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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男人也虚 (5)

男人希望女人扮演外交家的角色,做他们的人际桥梁,使比较粗心、防卫意识又较强的他们,能与其他人更好地交流。女人是人际关系的粘合剂,与其他夫妻打交道的外交使节,她负责邀约、招待、组织party、提供娱乐,并建立人际关系等工作。有些男人还需要女人教他们社交礼仪,帮他们打扮穿着、布置家园、营造家的氛围。

角色七:总理大臣

男人希望有个他能够依靠、尊敬、信赖的女人。不管她是家庭主妇或职业妇女,她能干、精明、有效率,他能以她为荣。也许他会以她的编织、厨艺、学位、事业成就或带孩子的能力为傲,因为这可以让他感到洋洋自得。他能在家务、生活的种种抉择等方面也依赖她。有个精明能干的女人会使他轻松许多,因为她能与他分担生活的压力。

男人的贪心还表现在,他希望女人除了具有这多种角色之外,还得驯服而听话。虽然“驯服”女性,势必得付出很大的代价,若不是极多的金钱,就是极大的补偿——在回家之后。

而未婚的男人呢,他表现在对自由与安全想两者兼得的贪婪上,未婚的男人更像流浪的狗,既向往丰衣足食的窝,又舍不得到处乱跳的自由。

已婚男人呢,他们的愿望是什么时候回家太太都在家;不管他到哪一家,那家的女人就变成他太太。

难言自卑

男人的外表像所有雄性动物的外表一样,总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但其雄壮强悍、自负的外表下,许多时候掩藏的是深深的自卑。

这种自卑大多数是因为自己无权无势,钱不多,才貌不出众而导致的,但即使他们内心自卑也常常强撑着。

这种男人就像吹胀的气球,里面其实很空虚。

韩海是一个不太富裕的男人,成天梦想着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但即使有了房子,自卑仍然如影随形。

他终于有幸告别大杂院,住进了花园小区。刚拿到新房钥匙时,他兴奋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可自从搬进这花园之后,他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自卑感油然而生,且一天甚似一天。亲朋好友让他请客,他咧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

原先住大杂院,骑车上下班没觉得别扭,自行车王国嘛,老百姓的代步工具,也没啥大惊小怪的。可在这花园,自行车成了稀罕物,差不多就是半大少年的健身工具。家家出入都是“屁股”冒着烟儿,公车也好私车也罢,奔驰宝马满视野,最次也是小奥拓。车开到门口,“嘀”的一声,保安员正正帽檐儿,抻抻衣襟,腰也挺得更直了。而韩海呢,只有蹬着破自行车下班回家,骑到门口,保安也盯着他看,但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是这院的吗?”弄得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搬家的时候,本是展示实力的机会,有钱人没钱人车上见。有钱人搬家时,车上富丽堂皇,高档家具、时髦电器满满好几车,光看搬运工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东西的金贵。车一开,浩浩荡荡,威风凛凛。还有的在搬家时,把家具统统淘汰,扔的扔,送的送,只带些金银细软就算搬家了。新居一切从零开始,重新设计、重新购置,不是什么“系列”,就是什么“风格”。韩海搬家时自惭形秽,将所有家当一股脑塞进了一个破货车,虽然都是些破铜烂铁,但居家过日子都还用得着,舍不得丢,真正是破家值万贯。

轮到装修,有钱人十几万、几十万地往墙上贴、地上铺,设计要“酷”,材料要“新”,日式、欧式,现代、古典,怎么时尚怎么装。不必看人家的屋内陈设,只需瞧瞧富豪之家往外扔的那些还没用过就嫌过时的崭新门窗、厨具和洁具,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韩海购房时用掉了自己的全部家底,还跟银行贷了款,根本没钱搞装修,最后东拼西凑了两万多元,只能将新居简单意思一下。为了节省开支,他只好联系了一位老熟人,刚说完想法,不料熟人开口一句:“两万块还装什么修,不值得折腾。”好像两万元就不是钱了。他只好咬牙硬撑着:“我不是不肯花钱,而是觉着弄得像宾馆一样,没什么意思,俗啊!”

