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直到中午,古风才起来,去厨房洗刷了一下,眼睛还是睁不开的,来到正屋,张正龙正端坐在桌子旁边。“张伯,早啊!”古风喊到。“早你个头,都大中午了,咦,你小子刚才叫我什么?”“张伯啊!我一向来这么叫的,”古风故作镇定。
“看来,莽山一段,你学礼貌了,早知道,就应该把你永远扔大山里,省得清静,”张正龙笑道。“别介,我以后都叫你爷爷好不,”古风忙说到。“我有这么老吗?就叫张伯吧!”张正龙夹了口菜放到嘴里。
古风随身坐在了张正龙的对面,二菜一汤,还有暴炒野鸡肉。古风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一下,味道新鲜可口,却是叫道:“怎么没有酒。”“臭小子,要老头子我饲候你,还想喝酒,酒都被你喝光了,不知道吗?”张正龙怒了,站了起来,“以后都别想喝酒了,哼!”
“别啊,以后酒我包买还不行吗?”不喝酒这不是要古风的命吗!“这还差不多,”“臭小子,昨天去莽山干什么去了?又去祸害人家姑娘去了吧!”张正龙审问道。“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祖国大好青年,还用得着去祸害吗?姑娘是招之即来啊!”古风臭屁道。“哎哟!轻点,”古风疼道,耳朵又被老头攥住了,“说人话。”“好,放手,咱好好说。
张正龙松了手,古风还自捂着耳朵,赶忙着去找寻背袋,袋子找到了,空空如也。“找这个吗?有一半在这呢?”张正龙从桌子底下搬出个陶罐放在桌子上,还冒着热气呢!“另一半,昨晚我喝了,就算你孝敬老头子我了,这是好东西,好久没睡过好觉了。臭小子,酒少喝点,昨晚你出虚汗了,好好补补吧,”张正龙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走了出去。古风搬过罐子,舀了一勺,味苦而香,大口地喝了起来......
江面波涛起伏,发出阵阵的响声,古风斜躺在江边的草从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跷着二郎腿,眼睛微闭。只有这个时候的古风才是最真实的,他喜欢听潮,仿佛能洗涤他的心灵,让他彻底静下来,在江浪的冲击声中得到安慰。
空气飘过一丝细雨,滋润着古风的头发,这种感觉很不好,古风坐了起来,极目远望,江边竟然有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坐在那里垂钓,一动不动的,定力正好啊!蓑衣人前面拴着一小船,配合着远处的青山,这不是一幅活生生的“独钓寒江雪”的图画吗?
古风感到好奇,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走到跟前时,却是发现这位老者正昏昏入睡呢,嘴里还流出哈拉子,样子极不雅观。再看桶里,一尾小鱼都没有,果真是姜太公啊。像这种睡觉钓法,是永远不会有鱼的,除非这鱼自己跳进鱼桶里去。
古风的脚步声惊动了那位老者,他微睁天眼,伸了个懒腰,鱼钩顺势掉到了草地上,鱼线轻飘飘的,有鱼才怪。“候伯,好雅兴啊!”古风开口道。“小子,你把我的鱼吓跑了,”候伯故作懊恼。古风把鱼杆提了起来,线上鱼钩都不见了。“候伯,你上过钩吗?”“怎么没有,刚才江中一条好大的鱼把鱼钩都拖走了。”候伯有些脸红,“况且我钓的可是意境,你不觉得在江边睡觉,有利于人的身心健康?”“哦,这个理由勉强可以。”
候伯是个老渔民了,对浪江比对自己亲人还熟悉,年轻时,也是浪中好手。老了义务在江上摆渡,落得清闲。酒葫芦掉草堆里了,古风手疾手快,抓过来就拧开了,喝了一大口,“好烈的酒啊!”差点没吐出来。“叫你喝我的酒,下次我直接放只蜈蚣在里面,喝死你。”“候伯,你太狠了,”古风扔了回去,这么烈的酒他可不喝。候伯抓过来可是喝了一大口,喝得脖子都红了。
“小子,知道吗?这浪江传承几千年了,他可是巴山人的命啊!几千里浪江,点点滴滴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可是你看看现在这江,人们都不敢下水了,浪比过去高了数尺,弯道也好像更多了,甚至这水这不清静了。想要在这浪江里谋生怕是比登天还难了。”候伯一脸的不甘。
正在这时,一股气嘀声传过来,“呜....”一条豪华的游轮开过来,这声音好熟悉啊!可古风一时想不起来了,游轮越来越近,溅起一路水花,俩人躲闪不及,真接被水柱淋了一头。
