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昭然的态度的确让秦彦感到十分不悦,可是,秦彦也理解司徒昭然所处的行业。他负责掌管天门的关系网,难免会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即使是认识凌云霄也没什么。况且,在没有司徒昭然真的有跟凌云霄勾结背叛天门的证据之下,秦彦也不好对他做过激的举动,毕竟他是天门的元老。
深深的吸了口气,秦彦平复自己的心情,接着问道:“说吧,是谁让你来说和的?凌云霄?”
“不是不是,我和凌云霄也只能算是泛泛之交,他怎么会找我呢?是龙王。上次门主在滨海出事的时候,也是龙王出的面。”司徒昭然连忙的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在有意的跟凌云霄撇清关系,看样子是秦彦刚才的强势态度让他也感到一种威胁的味道。
“龙王?他是什么人?”秦彦诧异的问道。
“听说过华夏最强的特种部队龙影吗?”司徒昭然问道。
“听过一些。龙影是华夏最神秘的特种部队,就连各国的情报部门都没有这个部队的任何资料,他的作战能力甚至超越了红蝎子部队。这也是让各国特种部队乃至特工最为惊惧的魔鬼部队,一个小的分队就足以让一个团甚至是一个旅失去百分之八十的战斗力。在华夏,他也被称之为影子部队。”秦彦的话语中充满了一股崇敬的味道。对于这些为国为民的军人,他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尊重和敬仰。
“龙王,就是龙影的创始人。如今更是位高权重,却依旧直接管辖着龙影。在华夏,龙王绝对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他跺跺脚,华夏绝对会抖三抖。”司徒昭然说道。
“你跟他很熟?”秦彦问道。
尴尬的笑了笑,司徒昭然说道:“这样的人物我哪里能说很熟,就算是我想攀附人家,人家也不一定会鸟我。我只能说在某些事情上,他帮过我,因此,他这次出面来说和,我又怎么能置之不理?”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秦彦接着问道。
司徒昭然愣了愣,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跟他说过,但是,我想他应该清楚,否则他又怎么会让我来跟门主说这件事情呢?恐怕他也清楚门主的身份。”
秦彦眉头微微蹙了蹙,自己接掌天门并不久,而且一直以来都刻意的隐藏身份,龙王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么说,他的确是个很了得的人物。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跟凌云霄有关系?为什么会替凌云霄说情呢?秦彦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顿了顿,秦彦又接着问道:“他跟凌云霄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没有说,我也不敢问。他让我来跟门主说,我也不敢不听。当然,决定权在门主那里,如果门主不愿意的话,我去跟他说。”司徒昭然说道。
他的话语显然是有意,把龙王的身份搬了出来,秦彦又怎么能不去见他?这不等于得罪他了吗?虽然天门的势力庞大,但是在华夏得罪这样的一位人物,显非明智之举。况且,秦彦也想会一会这个创建了龙影的大人物,这位代号龙王的猛人。
“什么时候见面?”秦彦问道。
“今晚,六点,长生楼!”司徒昭然说道。
沉吟片刻,秦彦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好。你替我转告他,我会准时到,我也很想会一会这个龙王。”
司徒昭然如释重负,嘴角却滑过一丝透着些许阴霾的笑容。“好,那我到时来接门主。”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秦彦说道。
虽然司徒昭然隐藏的很好,可是,却依旧没有逃过秦彦的眼神。看到司徒昭然嘴角闪过的那丝笑意,秦彦有种不详的预感。这,该不会又是一场鸿门宴吧?可是,秦彦不相信龙王这样的人物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对付自己。那司徒昭然的那个笑容又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这样……,好吧,我在长生楼等门主大驾。门主,那我先告辞了。”司徒昭然缓缓起身。
微微点点头,秦彦挥了挥手,没再多言。
司徒昭然显然也不想多留,告辞之后匆匆离去。
看到他离开的背影,秦彦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该怎么告诉欧阳靖成?如果他知道要放弃对付凌云霄的计划能承受的住?那种崩溃和绝望可能会让他做出更过激的事情吧?想想,还是迟些时候再说吧。
秦彦掏出手机拨通段南的电话。“行动暂停,等等再说。”
段南愣了愣,诧异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隐瞒,秦彦将刚才司徒昭然说的话详细的说了一遍。段南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说道:“龙王怎么会出面管这些事?我听说龙王的性子很烈,他对凌云霄的所作所为应该恨之入骨才对,怎么会帮他做何事佬?”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想还是等见过之后才能确定。”秦彦说道。
“那……,咱们要不要安排人手?别又是一场鸿门宴啊。”段南担忧的说道。
“应该不会。像龙王这样的人应该不屑做这些卑劣的行径吧?况且,司徒昭然也在,应该不会有事。”秦彦说道。
“司徒昭然?哼,我可不相信他。”段南的语气中透出浓浓的不满。
微微愣了愣,秦彦诧异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对司徒昭然不是很了解,跟他也没什么来往,但是我总觉得他为人太过的狡猾势力。饕餮掌管着天门的财富,整日跟那些政商界的名流来往,也不见他像司徒昭然那样?我师父曾经跟我说,司徒昭然头生反骨,不是什么好鸟,让我跟他一定要保持距离。反正不管怎样,我是信不过他。门主,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段南说道。
头生反骨,这种事情虽然有些个捕风捉影,也有些没事实根据,但是从相学上来说的确有这么回事。而从段南对司徒昭然的不满语气中,秦彦可以感觉到并非仅仅只是因为他师父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