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虹的压力也很大,听说最近罗永亮对她的态度也有所变化,好歹上海苏州和大连三地还在死撑着,尤其是苏州公司,今年过15亿的希望很大,上海公司一旦开盘,搞得不好一下子就5个亿冲出来,老宗那边算是交了差了,过关。
大连的指标是11亿,也不是没有希望完成,刘涛胸有成竹。
只有他这里,今年的指标是9亿,而完成只有1.9亿,就算三期开出来,今年也体现不了多少销售了。
这种形势继续下去,那可是死路一条了。
他自己琢磨了一个办法,要动脑筋弄出点花头来,算是管理创新,引进三米天堂这样的公司合作,说不定借助对方的名声,还能混过去。
只要今年不把他干掉,到了明年就有机会了。
他专门邀请了朱虹到济南公司指导工作,而朱虹已经安排好了,就在下周会来济南。
气鼓鼓地返回公司,行政部马上送来一份集团的文件,说本月底将在集团召开一个高管大会,请济南公司副总以上的员工全部参加。
“奇怪,这也不是开大会的时间啊,平时不都是到年底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行政说不知道,没听说什么。
到了晚上,王伟又给朱虹打了个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朱虹才接了起来,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什么事?”
“朱虹姐,我是王伟啊。”他还是爽朗的声音。
朱虹低声说:“我知道你是王伟,现在还在开会,你有事快说。”
“我想问你,你不是大后天要来济南吗?这次打算住哪里?怎么安排?”
朱虹不耐烦地说:“不来了,有变化,不说了,挂了。”
王伟一愣,还想说些什么对方就挂了电话。
气得他对着电话大骂了几句。
朱虹其实是遇到了大麻烦了。
她那个自称和罗永亮生的儿子,这个岁数正是最容易被感染的年纪,经常要生病,罗永亮自是相当疼爱他,每次生病,都要亲自送去医院。
朱虹终于疏于防范,她根本不知道,张越在临走之前曾经给罗永亮看过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足以置她于死地。
罗永亮很深沉,张越给他丢了炸弹后,他并未轻信,照样对儿子倍加疼爱,可是也私底下留了一个心眼。
他悄悄地委托了一个私人侦探,要对朱虹可能和哪个男人有特殊关系进行调查。而那个朱虹拜托的美女,也不是吃素的,她眼里看着朱虹生活奢侈、披金戴银、出手阔绰,也确信这个女人完全是依靠了罗永亮才有了这样的生活。
既然你可以这样干,为什么我不能?我还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有更多的身体优势。
这个女孩终于使出了一招,假装偷偷地在哭,其实她很清楚罗永亮即将出现,还专门作出一副不想让他发现的姿态。
罗永亮发现后,盯着她问发生了什么,女孩子就说自己的身世,当然,那也是杜撰的。
她说,自己有个男朋友,很相爱,但是男朋友得了绝症,需要一大笔钱,为了男朋友筹款,她到处求人,最后还是通过中间人认识了朱虹,替代朱虹笼住了罗永亮,朱虹会定期给她点钱,但是男朋友终于还是撒手人寰了。
现在她万念俱灰,想要离开这个生活,但是虹姐不同意,对她态度很差,她只觉得自己欠了虹姐的大人情,而且内心也对罗永亮依依不舍,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听到这番话,罗永亮大为感动,紧紧搂住这个平时只当成朱虹为他献上的玩物,只是说不能走,一定要留下,他会为她另外安排。
于是,在这短短数日之内,罗永亮居然瞒着朱虹另外购置了一处房产,安置了这个小狐狸精,要求朱虹另外雇佣一个保姆看孩子,朱虹被蒙在鼓里。
而小狐狸精还不罢手,每次罗永亮过去,一番云雨之后,总还会抖出一些朱虹的“秘闻”,老是在罗永亮耳边嘀咕,让罗永亮更加对朱虹心存不满。
那个侦探却一直没有特别的收获,没查出朱虹究竟和哪个男人有一腿,更不提这个儿子是和谁生的。
今天晚上的特别会议,针对房地产集团的销售,以及听说张越那家华鼎公司的形势,罗永亮有了强烈的危机感。他抓上了朱虹、正在总部汇报工作的老宗以及另外几位副总裁,针对房地产公司的销售形势开了一个专题会。
朱虹说:上海的项目眼看着就要到第一期开放了,一旦开放,销售马上就会有起色,加上苏州公司现在的业绩良好,她对今年完成指标充满着信心。
“充满信心吗?你的年度指标是55亿,现在才完成了多少?连一半都不到,你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朱虹毕竟对房地产业务不熟悉,只是硬着头皮在说:“苏州公司接下来几个月还能出5亿的销售,上海公司新项目开盘,完成5亿是每问题的,大连公司还能产出6个亿,这三项已经能有16亿了。”
“可是还有十多亿,你从哪里来?济南公司可没有能力做出十几个亿啊!”一位副总裁提醒说。
朱虹恼羞成怒,对那位副总裁横了一眼,又转向罗永亮说:“董事长,你对我的管理没有信心吗?”
“哼哼,这也不是信心的问题,我要看到数据,数据!张越给我的承诺是第三年实现百亿目标,今年是第二年,如果我们今年只能做到40亿,明年一下子要冲到百亿,谈何容易?张越一直是有总体规划的,而且会按照规划逐步推进,你是如何打算?下半年要出这么多销售额,你的措施是什么?”
朱虹想了一下说:“我会和公司的销售团队讨论一下,拿出一个办法来,脚踏实地地推进销售,我基本上考虑推一次促销活动,拉动一下市场。”
“那是以利润损失为代价拉动销售,对我有什么意义?”罗永亮不满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