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沫说着尖锐刻薄的话,林肆迁心中的怒火也一点点的慢慢的被激了出来,但是只要一想到他还要靠着林沫去救自己的宝贝儿子,就生生的将心中的怒火给压了回去。
“沫沫,我知道你恨曲蕊,但是晓航是无辜的,他还是一个孩子,你真的能眼睁睁的瞅着他就见死不救吗?”
“见死不救?林肆迁,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救那个小杂 种的,就凭他是小三的儿子,在我这里,他就不是无辜的,好啦,十分钟已经到了,再也不见。”
说完,林沫没有给林肆迁任何的反映的时间,正巧刚刚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二货赶忙就找了手,几乎是出租车一停下,她就急忙的上了车。
林肆迁见自己好不容易见到的林沫,现在眼见着就要离开了,瞬间就焦急的想要拦住出租车,可是此时林沫已经将车窗的门给关上了,林肆迁焦急的拍打着车窗的玻璃。
“沫沫,你不能走,就算是爸爸求你了可以吗,你就救救晓航吧,他是无辜的,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师傅,开车吧。”
上了车的林沫卸去了坚强的伪装,声音哽咽的对司机师傅说,开车的大叔一见林沫的红了眼眶,还以为是林肆迁欺负了林沫这个小丫头,当即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就嗅冲了出去,一开始林肆迁还跟在车子的后面追,但是人怎么可能跟四个轮子的车子比呢,更何况,林肆迁还是一个已经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了,所以很快的,他就只能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然后眼睁睁的瞅着车子远离了自己的视线,就像是林晓航活下去的希望一点点的远离似的。
只是,无论是林肆迁还是刚刚受了刺激离开的林沫,都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一个豪华轿车内,一个人又拍了最后的一张照片,然后唇角微微勾起,喃喃的说道:“林沫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解释。”
手机屏幕上,林沫一声前卫的打扮,林肆迁的一双手正拉扯着林沫,因为拍摄的角度的原因,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人在调情似的。
在出租车上,林沫大滴大滴的泪珠模糊了眼眶,就连脸上的烟熏妆也被她的泪水给冲花了,黑色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亏得司机师傅是已经做了几十年的老司机了,现在面对着狼狈的林沫,并没有被她的丑样子给吓到。
“丫头,万事想开点,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虽然林沫现在的心里乱得很,但是不经人家司机师傅也是好心,虽然他的话并没有听进去,但是林沫还是礼貌的轻轻地嗯了一声。
回到家之后,林沫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和痛苦,绝望的痛哭出声,双手紧紧地抱进了自己的腿,但是,心口的位置那个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今天晚上又被林肆迁亲手给揭开了,还狠心的有在林沫的胸口处又插了一刀,这一次,林肆迁将林沫深埋在心里的那仅剩下的唯一的一点点的对父亲的期待也抹杀殆尽。
“林沫,你丫的就犯贱吧,还在奢望什么呢,十几年前你不是已经亲耳听到了那个男人说抛弃你的话了吗,今天居然还鬼迷心窍的给他打电话,还和他见面,呵,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呢更傻的傻缺了!”
林沫一边抱着抽纸擦着眼泪,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连串的往下掉,很快的,二货的眼睛就变得红肿了。
“笨蛋,傻缺,不长记性,活该你受伤......”
嘴里一遍遍的骂着自己,林沫还是觉得解恨,最后,竟然双手我成了拳,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沙发上。
等到林沫终于是哭累了,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肿痛,就从沙发上爬了取来,然后就像是一个幽魂似的,走进了洗手间,然后打开了水龙头,就把水往自己的脸上泼,一下又一下的,只是,鼻子一阵的酸涩,林沫就又没出息的红了眼眶,但是这一次林沫脸上的泪水就和泼在脸上的水混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楚了。
等到林沫再一次的止住了泪水,以抬起头,就瞧见了镜子中的自己双眼充血、眼眶浮肿,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林沫的脸色也变得惨白惨白的,瞅上去就像是一 个女鬼一般,林沫瞅了,惨然一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呀,活该!
