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冷帝邪君,驭灵皇妃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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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大虐来临

一滴血落在了地狱花上,一道红光骤然炸开。

地狱花重现了素心所有的事情,那些苏安不知道的事情。

素心是一条灵蛇,她守护着地狱彼岸的各种奇花,有一天,她厌倦了这种无聊的生活,偷了地狱花种跑到人间。她爱上了一个男人,那是苏安的前世。

素心被地狱使差追杀,苏安为了救她,死于非命,且二世投胎活不过二十五岁。

就这样,过了二十几年,素心一直都在找他。

她等一个人的毅力,比爱一个人的毅力更加强大,还恩大戏一唱就是百年。

终于,这一世,她等到了他。

素心找到苏安的时候,安排了一场意外,编造了可怜的身世。

当她知道苏安活不过二十五岁时,就决定替他改命,为了不被地狱的人察觉,她选择了最艰难的一种。她收集了十个肺痨短命的人灵,这些短暂的性命加到一起就有五十五年的寿命,再算上苏安本身的二十五年,正好可以活到八十岁。

为了续他的命,也为了减轻他的痛苦,素心只能种出地狱的生命花,长年用自己的血浇灌它,待它开花,就能把肺痨之症掩藏起来。

那一天,苏安正好撞见素心浇血的一幕。

后来,苏安找来了无期,设了困阵锁住素心。那一刻起,素心的心就已经绝望了。

素心被困在阵中动弹不得,她想跟苏安解释,可他不听。

结果,就造成了这样的悲剧,素心真身尽毁,尚有一丝意念留在人间,却被封印在水井之中。没有素心的血,生命花的法力也在减弱,加上苏安常年不在山庄,生命花根本掩盖不了他的疾病,以至于苏安的肺痨之症每日明显加重。

他把这一切的不幸都怪在素心的身上,他以为这一切都是素心诅咒自己的。

可是,素心却再也回不来了,也来不及告诉他真相。

山庄恢复成冷清的样子,苏安看到了这一切,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咳出了一大口血。

生命花的花瓣一片片凋落,璧瑾的眼眶一红。她走到苏安面前:“她为了你,连天条都敢犯,而你呢?接下来的五十二年,就在病痛和悔恨中度过吧。”

君折上前扶着璧瑾:“我们回去吧。”

璧瑾点了点头,跟随君折离开了山庄。

苏安知道真相之后,他非常后悔,每年都会去他们初见的地方走一走,摘一束梅,抨一捧雪,怀念他和素心一起的点点滴滴。

幸福对他来说太短暂,回忆却是漫长的。

经过这件事情,君折也倍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白妖,我想娶你。”

那天,桃花盛开,他款款而来。

璧瑾先是怔了一下,她双手做拱搭在嘴边大声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君折想的非常清楚,既然不打算恢复璧瑾的记忆,那她的过去也没有必要去回忆,一切的一切抹干净,重新开始,这才不负自己不负卿。

他没有大声的回答璧瑾,而是深情的靠到她的耳边,温情的说:“我君折喜欢白妖,一心想要和她在一起。”

璧瑾突然说不出话,她愣愣的靠着君折,这种深情,她好像是第一次亲历,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眼泪禁不住掉落,她声音沙哑的问:“一心想要和我在一起?”

君折抓着璧瑾的肩膀,一双凤眼极其深情:“是,一心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在璧瑾的额头上温柔亲泽,晶莹的泪珠一粒粒滚落下来,打在了白色的衣袖上。

她们商量过,三天之后就会在苏城完成婚礼。

为了举办一场盛世婚礼,君折毫不吝啬,一切都要最好最贵的。刚刚做好的嫁衣就摆在面前,璧瑾穿上大红嫁衣,婷婷玉立在他的面前。

灵鹊带着梨音馆的人出来帮着张络,她们都希望,璧瑾以后的日子可以一直幸福快乐下去。

君府张灯结彩,十里红妆,但凡城里大点的酒楼都被君家包下,全城的人都可以免费吃喝一天。

苏城的人都羡慕璧瑾,能嫁个势力一方的霸主,不仅英俊多金,还是世间罕见的情深之人。

璧瑾也这么觉得,她以为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成亲的前一天,璧瑾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些以前的片段,她看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男子立在她的面前,亲手给她戴过一枚戒指。

她梦见自己从高高和城楼上跌下,浑身是血。一个男人抱着她歇斯底里的咆哮:“朕不许你死!”

