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一声爆裂的声音从西区传了过来,声音很大,就连站在天台上的云和诸葛安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到底是什么声音,难道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云和诸葛安都不解的看着西区的天空。
“老弟,不好血罗叉出来了,你看西区漫天飞舞的血光,哎哟这可怎么办啊?这个鬼东西又要出来吸食血肉祭品了,造孽啊!”突然乾明在云心里说道,云一听立马打了个冷战,上次就差点死在那东西手里,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云抬头看去,果然如乾明所说,整个西区一片血红,就连天空的云都是红的,在那血红色中云分明是感觉到了一股股浓得化不开的怨气,那就是血罗叉的怨气。
云正要和诸葛安解释这满天红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西区的天空突然沸腾起来,就像是水开了一般,剧烈的波动起来。“啊!啊!啊!”突然一阵阵惨叫声传了开来,那声音惊恐万状,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连串的枪声,枪声很密,应该是几人同时开枪才会有这种效果。“那玩意儿开始享用祭品了,这些人以为有枪就了不起,对付那玩意儿屁用都不起。”乾明面无表情的说道。看到自己平时耀武扬威的吃饭家伙此刻不抵用了,这些人一下子就慌了,就怂了。云甚至能够想象这些人痛苦惊惧的表情。
“小兄弟,你听到没有,西区似乎是有人在打枪啊!你听而且还不是一个人,那边肯定是出大事了!不行容我一算!”诸葛安有些紧张的说道,老头儿边说边准备卜卦。
“安叔,不要卜卦了,我告诉你,鬼开始吃人了!”云看着诸葛安,幽幽的说道。诸葛安先是愣了愣神,随即一下子反应过来,“小兄弟,你不是唬人吧!?”诸葛安大惊失色,有些害怕的问道。
“安叔,这是真的,刚刚那些惨叫声就是那些兵和警察死时的惨叫声。”云平静的解释道。诸葛安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小时候说是鬼吃人,那是吓吓小孩儿,如今真的从人家嘴里说出来他倒是反而不信了。
“小兄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西区的情况了?”诸葛安惊疑不定的问道。从云的表情里老头儿看到了答案。“小兄弟,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他们,无端的死了这么多人,总不大好吧!”诸葛安郑重的对云说道。语气中虽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云明显听出了老头儿不满的意思。云本想说什么,可是想想觉得算了。
“安叔,我昨天和你去了会议室,可是人家是怎么对我们的,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说,还遭人家鄙视,你说这算什么!”云对着诸葛安说道。诸葛安听了云的话沉默了,昨日人家公云确实是点到位了,但没有人相信,这也怪不得别人。
“安叔,你是个好人,我才把你叫走。那些人都是人渣,拿着公家的钱不干实事的人,死了算了,死一些少一些!”云继续说道,他实在是恨透了那帮人,只会作威作福,从来不为老百姓干点实事。安叔不说话了,他静静的看着西区,脸上绷得紧紧的,似乎很痛苦。
“小兄弟,难道就没有办法吗?”诸葛安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云摇了摇头,这回诸葛安绝望了,差点就要哭出来了。无奈二人选择了会宿舍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西区生科院,四处阴风阵阵,鬼哭人嚎,一阵阵阴风呼呼的刮着,时而卷起一片片落叶。从情人路到生科院一路都有很多尸首,这些人都试图逃跑,可是最后无一例外都死在了这里。在生科院前更是恐怖,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尸首,就像杀猪一般。这些人全都穿着警服,应该是晴关的手下。走进了才看得清这些人竟然只剩下皮包骨头,脸皮紧紧的贴在骷髅上,血肉早也被吸食殆尽,如今才会出现这副模样。
令人想不到的是就在会议室旁边的研究室,此刻研究室的墙体上竟然有一个大洞,一具破碎的棺材碎了一地,看来之前的那一声爆炸恐怕就是这里传出去的。如果云此时在这里的话,肯定能够认出来,这就是那具红棺材啊,不过血罗叉去了那里呢?