除了这类心里自卑、脸上还要强撑体面的男人之外,另外一类则是将自卑形于言表,他们还经常将一些口头禅挂在嘴上:

“我很惨。”

“我不愿意看见任何人。”

“我的生活完了。”

“为什么别人有,我却没有?”

“我还能再找到女伴吗?”

“我是一个失败者吗?”

……

然后就是无节制地酗酒、抽烟、睡懒觉。

或者就去嫖妓,发泄内心的苦闷,在用钱买来的欢娱上找回自信。“这样最简单,不必讨论来讨论去,而是说干就干,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要么就流于空想,期待着时来运转,或者馅饼从天上掉下来,“说不定她会离开那个男人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还有些男人在与女性相处时,完全没有信心,采取逃避的态度。他们丧失了追逐女人、征服女人的兴趣,原因是,男人心中深深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类似于在一个逃生无门的封闭空间之中,男人对于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不但无法掌握,更因为没有“出口”,而倍增焦虑和恐惧的感觉。许多男人因此视婚姻和承诺为一条不归路,认为一旦踏上就很难脱离。女人如果向前靠近他一步,他就后退一步;女人如果希望有承诺,他就说需要更多的时间。产生不安感的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潜藏于他们内心的自卑。

为了避免让女人失望和引发自己的罪恶感,也为了保持住亲密关系,他会将自己的角色变成一种游离状态,使女人找不到清楚的坐标而无法定位。不清楚、不固定的关系就不必是封闭的,因此有的男人因为在现实生活中的不确定感,面临婚姻和生育子女时会逃之夭夭,他的神情仿佛在说:“饶了我吧,我没这个信心啊。”

硬壳下面的脆弱

莎士比亚曾说:“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人们似乎认为一切与脆弱、软弱有关的名词只与女人有关,与男人无关。其实不然,男人有其脆弱的一面。男人外表刚毅、坚强,外表上总是给人一种顶天立地、天不怕地不怕的印象,可其背后也有软的一面,平时他的种种表现,都是做给女人看的,同时又是被整个男性文化逼出来的,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许多男人不愿和脆弱有瓜葛。可生活中男人免不了有脆弱的表现。男人的脆弱在什么时候会表现出来,要看具体情况而定。平时很难看到男人的脆弱,主要是因为男人们强忍着,只有当这种压力难以承受、坚强的硬壳实在担当不起的时候,脆弱才表现出来。其实,男人的这种脆弱,正是由男人的这种性格决定的。越坚强就意味着越脆弱。

男人“坚强”背后的脆弱症状一日更甚一日,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环境使然,现实使然,都市使然,文明使然。在社会的天平上,男人的许多优势正在丧失,要想凭借雄性的特征“占便宜”,只能是痴心妄想。今天的男人在世界上立足,不再依赖肌肉与臂力,不再依靠蛮武的勇力,所以男人粗壮的手臂越来越找不到用武之地,而且随着机械化、现代化程度的提高,使用体力的机会日益减少,手臂也就变得越来越纤细,宽阔的胸膛变得越来越狭窄,魁伟的体魄变得越来越萎缩。本来,从进化论的角度而言,男人体格特征上的退化恰恰是一种进化,因为人类不仅仅凭借生理的力量来保证其生存和发展,更多地要凭借头脑和心灵。男人们蜕去了若干不必要的体毛,弱化了一些不重要的体力,而集中精力使大脑锻炼得更加有用。毕竟,人类是“宇宙之精华,万物之灵长”。

在进化的过程中,男人与女人相比所占的优势正在渐渐地消失,以前许多只有男人才能从事的领域,因为不再仅仅需要体力,而被女人夺去了一大片天地,男人的脆弱也由此开始。这是一个悖论:文明退化了男性的体格,而外观体格的退化又内化成意志的、心灵的脆弱。这是男人们所始料不及的,又是无法抗拒的。男人的脆弱是一种必然结果。

男人在社会生存竞争中面临的巨大压力,对家庭承担的重任、要求建功立业的过高希望等因素,综合起来影响着他们的身心健康,因此他们的寿命、耐力、对疾病和离婚的免疫力以及抵抗力都普遍低于女性,这种隐性的脆弱正威胁着男性的自信和自强,他们甚至怀疑未来的世界将以女性为全方位的主角,有人说:21世纪的第一性不再是男性而是女性。他们正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需要关怀。今日“男人更需要关怀”命题的被提出,谁能说只是广告的威力,而不是男人心底深处的隐忧在作祟呢?

