啊!”
常辰忽然昂头大吼,浑身筋骨蹦起,狰狞得让云菲菲惊悚的扶着杨迪往后退,脸色更是苍白。
嘭!
常辰忽然把头狠狠砸在椅子上,低沉的闷响吓得杨迪啊的惊叫。
死死握着拳头,常辰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两女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足足有三分钟,云菲菲才稍稍反应,吞着口水颤声喊道:“你……你没事吧?”
常辰忽然抬起头来,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汗水依旧。这让两女更是惊愕,他到底怎么了,感觉好像是生病一样。
“我没事,你先不要回去上课,在这里陪着杨老师。”常辰低沉的说着,站起身来快步走过去。
云菲菲吓了一跳,赶紧扶着杨迪继续往后退,满是惊恐的样子。
常辰并没有理会她们,面色阴沉的朝着综合楼快步走去。
不管事情真相是否跟预想的一样,自己作为校医,都不应该逃避!
云菲菲两人呆呆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脑子还是嗡嗡盘旋着刚才常辰咆哮的声音,真的非常刺耳。
吞着口水,云菲菲颤声呢喃:“他……他是不是,有病啊?”
杨迪虚弱的摇着头术,嘴唇很是苍白:“我……不知道。也许,是的。”
也许,他自己就是最难治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