刚要暴起,游轮却嚣张而去,船上传出一阵笑声,笑声没错了。候伯再看古风时,人已不见,江面上溅起一股水花。“小子,你不要命了?”候伯叫到,可古风哪里还听得见。
笑声让古风想起在江面上遇难时的螺旋桨,到今他的头发还没长出来呢,他觉得这艘船肯定不简单,他要弄个清楚。
没了映秀的拖累,古风在水里就像一条游鱼,速度极快,十分钟后,竟然赶上了轮船。古风抓住了上船梯,稍静一下后,手脚并用,竟然爬上了轮船。
此时,人们都在船头,没人注意到他,也不会有人注意,从湍急的江水中爬上一个人,这怎么可能,也不科学,但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可是“血阎罗”。古风扫视了一下船头,一男三女在那里嬉笑,男人穿着一条泳裤坐靠在椅子上,一只手端着一个高脚杯,杯子里有半杯红酒,从酒色的纯度上看,价格不菲,三个女人都穿着比基尼,围着那个胖男人,男人左搂右抱,手很不老实地在女人身上游走,女人欲拒还迎,娇笑不已,场面混乱不堪。
古风先拍晕了几个保镖,几个男女正玩得兴起的时候,却是想不到危险正在身边,古风已摸到了他们的身边,女人总是个麻烦,几个手刀,直接放翻。胖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张俊脸已离他只有咫尺,胖男人还未惊叫出声,便被拍晕了。
古风捡起几块抹布塞进几个嘴里,把他们拖到一块,从甲板上找来绳子捆绑在一块。
把保镖的一身衣服换上。来到仓门,贴着聆听,从仓里不断传来叫喊声,隔声效果不错,听不太清楚。索性不听了,打开仓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古风往下一看,好吗?竟是个赌场。
斗牌、掷色子、轮盘样样具有,活脱脱地一个小型赌场,赌徒们声色俱厉,众生百态,赢了的大声叫嚣,输了的不甘示弱,当然,能赢的只是少数,大多都是输红了眼的,侍应生在人间穿梭递免费茶水,一个小头目带着几个小弟在几个赌场抽着油水。
古风走了下去,仓下一个保镖守在那里,看见他下来,似乎有点陌生,但又不确定,只好问道:“不在上面守着,下来干什么。”“上面江风紧,还有几个兄弟守着呢,况且不是不能打扰上面这位玩乐不是,”古风装出一脸的猥琐。“也是啊!咱们老板玩女人,那个敢打扰。”保镖笑道。那个胖子竟然是这里的老板,还真是够倒霉的,可也怪不得古哥我啊,谁叫他不开眼。
“兄弟,你好好看着,我去转几圈,来替你。”古风忽悠到。“好咧。”古风便走开了。
你还别说那个胖子还真会做生意,你看那一个个女荷官,身材高条,面容姣好,关键是还穿着比基尼,波涛汹涌啊!多看一眼就会荷尔蒙澎胀。那一个个赌徒如何不叫嚣。
荷官技术娴熟,显然是花了重金请来的,可古风不关心这些,在船仓的一个角落,那才是他关心的重点。一个身材彪悍的男人,满脸的煞气,是个狠角色。交起手来不好对付啊!这个胖子不简单。能买得起游轮,请来高人,能简单吗?
看似胖乎乎的身子也不笨,懂得用游轮来开赌场,而且开着赌。这个胖子还很懂得赌徒的心理,比基尼荷官,那个小头目还拿着一个个小袋子,不用猜就知道,那可是兴奋剂,价格不菲,专为赌徒准备的,赌徒赌到兴奋点,那管价格,有无后患。
柜台上不有一定的赊账,利息颇高,输红了眼的人哪管高低,先赊了在说,难保赊得太多的,无力偿还的赌徒不被扔到江里喂了鱼。
最让人不解的是,这个胖老板很嚣张,在江上横行无度,公然的开赌,公然在船上玩耍,无所顾忌,难道没人管吗?难道浪江两岸的官员都得了好处。或是这个胖子的背景实在太深。
古风的听力吸好,走门后边的时候,竟然听到了一个女声传自卫生间的后面。古风借着小解走了过去。卫生间的后面好像还有洞天,不仅有女人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声音。女人似乎在怒骂,男人声量大,很不以为然。
可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古风决定想办法进去探一下。可这里似乎是紧闭的,这难不到古风,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个地方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