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这位和风公主,唐少少也表示没有听说过。搞不好,就是如福临所说,指派一宫女作为公主嫁过来,反正这种事情在中国的大唐朝也不是没有先例。这种事情,就是形式大于内容,无非是昭告天下,我们两个结盟了,从此是一家人了,至于那桩政治婚姻,最后往往不过水中月镜中花。
两人又低声的交谈了几句,张敬轩很是习惯的过去,接下来的时间里,帮忙唐少少继续疗伤,两个人好似有了默契,就算长时间没有人说话,也不会觉得气氛沉闷。张敬轩的手抵在唐少少的后心上,屋子里炉火生的热,她只是着了薄衫,张敬轩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唐少少的体温,触觉灵敏的他,更能感觉到手掌底下那肌肤的滑腻。不知为何,那蛇化玉的热度突然在体内升腾,张敬轩索性在帮助唐少少疗伤的同时,也大小周天同时运转,一心二用的练起功来。
在皇宫的深处,一处偏殿之中,正展开了一场谈话。
三个人,能够左右满清帝国的三个男人,聚在了一起。
福临还没有登上大统,所以仍旧尊多尔衮坐在了上首,豪格在左,他自己陪在右侧。
福临就是靠这份不争不夺,才能获得多尔衮和豪格两个人同时认可,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最佳策略。当然,他的母亲庄妃娘娘,在其中也是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
“九弟,最近外面风言风语不少,都说你对那个升斗教的姓张的小子太过纵容,倒显得比咱本族人更是亲近。为了给他治病,也是不遗余力,还险些伤了本族两大神教的和气。我说你小子,看着蔫蔫的,我和叔父都知道,偶尔就来点孬主意,吓人一跳。”
“哈哈,还真的跟你说的一模一样。这小子,我记得有一次,有个侍卫嚣张跋扈的喜欢欺负人,当着我们的面却装的忠厚老实,结果就被这个小子给整治了一番。大头朝下倒吊在一个枯井里,两天两夜,才被放了出来。最可怜的是,全身上下的毛发,一根不剩的都被剃掉了,就跟一颗煮熟的白蛋,哈哈,那几天每次看到他我都心情很好,就会哈哈大笑。”多尔衮也不禁一起回忆道。从现在的样子看来,多尔衮和豪格叔侄俩,倒好像一直都很融洽似的。
见叔叔和大哥都把矛头对向了自己,福临也只剩下了苦笑和赔笑。
“我请叔叔和大哥来,是商议明日的事情的,怎么就改成批斗大会了啊。大哥,你说的这事儿吧,可能确实是我处置不周。不过张敬轩这颗棋子,我是有打算的。他的存在,其实就是对那朱鸿基最大的威胁。朱鸿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却偏偏干不掉他,而且如今眼看着他的势力做大。张敬轩就像是他们身体内的一颗钉子,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跟他们捣一番乱。当然了,他也是我朋友。我已经安排他明天去当监斩官之一了,但是他不会动手,不管是救人,还是阻止救人,都不会出手。他已经答应我了。”
“哦?好吧,你说的也是那个道理。姓张的小子的什么升斗教,搞得确实有声有色的,特别是底层的那些个泥腿子,一个个都虔诚的可怕。你是说明天要让他也去监斩,要知道被砍头的那几个可都是他的族人啊。看来九弟是相信他是个守信之人喽。好吧,那你今天请叔父来,说是有事商议,到底什么事?”
“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的事情了。我预计明天会有不止一拨人前去劫法场,我也派了人手,要将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一网打尽。不过以我现在手上的力量,实在没办法同时兼顾皇宫和法场两个地方。所以,我必须向叔父和大哥,两位我朝最牛人物求援了。”
“哈,大哥我就要解甲归田了,当然还是叔父最牛了。这事情,还得听叔父的安排。”不知怎么的,自从决定了让福临登基,豪格的性子好像都变了,人也开朗了许多,经常会让人听到他豪爽的笑声。
而多尔衮,却如极地那亘古不变的冰山,好像世间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去做出改变。
“你们两个臭小子,这还没怎么样,就开始合伙算计当叔叔的了?哈哈,不过明日之事,本来也是大家商议,要杀人立威,一扫颓势的大事情,这阵子被人闹的鸡犬不宁,咱这丢人也算是丢大了。说起来,这几个家伙只是替罪羊,那些个真正下手的家伙,倒是可能被吸引出来救人。福临啊,你这个计策不错。我自然要支持的,这样吧,我的哼哈二将,明天就归你调度了。我说豪格小子,你也别推三阻四的那么不痛快,赶紧给老九派人手,否则出了岔子,大家谁都是一脸泥。”多尔衮此言一出,豪格也略显错愕,看来他也没想到多尔衮会出手如此大方。
哼哈二将,那本是封神榜里的人物,如今却被拿来作为多尔衮手下的称谓。哼哈二将,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此人叫做闰孺流,可以说是多尔衮手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一身武功诡异非常,正是像那神将一般,莫测高深。而且,他练的是一种气功,据说吐气即可伤人,呼吸间就杀人于无形。
“也罢,刚好长白山上来了位老人家,我就让她来帮帮忙。此外,我再加派二十八个铁衣卫过来,加上九弟你这边派出的人,这分量应该是足够了吧。”豪格也咬咬牙,不再藏私。长白山,傀儡宫,宛妲上人,这名字大家都不愿意随便提起。因为从前提起这个名字的人,往往不知怎么的就会变得口歪目斜,半身不遂。据说这位宛妲上人具有神力,具有天耳通天眼通,更是能够日行千里,陆地飞行。总之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这些话若是张敬轩听了,就该想起从前在长安城外,那一位一粟道长的飒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