男人的脆弱还表现在事业失败后自杀的比率是女人的十多倍,他们可能以惩罚自己或别人来逃避失败所引起的羞耻、自卑感。我们在报纸杂志电视等传媒上经常可以看见,男人们破产、倒台、事业走到穷途末路后选择自杀,而不少女人,像日本的阿信等,遇到失败,选择的却是从头再来。

“爱情是女人生命的全部,却只是男人的一部分。”男人更多地受困于事业。男人在事业失败后,他会觉得天塌地陷,一切都毁了。他很容易就陷入“怨内”和“怨外”两种情绪里。“内罚”与“外罚”具有相同的基调——自己是个无能、愚蠢的失败者。这也是无数男人内心深处恐惧与焦虑的根源。他们觉得自己是无用的、无能的,难以在社会上立足,因此,越是传统型的男人,越会将面子问题,看成是天大的事。

“怨外”是将怒气发泄到外界。当一个男人事业失败后,他会把原因归结为朋友的不肯帮忙,或老婆太会花钱,于是对朋友或老婆横加指责。这种自己逃避责任的做法,虽然为自己的失败找到替罪羔羊,却也会引起内心的不安和罪恶感。而“怨内”则是将一切失败归因于自己,惩罚自己。他会认为这全是由于自己不够聪明能干而导致的结果,从而产生无休无止的羞耻、懊悔和自卑感。这些感觉会使他远离人群,而以种种毁灭性方法,如酗酒、吸毒、自杀等来惩罚自己。

即使有些男人在事业失败或遭受巨大挫折后,外表上看上去很正常,与朋友、同事有说有笑,但说不定昨天还与你一起喝酒、相约周末去钓鱼的这个男人,却第二天早上开煤气自杀了。

男人在生理上、心理上都比女人脆弱,以前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免疫学家说:“男性是一种有缺陷的生物,如果双胞胎是一男一女,一般而言,其中的男孩从体力智力上都弱于女孩。”

男性更容易被同化为女性。有试验证明,把一只雄鼠胎儿的睾丸去除,这只雄鼠会变成一只雌鼠,而不会变成中性;如果把一个雌性胎儿的卵巢切除,它仍会长成一个雌鼠,而不会向雄性转化。

男人比女人感情脆弱,因此男人虽然更好色更花心,但他比女人更惧怕婚姻破裂,因为破裂后对他们的伤害比女人要重。

男人承受痛苦的能力比女人低,因此他对痛苦更敏感,他们更脆弱。

男人比女人较早衰亡,男人的平均寿命比女人小8岁。男人的疾病免疫力比女人弱。

男性荷尔蒙会使血压升高,男子易患心脏病而死亡。

男人中左撇子比女人中左撇子多。男人夜晚的视觉不如女人。

男人中的同性恋者较女人多。

口吃的男人比口吃的女人多。

男人有色盲的百分比为百分之八,而女性中有色盲的只占百分之零点五。

男性不能像女性那样迅速地制造血液,尽管男性比女性更需要红血球。

男性比女性更惧怕缺氧。

男人的脆弱,还在于他不愿意公开承认自己的病痛、烦恼和压力,遇事总喜欢硬撑着。实际上敢于承认自己弱点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男人的口头禅是:没问题、没什么事儿。实际上他们只想独自躲在一边大哭一场,像原始的野兽一样躲到山洞里,一人默默舔拭伤口。

悲伤、沮丧、幻灭的感觉,男人也会有。对女人来说,男人的孤独似乎为她们提供了一次理想的安慰和亲密的良机,前提条件是男人能感同身受。可对于男人来说,女人诚心实意的关心只能更加让他们感到自己的弱点暴露无遗。这就是为什么当他们所爱的人想为他们分担忧愁时,他们却立刻缩回自己的壳里去的原因。对男人而言,流血是光荣的,拒绝用创可贴是神圣的。所以他们有时会竖起坚硬的盾牌,上面写着“免谈”,来掩饰自己,从而避免令他们难堪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