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了现在,台湾人和香港人早就不在大陆富人的眼睛里了,但是那些从外地来发展的女孩子,急于改变现状的,就很容易做了台湾人的情妇,问题在于很快她们就会后悔,因为在大陆地区投资创业的人群中,要数台湾人最小气吝啬。
他听到情妇生气了,就过去抱着她,把头凑到她的脸旁边说:“哎呀我不是说你啦,亲亲,我是说这些做活的人啊,你怎么又往心里去了呢?”
那女人也没有太矫情,她问了王守中几个问题,王守中也恭恭敬敬地回答了,他的口齿很灵活,话说得清楚,到后来,连着拍马屁加上自己也比较内行,赵乾坤居然有些信任他了。把钥匙交接了以后,王守中在西州的第一个施工项目就此开工了。
跟着他来的工人只有一个水电工和三个木工,但是应付一个工地也绰绰有余了,这些人都是手艺很出众的施工人员,井井有条地作业,工地上的面貌很是让人放心。一进门就有施工说明、图纸、登记签到表、配电箱,左手是灭火器,水平线画得清楚,材料摆放整整齐齐,那个监理一看,说这个施工队很好,工地上十分规范,回公司后汇报给了上级,张越听说了,心里也很高兴。
眼看着国庆黄金周就要到了,张越正在召集所有的管理人员,准备迎接黄金周的到来,陶坚在会议期间提到了王国华一家在医院里闹事,警察去干涉了几次都没有效果,据说现在已经开始谈判了,但是好象去谈判的根本不是王国华家里的人,很奇怪。张越微加思索,笑了起来:“我知道了,要不就是那些平时一直在医院附近混的人,专门帮人家家里死了人的病人家属闹事混赔偿的,原来王国华的家里也让他们出面了。”
“好家伙,王国华的老婆看上去挺老实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套啊!”
“你想错了,我估计是王国富去找的,不是他老婆。这个女人现在就是要钱,对了,到现在为止,有没有人找过你要求做施工队长,接替王国华?”
“有了,已经有了,是王国华的堂弟王国力。”
“你们看,这些施工队的人,真是可怕啊!人家叫尸骨未寒,他们已经开始争抢了,以后还有的好戏看呢!好了,我们不说他们了,我们继续讨论我们的活动组织计划!”张越感叹地说。
欧阳雨果刚从江阴赶回来。
这次到江阴去,她的心情很不好。本来这批货,时间是比较充裕的,按照一贯的加工时间,她所选择的这家工厂只需要10天就可以把12万个小包装给办齐了,以前这家工厂的信誉一直是很好的,他们从来就没有超过交货时间,但是这次去让她吓一跳。已经过去7天了,他们才开始下料投入生产。这让她吃了一惊,马上找工厂的老板谈,老板两手一摊,说:“这次,工厂里的工人突然走掉了几十个人,都是熟练工,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了还没有回来,我找他们的头问了,他们说都已经到上海青浦的一家工厂里去做了,待遇比这里多一个月200元,简直是没有办法,我现在只能重新找人,但是他们的加工速度就远远不及上次的那批苏北人了,而且,这些人里面有很多都是安徽人,这两个地方的人差别还很大,安徽人没有苏北人学得快,但是脾气大,经常要和领班吵架,有几次还差点打起来,我现在只有让他们先做,另外再找人。”
欧阳雨果到车间里看了一下加工的商品质量,就发现这些干活的人的确不象以前的那些人那样认真,看到人进来,就会盯着看,而不是自己干活。那些做出来的东西,质量比上次加工的那批有较大的差距,按照美国那家公司的收货标准,这些商品是要拒收的。
问题很大。这次弄得不好,她要按照合约赔钱了。
她和老板交涉了很久,老板一筹莫展,一味地道歉,说一定尽最大努力把工作做好,把货色按期交付,欧阳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他现在只剩下四天了还能把货色按期交付。但是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她对老板说:“这样吧,现在你无论如何要让车间里给我赶,否则的话,按照合同的约定,你的损失也是很可怕的,从今天开始,希望连夜赶活,而且产品质量还要保证,我从明天开始也住到你们工厂来。”
老板阴沉着脸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自己的公司,她一声不吭,手下几个人都有些诧异,问发生了什么,她没好气地说:“本来李立你作为副总经理,应该随时监督下面工厂的加工质量,你现在是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就接电话,你可是副总经理啊!你究竟在管什么?”
李立就是她的表弟,说实在的,开头的时候,公司有很多的加工渠道还多亏这个表弟才获得的,但是他看到现在表姐的钱是越挣越多,而自己不过就是一年十多万的收入,心里也很不平衡,对他分内的事管得也少了。
“欧阳总经理,那可不是我的责任,那是加工厂的问题。我们要多赢利,就希望加工价格越低越好,但是工人要求加工资,工厂的成本不断上升,他们的质量肯定会受影响,除非我们让出一部分的利润,否则的话,我们怎么可能让下面的工厂继续保持原来的品质呢?你想啊,你说我要去监督质量,我也只能监督,不能亲自去做吧。那有什么用?毕竟人家才是干活的,他们只要求不断地提高收入,难道我有什么能力去改变他们的想法?”
欧阳雨果听到他的话,心里更加生气了,没想到这个表弟非但没有替自己着急,反而还在员工面前强词夺理和自己狡辩,听上去好象是自己这个老板无能了。
她忍住心里的火气,冷静地看着李立说:“那,你既然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你怎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