又像一个幽魂似的飘去了卧室,林沫坐在床上,一瞬间,她好像好像二爷,想要给他打电话,但是林沫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她怕自己一个电话打过去,会一时忍不住就痛哭出声,然后徒增苍擎的担心。
就在林沫胡思乱想,脑子里面就像是一团面糊的时候,就听到了手机嗡嗡的声音,拿起手机一看,林沫的心就一颤,顿了两秒钟,然后林沫才接听了电话。
“妈,今儿是想起什么了,居然主动地给我打电话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沫故意的把自己的声音放得轻快欢脱,就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将伪装做的很完美。
“沫沫,我告诉你,绝对不能去医院做配型知道吗,妈妈不允许,林肆迁那个不要脸的居然还有脸让你做这样的事情,我要是早知道他找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把他要找你的事情告诉你,沫沫,不许去配型,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听了董淑琴的话,林沫瞬间就明白了,林肆迁那个不要脸的,见在自己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复,居然就去了骚扰了自己的母亲,林沫的狠狠地简直都要要碎了一口的银牙,林肆迁,你就不能有一点点廉耻心?
“妈,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去答应他的,我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想让我给那个贱 人的儿子做配型,除非太阳打西边候出来。”
董淑琴听到了林沫答应自己不会去医院里做配型,心里稍稍的安了 一下,但是,又想到林沫之所以会答应见林肆迁,应该就是心里其实还是对父亲存有期待的,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沫沫,你恨妈妈吗,都是妈妈 的错,是妈妈让你从小就失去了父爱,本来你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是因为妈妈才让你失去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沫沫,妈妈对不起你......” 1
说道后面的时候,董淑琴的声音都哽咽了,林沫一听到心里瞬间就一阵的刺痛,妈妈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她是最清楚的,为了自己,她承受的冷眼和嘲讽更甚,所以,对于董淑琴自责的话,林沫怎么承受的住。
“妈,您不要这样说自己,在我的心里,您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母亲,没有人比您做的更好了,所以,妈妈,别这样说自己,我不允许。”
说到后面,林沫的声音都哽咽了,一听林沫的声音带上了呜咽声,董淑琴心里的愧疚就更甚了,只是,有些事情即便是每一天心里都被愧疚给折磨着,但是她还是没有勇气将事情的真想告诉林沫,林沫是她的一切,她没有办法失去女儿,所以,今生做的孽就报应在她的身上好了,只要不把女儿从她的身边抢走就行。
母女两人对着电话默默地摸了摸眼泪,林沫暗暗的骂自己没出息,害得妈妈伤心了,所以就强撑这说道:“妈,你说说你好不容易给我打个电话,怎么光聊一些这样的让人伤心的事情啊,咱们不要总是说这些伤感的事情了,聊一些轻松点的话题,好不好?”
听了林沫的话,董淑琴心里有事一阵的难过,这么懂事的女儿,自己真是作孽啊!
“好啊,妈妈听你的,咱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和妈妈说说你最近和苍擎相处的怎么样,工作这怎么样?”
......
因为董淑琴和林沫都有心事,两人只是随便的谈了几句的闲话,就挂断了段话,只是,坐在沙发上,董淑琴的心里面已经乱成里的一团乱麻,就在她愣神的时候,薛南山从书房里面走了出来,瞅见孤独的坐在坐在沙发上的董淑琴,微微一怔,然后就走了过去,走在董淑琴的身边,大手握住了妻子的手,然后说道:“淑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董淑琴看了一眼薛南山,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就是这几天睡眠有些不好,现在有些不舒服而已。”
说完,还勉强的冲着薛南山笑了笑,只是,两人十几年的夫妻了,对于每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她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理有事情,薛南山又怎么可能瞧不出来,想来,这事情应该是合林沫有关,不然妻子也不会什么都不和自己说,就这么默默地独自承受着。
“淑琴,咱们已经结婚十几年了,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保护好你和沫沫是我的责任,如果就连你们两个我都照顾不好,我就枉为男人了。”
听到薛南山这样说,董淑琴微微一愣,等到反应过来薛南山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眼眶瞬间就湿润了,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一直都藏着两个秘密,一个是和前夫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薛南山知道这是她的心口的一出伤,因此,从来都没有主动地问过她,另一个她一直都深埋在自己的心里,几十年来一直都折磨着她。
心里面对林沫的愧疚每年都会增长,她一直都很惶恐,虽然知道这样是错误的,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说出来,她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是,唯独女儿不可以,林沫就是她的命根子啊,她不敢那那件事情出来冒险。
心里的压力压得董淑琴简直都没有办法呼吸,最终,注视着丈夫担忧的眼神,董淑琴最终还是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