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独家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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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帮我除掉一个人

阎卓朗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受伤的表情,眼睛从她的手上瞥过。将她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看的清清楚楚,那只手正紧紧地握住。因为用力,骨节处都泛起白色来。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轻声应道,“好,可能要稍微打扰伯父伯母了。”

白筱舒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美丽动人,那么的虚假不真实,“不会,我爸妈肯定已经睡了,你就陪我进去。你要是就把我送到门口,我总有种是我的经纪人把我送回家,好奇怪哦。”

“走吧。”阎卓朗用余光在周围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任何狗仔的踪迹,方才这么轻声说道。

白筱舒挽着他的胳膊,她看上去乖巧极了,就好像先前泼妇的行为,都不过是一场梦。不过是一个戏中人,根本不是真实的那个白筱舒。而现在这个白筱舒,才能和曾经阎卓朗认识的那位,重叠在一起。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阎卓朗产生错觉,好像这个白筱舒,正是那个自己一直深爱着的白筱舒。而那个自己看到的不美好的白筱舒,不过是他的一场梦,一次错觉而已。

白筱舒虽然挽着他的胳膊,目视前方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阎卓朗从高到低投注到她身上的目光,她都有很用心地去体会。阎卓朗那一瞬间的温柔,她很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嘴角终于露出真实的笑容来,她就知道自己的魅力不可能让阎卓朗那么快,就能把她忘记。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甜蜜起来,两人在客厅停下脚步,她故作乖巧地垂着头面对阎卓朗。两只小手捏着他的衣角,很是羞涩地提议道,“卓朗,我不想你回去。”

阎卓朗眼中的温柔渐渐收敛下去,又重新恢复到一片冷静。他握住她的小手,然后将她的手慢慢放下,“筱舒,好好休息,我走了。”

白筱舒听到他这样拒绝的话语,她心有不甘地咬咬牙,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很是体谅温柔。“人家留你,你既然不愿,人家也不会再开口的。但是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哦。到家之后,给我打个电话吧,那时候我肯定还没有睡觉呢。”

“好。”阎卓朗答应她之后,便转身离开,他的脚步不急不缓,可是却走的很是坚定。就好像他对于离开白筱舒,没有意思留恋,很决绝。

白筱舒原本是背着他朝楼上走,但是当她听到阎卓朗离开的脚步声之后,她又慢慢停下脚步,背转过身子冷冷地看着阎卓朗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哪里还存在,现在完全是阴冷着张脸,丑陋地就好像是白雪公主里皇后假扮的老巫婆。

“筱舒,你回来了。”白如松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白筱舒眼泪立刻便酝酿出来,转身的时候,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爸爸,你能帮女儿一件事情吗?”

白如松刚刚从书房走出来,脸上有几分得色,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看到自己女儿也回来了,本来心情应该是变得更好才对,结果宝贝闺女一个转身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他整颗心顿时揪了起来。

沉着嗓音,问道,“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欺负我白如松的女儿,是不要命了嘛!”

白筱舒眼里精光一闪而过,她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绝对不会让她吃半点苦的。就像先前,她父亲出马去找阎卓朗,阎卓朗不还是恭恭敬敬地答应他们两人订婚的事情?

但是这招用一次倒是妥妥的,要是经常使用,不但父亲会嫌烦,阎卓朗也有反感的情绪。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再让白如松为自己出面,和阎卓朗说话。

她兀自在心里酝酿感情,等到感情充沛到极点的时候,她也正巧奔到白如松面前。挺直脊梁站在白如松面前,用手将脸上的泪水使劲儿地抹了抹,又好像很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爸爸,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

“不要再哭了,看看这脸都哭红了。说,我是你老子,我当然帮你!你有见过你爸爸我有没帮过你的情况吗?”白如松气息有些粗重,领着她朝书房走去,“跟我到书房说。”

双双面对面坐在书房的藤椅上,白筱舒也差不多将泪意逼了回去。她用湿纸巾擦拭脸颊,等到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她才抬起头看向白如松。

“我想请父亲帮我杀一个人。”白筱舒冷冷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上次她把裴冉从楼上推下去,没想到这个小贱人命还挺大,竟然让她捡回一条命。真是太没意思了!可是照现在情势发展下去,这个裴冉对她而言,给她带来的危机感实在是强烈的过分。如果不铲除她的话,她咽不下这口气!

今天她所受到的屈辱,所受到的忽视,都是拜裴冉所赐!她现在也不想让裴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样的话,太耗时间也太耗神。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裴冉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裴冉?”白如松稍微思索了一下,“你想让她死?”

“是的!她的存在对我而言,是个危害。反正有我没她,有她就没我。爸爸,你舍得你的女儿这么痛苦吗?”白筱舒说着说着,好像又要落泪了。

白如松并没有立刻答应白筱舒的请求,他知道裴冉现在是阎卓朗身边的人,但是他并不知晓这个女人对阎卓朗而言到底有多重要。男人花天酒地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阎卓朗都答应和筱舒订婚了,只要最后能娶他的女儿就好。

他看中的,只是这个结果。

所以白筱舒的这个请求,与他而言,非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可能会叫阎卓朗抓住他的把柄。白如松的沉默让白筱舒更加不满,难道让一个女人消失,对她的父亲而言,就这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