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军原是和父亲住在一起的。可父亲在前两年去了山东其姐姐、姐夫在那里开个公司,需要个看家管事的,姐姐想到以前当过日杂公司经理的你父亲,便让过去了。父亲一走,齐大军有了钱,当不了到酒店花天酒地的挥霍,还到歌厅去寻花问柳,不久在歌厅结识了那个叫小红的歌女,以后干脆就带回家同居了,这样更不愿再去干那不见天日的勾当了。
然而,他的秘密被原先在一起打过工的好朋友郑老八发现。因朱老八知道他的底细,他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给小红买金银手饰,进入高档酒店。近二年连工都不打了,还和别人谈论过古董,这个人什么?能不能是盗窃哪个文物馆了?但没有听说哪家文物馆被盗呀?他又一想,有一次夜间遇到齐大军骑辆摩托车,车后边带着一把铁锹去往小孤山一带,那里可有多处辽金时代古墓呀,他能不能是盗墓了?那天,他来东山见到了齐大军,经他一诈,头脑简单的齐大军还真的说出了实话。但不是小孤山的东西,因那里已设定保护区有专人看护,是盗不了的。他是从别的山里盗窃的。原来古墓中的东西这么值钱,于是他想起他们镇东的山里有几座古墓,便决定会同齐大军一起去盗墓。齐大军想到和郑老八的关系,便答应了,但有个条件,要有孙富参加,他们也是好朋友。经过准备,有一天夜里他们去了那个山里,还真的挖到两件陶瓷器。因高老板只与侯敬安一人联系,他们只好自己另找买主。这时,郑老八想到在东山南区开古玩店的一个远方亲属,找到他,看他是否收这种古物。这便是静月轩的朱化林老板,他见到这两件陶瓷,还真的收了,但价低些,仅给他们七千元。隔了几天,他们三人又去盗山中的另一个古墓,在墓中挖到一件青铜器,还有两个玉件。就在他们从土中扒这些古物时,突然从墓中钻出一条蛇,一下咬了孙富的小腿肚子后,就爬走了。当时孙富的腿立刻就流血了。蛇咬了一定有毒,一是将毒吸出来,或是扎上被咬的上面,防止毒液扩散,向上来。这样大不了截掉小腿部分,还有就是迅速到附近医院救治。还好,郑老八因以前在山上采过药,挖过参,知道蛇咬后怎行办?他急忙找到绳子扎紧孙富被蛇咬的那条小腿的上方,然后决定将他送到离这里较近的云泉乡医院,齐大军带着挖到的青铜器和玉件先回东山,藏好古物,过一段再出手。
孙富被蛇咬后,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伤口红肿越来越大。好在郑老八熟悉路,用摩托车带着他很快来到山南的云泉乡医院,多亏值班的主任是治蛇伤的行家,对伤口用时处理,避免了他截枝的可能,也挽救了他的生命。这位主任说:“如果再晚来一会,毒液再扩散就治不了了。”孙富千谢万谢。
大夫还问了孙富怎么被蛇咬的,齐大军说白天到山里的朋友家,回来晚上走夜里,停下来在树下小便后,被突然从树丛中钻出的蛇咬了一口。主任要求孙富要住院再观察和医治几天,但孙富说家中还有事,必须赶回去。这样主任给他开了些外用和吃的药,他们离开了医院。
回家后。孙富的老婆问他怎么腿受伤了,他说在工地干活被一个铁器扎了,他是回家休工伤来了。但回家后,伤口有些感染,几天后不得不到医院再次去治疗,这样这个伤口好长时间才封口。而腿疼多日不能走路,直到两个月后才算好了。这时,齐大军想到已隐藏了两个多月的铜器该出手了,他给郑老八打电话。郑老八骑摩托车来到东山,会同齐大军到孙家看望了孙富,三人商定,由齐大军去静月轩,在那里将那件铜器和两个玉件出手。于是齐大军将铜器和玉件拿到静月轩朱化林那,但朱化林看了这些东西,并不怎么在意。他说这类东西较多,价也就在八千上下。如果齐大军不着急,放在他这可代卖,也许能卖个一万以上。齐大军想到多卖点不是更好吗,便给郑老八和孙富打了电话,他们让齐大军作主。这样,这几件古物就放在了朱化林这了。从此,三人分手。只是郑老八还想会同齐大军和孙富去寻古墓,但孙富叫蛇咬了一回,险些搭上性命,说什么也不去了。而齐大军看到孙富被蛇咬的情景,到现在还吓的心里打颤呢,他俩说什么也不再去盗墓了。再说,两个来盗了几个古墓得了几十万也够本了,这要是在外打工要干上多少年呀?见此,郑老八也只好罢手。这样没呆多长时间,孙富来送信,说公安要查古玩店,担心那两件铜器被发现,便到店中取回来。不料却上了公安局的车,人赃俱获。
“你交待完了?”张剑锋问。
“完了,就这些,我要是撒一句谎,你们枪毙我!”齐大军说。
“你好好想想,前几天你们又在哪盗墓了?”
“别说前几天,这已有快两个月我们都没聚在一起了。最后那次到山里是七月初,地里的庄稼刚好一人高,刚出缨,而现在是九月初,玉米都快定浆了。这一段我们真的没有再去哪盗墓。”
“你们没有去过杨树园子吗?”
“没有,真的没有。杨树园子在哪我根本就不知道。”
“侯敬安找你们是什么时候?”
“是春季那阵。因和孙富闹僵了,我们是孙富的朋友,听孙富的,就没有再和他在一起。而与郑老八三人又组成新伙。”
“这此说侯敬安的死与你没有关系?”
“警官,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你说侯敬安的死与你无关,那么与谁有关?”
“这我可不知道。”
“这一段他和谁在一起?”
“这个我也不知道。自春季他找我和孙富,我们不愿再和他干了之后,就一地没见到他的人影。后来,孙富去他的出租房,从房主那得知。侯敬安早就不住那里了,而换了新房户。”
对齐大军的审讯结束了,他虽然交待了多次盗墓的经过,但不承认侯敬安的死与他有关。而后来对郑老八和孙富的审讯,他们交待的和齐大军基本一致,他们也说侯敬安的死与他们无关。
那么侯敬安到底是被谁杀死的呢?是这三人定了共守同盟,还是另有一伙盗墓贼,谁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