有那么一个男人说,他永远不会负自己。为什么?她的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最后一个梦境,是在山的尽头,她绝望的跳下山涯!

“不!”璧瑾猛的从床头坐了起来,额头渗着细汗。眼角的泪水未干,她用手拂拭着,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

看着手背的泪水,她开始惶恐。那梦里的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梦见他会心如刀绞?

“为什么我想不起他的样子?他到底是谁?”璧瑾的心里堵的极慌。

守在偏房的丫鬟捧着灯走了进来,听到尖叫声,她们忙里赶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璧瑾摇摇头,想不起梦里的事,只知道此刻心里万般难受。

院子里的人被惊动了,住在前院的君折也赶了过来。

屋里的丫鬟都被君折屏退,他走到璧瑾的床边,温柔的拿出手帕为她擦掉眼泪。

璧瑾突然扑到君折的怀里,他的胸膛厚实可靠,总会给她安全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梦里的人是谁?可她却梦见那个男人给了她许多快乐与悲伤。

“君折,我梦见一人,他对我很好,也对我很坏。我不知道他是谁,可我却很难过。”

君折知道璧瑾梦见的是谁,他的眼角露出盈盈泪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璧瑾想起了过去该怎么办?可如果想起了过去,璧瑾就会更加痛苦。

“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你别放在心上。明天就要做我的新娘子了,安心的睡吧。”君折安慰道。

璧瑾抓着君折的手臂不肯放:“我害怕。”

“那我陪你。”君折抚摸着璧瑾的发丝。

璧瑾听君折这么说,安心的躺在床上,她抓着君折的一只手,眼巴巴的看着他:“可是有人说,新娘子没有过门之前是不能和新郎见面的,我们现在算什么呢?”

“那都是约束男女止乎于礼的话,你还真信啊?快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君折的微笑很干净,总是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

君折是个正人君子,整个晚上,他都是趴在床边陪着璧瑾。

天微亮,君折就离开了房间,回去准备成亲的事情。丫鬟也早早的把热水打到屋里,伺候璧瑾起床梳洗。

天大亮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好了,璧瑾换上了嫁衣,梳好了头发,抹了妆,只等从屋里出去拜堂送进新房。

璧瑾常住在君府,也省了从娘家抬去夫家这个程序,她只需要穿上嫁衣等待他的夫君,到了吉时拜堂成亲即可。

这天,盛天瑞的人马也进了苏城,看着城里红妆一片,派人上前打听,才知道是君府有好事。

在这里蹲守的人告诉盛天瑞,君家的新娘正是和皇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他的脸色异常难看,下令封锁全城,调集了苏城的官兵包围君府。

敢跟他抢人,那只有死路一条。

今日的街上本该非常热闹,君折宴请了苏城所有人,每间客栈都是人满为患,堂子里的爷们都说,璧瑾和君折是苏城一段佳话,千古奇缘。

盛天瑞站在门口,听见这样的对话,一怒之下便叫人去抓进大牢。

忽然之间,苏城掀起了血雨腥风。盛天瑞怒急:“普天之下,只有朕才能这样高调的迎娶一个女人。谁要是敢在朕的面前摆排场,朕会让他死的明白!”

收拾了苏城几家大酒楼,盛天瑞摔着精兵冲进了君府。

此刻,璧瑾正走进大厅,准备拜堂仪式。她红衣凤冠,徐徐而来。

他见她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那红艳的颜色,仿佛为他而染,为他而艳。

君折的一身红衣,直立在堂中,红色发带随着散落肩后的长发垂下。今日的他让人觉得意外惊艳,他能驾驭白衣飘飘的长衫,也能融合华丽暗红的大袍。

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就像人们口中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结合,迎来了众人的祝福。

就在她们齐齐的向天一拜,门外倒了一片守卫。盛天瑞的人冲了进来,刀上还滴着血。

观礼的人吓得乱叫一团,盛天瑞从人群里走出来,一身华丽的玄色宽袍,头发束在紫金冠中。

璧瑾掀开凤冠前的流苏,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眼前的男人,正是她梦里的那个人。

为什么是他?他到底是谁?

苏培尚上前一步:“皇上驾到。”

君府大厅的人都纷纷跪下,他们不敢抬头,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得不到解释。

皇帝为什么会杀进君家?

君折处变不惊,他盯着盛天瑞冷傲的样子。谁要是跟他君折比傲骨坚硬,那算是遇上对手了。

璧瑾见众人都向那个男人下跪,她有些不懂,侧过脸问君折:“他们为什么要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