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敲响魏鸿的房门,却半晌不见回应,秦彦不禁微微一愣,暗暗的想,难道他已经知晓后逃去无踪?
回头看了看项云,让他拨打魏鸿的电话,可始终无人接听。秦彦的眉头不由紧紧蹙在一起,自己设下这么一个圈套,可不能让魏鸿就这么逃走了啊。连忙的拨通老吴的电话,让他打探魏鸿的消息。
在缅甸,老吴算是地头蛇,如果魏鸿真是连夜逃走,想找到他应该并不困难。
一直到午时,项云的电话响起。
“魏鸿!”项云看了秦彦一眼,慌忙的说道。
“快接!”秦彦愣了一下,催促道。
点点头,项云按下免提。“魏总,您去哪了?我们找你好久了。”
“我办点事情,也没来得及跟你们打声招呼,让你们担心了,抱歉,抱歉。”魏鸿说道,“秦总在你旁边吗?让秦总听电话。”
项云将手机交给秦彦。
“魏总!”
“秦总,不好意思啊,临时有事,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你让我准备的货已经准备好了,你来接货吧。”魏鸿说道。
“这么快?”秦彦愣了愣。
“本来有批货是准备给别人的,现在先给你。货已经准备好了,你过来取就行,顺便谈谈咱们之后合作的事情,没问题吧?”魏鸿说道。
“行,说吧,在什么地方交货?我马上过去。”秦彦说道。
“那我一会把位置发给你们,你们过来就行。”魏鸿说完,挂断了电话。
片刻之后,魏鸿通过微信将位置发到了项云的手机上。项云看了看,眉头深蹙,“怎么在这里?”
秦彦看了一眼,问道:“这是哪里?”
“掸邦的果敢,属于金三角。”项云说道,“果敢虽然是属于掸邦,但是是自治区,等同于华夏的香港和澳门似得,只是经济不可同日而语。果敢族就是明末清初逃亡到缅甸的汉族独立发展形成的,现在也主要是使用汉语,只是被缅甸政府改称为果敢族而已,有点类似于中亚的东干族。当地有不少的反政府武装,因为属于金三角地区,三国政府都拿他们很无奈。”
“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啊,想不到魏鸿竟然跟金三角那边的人也有关系。”秦彦眉头深锁。
“这也正常,他一直从事军火交易,在泰缅都有不少的关系,跟金三角的关系密切也很正常。魏鸿将交易的地点放在金三角,看来不是交易那么简单。我们要不要过去?”项云也脸露担忧之色。
那里可是别人的地盘,一旦去了,有什么后果难以预料。让秦彦冒这样的风险他怎么能不担心?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如何跟苏剑秋交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咱们不去的话,岂非显得咱们太过的心虚?你让老吴那边准备一下,咱们立刻就赶过去。”秦彦说道。
“孙少爷,还是让我和老吴过去就行,您就不用去了。就算有什么事情的话,您也可以安全的撤退。”项云说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能让你们去冒险,而自己却置身事外?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走吧,我们就去会一会魏鸿,让老吴那边做好准备就是。他手里不是有一支雇佣兵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秦彦坚定的说道。
眼见秦彦主意已定,项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应承。
出了酒店,项云一边给老吴打电话让他安排,一边驱车直奔果敢。
果然当地受华夏的影响深远,当地的餐馆旅店多是华夏湘省人,也有少数皖省人在当地经营。当地的果敢族虽然就是汉族,可是在那边基本上没什么果敢人自称是华夏人。缅人对国内过来的,包括当地的果敢人非常狠,如果在没人的荒山,僻静处,要你命都是正常。
远赴金三角,显然并非是什么好事,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然而,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秦彦没有理由会选择退缩。他费尽心机将魏鸿引来缅甸,让他无法直接指挥春城的事情,就是希望可以给老李他们更方便的机会行动,也正好可以在缅甸境内除掉他,永绝后患。
事情的发展永远无法按照计划去进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可秦彦也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选择退缩。
一路疾驰!
抵达果敢时已经是晚上,天色暗去,崇山峻岭中显得特别的黑暗和阴冷。一路上,项云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紧张不已。如果秦彦出现任何的事情,他都无颜面对苏剑秋啊。
远远的,昏暗的灯光之下,一个年轻人的背影。他走的很慢,却从不停顿,即使听到车声,也没有回头。背影挺拔,显得有些孤寂,却又坚强。
“停一下!”秦彦拍了拍项云的肩膀,说道。
项云愣了愣,车子缓缓的驶到年轻人的身旁停下。秦彦摇下车窗,看了看他,“上车!”
年轻人转头,看到秦彦时,不禁一怔。一句话也没有说,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想不到在千里之外的缅甸,他们也能够相遇,这有些出乎秦彦的预料,也出乎他的意料。
“去哪里?”秦彦问道。
“老街!”年轻人的回答很简练。
“有事?”秦彦问道。
“嗯!”年轻人应了一声。
“你呢?”年轻人问道。
“过来处理点事情。”秦彦回答道。
“哦。”年轻人没有追问。
一路无话!
车子抵达果敢老街时,两辆越野车拦住他的去路。车上,走下来几个身着迷彩装的男子,腰间鼓囊囊的很明显别着手枪。
“秦先生、项先生吗?”为首的男人问道。
“嗯。”项云点了点头。
“魏先生在赌场等你们,请跟我来。”男子边说目光边看了看后座的年轻人。后者,淡定自若,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眼前的一切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前面领路吧。”项云淡淡的说道。
几人没再言语,上车,一前一后将项云的车堵在中间,似乎怕他逃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