生科院地下实验室,这里是当年的地下防空洞改造而成的,平时就用来摆放解剖的尸体,所以少有人来这里,学生们几乎不来这里,这里时常阴风阵阵,有学生说甚至看到过鬼影,所以生科院有鬼的传言就是从这里来的。
生科院外边很静,死一般的静,那怕是一声鸟叫,一声虫鸣都听不见,这种死一般的安静叫人心里发毛。可是就在生科院地下室,此刻这里红光满天,一片鬼哭狼嚎,到处都是鬼影,平时见都见不到的鬼,在这里很多,许多鬼都是一身血红光忙,一看就是冤鬼,怨气冲天,似乎要把地下室冲破一般。许多鬼影都是学生,说明这次死得学生不少。这些鬼影此刻早已没有了生前的记忆,支撑它们的是怨气,死亡的怨气。
就在地下室一处高台上,一团巨大的血红光芒不断变幻着形状,那血红光芒十分耀眼,几乎要滴出血来。就在那抹血红的中央竟然有一张人脸,对就是一张人脸,一张女人的脸。女人的脸扭曲着,似乎是极为痛苦。很快女人的脸就被血光淹没了,随着女人一声鬼叫,她再一次化作一大团血光。周围的鬼影看着那团血光竟然露出一股贪婪的目光来,不过立刻化作浓浓的恐惧,突然那团血光竟然呜呜的叫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鬼都颤抖了起来,它们似乎很害怕那团血光。
其实这团血光正是血罗叉,不过让人不解的是血罗叉如今怎么会是这般模样,只剩下一张脸还没有彻底化作血团。也不知道血罗叉呜呜的给那些鬼说了些什么,最后所有的鬼都从地下室出来了,趁着夜黑一股脑儿消失在夜色中。它们就像出狱的犯人一般,哇哇大叫着冲了出去。
云和诸葛安早已回到了宿舍睡下,虽然老能死了,但是作为曾经的好朋友云一点都不害怕,他不信老能死了还会回来害他。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云还是在睡前嘱咐诸葛安将黄符贴在了床头,谁也不能保证那些恶鬼不会乱窜。为了更加保险,云甚至还在宿舍门上贴了一张黄符。
那一夜云睡得很踏实,一觉睡到大天亮,期间他隐约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不过他没有去管,这是乾明告诉他的,什么都不要管,只要专心睡觉,没有谁能拿你怎样!大概也是这几天他太累了的缘故,所以睡得像死猪一样,外边人家怎么敲门他都没醒。
“啊呀!真是舒服啊!”云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说道。
“小兄弟,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吗?”诸葛安坐在床上问道。云一眼看过去竟然看到诸葛安一脸憔悴,眼睛里也有血丝,明显是昨晚没有睡觉。
“安叔,我睡的很好,怎么?你没睡觉啊?”云有些吃惊的说道。
“哎!我开始睡着了的,可能也就是三点多吧!我就听着门外走廊上似乎有好多人在走动,我醒了过来。我就纳闷了这大晚上的那里来这么多人,我从小窗子里看了出去,竟然什么都没有,天啊!当时吓得我够呛啊!……”诸葛安一五一十的将昨晚他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云,讲到恐惧的地方诸葛安甚至要模仿比划一番。
“安叔,我给你说了叫你假装听不见,看吧这下子吓着了吧!”云说道。
“小兄弟,你不知道,那阵势好吓人啊!还好有你的黄符贴在门上挡住了,其它宿舍都被敲的碰碰做响,只有我们这里比较平静。”诸葛安激动的说着,一边试图描述当时的情况。
“老哥,我在梦中也听到有人在敲我们的门啊!这是咋回事呢?”云有些不解的问道。
“哎呀!你说的是早上天亮了那会儿的事吧!你同学回来了,他敲门我当然给人家开门了!”诸葛安解释道。云此时才注意到,辉哥的床上睡着一个人,原来辉哥早就回来了。
“哦!哦!对了安叔,他没事吧?”云问道。
“他没事的,早上回来还一脸红光呢!”诸葛安说道,表情倒是颇为轻松,看来辉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云看了看表,天啊已经十一点了,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了,洗漱干净后云和诸葛安人手拿着一个碗准备去食堂吃饭,二人刚到楼下就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听说西区生科院昨晚死了很多人,值夜班的警察全死了,和之前一样都被吸干了!妈呀!走走!太恐怖了!”几个学生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
“我听说我们学校的宿舍都闹鬼了,西区女生宿舍有一个宿舍的全死了,许多学生早上起来都被人从上床搬到了地上,你说诡异不诡异!”旁边一个学生补充道。不过看到宿管过来了,他赶紧闭嘴,端着饭盒匆匆离开了。
云静静的听着这些学生说话,其实这件事情乾明早就预料到了,但是他当前只有自保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恶鬼为祸,实在是憋屈。诸葛安也只能摇了摇头,在这里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很多学生想出去,可是守门的士兵坚决不让,说是必须等事情查清楚才能离开,否则天王老子也不能走。
这一顿饭云吃的很快,他在想怎么来对付血罗叉和这帮恶鬼,恶鬼不咋样,可是血罗叉就不一样了,这东西恐怖的很,基本上杀不死。只要怨气不除,血罗叉就是不死身。
“听说昨晚计生的学生有几个被活活吓死了,警察不让说!”
“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是在床上,今早我醒来的时候,直挺挺的躺在洗手间啊!你说邪不邪!”
“是啊!我们班住在西区的女生告诉我,她们隔壁四个女生,两个死在卫生间,有一个割腕自杀,还有一个是被活活吓死的!”
很多学生在讨论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个个都十分小心,生怕被领导听见,人家大领导说了不能以讹传讹,否则开除学校,这才震慑住了众人,不过在下来的时候,大伙儿还是悄悄的说着。
中午的时候学校行政处聚集了数百名情绪激动的学生,大家拉着横幅喊着口号,要求学校放假并准许学生离校。看到学校里死了这么多人,谁还敢住在这里。
“让开!让开!嘣!”突然特警来了,部分特警开始吆喝驱散学生,不过效果不大好,只有少数人退走了,特警最后只能鸣枪,一听到枪声,学生开始乱了,纷纷跑开了,有的直接吓哭了。
“哼!本来就已经够乱的啦!还来给我们添麻烦,真是气死人了,对了老汪这件事情在没有处理好之前,坚决要顶住学生的压力,不能放一个学生出去,必要时可以采取极端手段,听明白了吗!”行政楼校长办公室,一个老人正在听着电话,时而不断的点头。
“市长,我知道了,您放心我和杨政委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老人严肃的说道。
“嗯!那就好,你们学校的事情国家特别重视,公安部已经指派专案组到你们学校,预计就是今晚就会到你们学校,你们要配合人家的工作!”电话那头吩咐道。
“市长放心,我们坚决配合上级的工作!市长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可是憋在我心里好久了!”老头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说吧?什么事?”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市长,我听学生说,我们学校里有那玩意儿,都是那玩意儿搞得事!”老头看了看周围,谨慎的说道。
“哼!一派胡言,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思想,荒谬!”电话那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只留下电话里嘟嘟的回音。
此人正是仙南大学校长汪宁,六十多岁,前年刚刚调到这里来。刚刚通电话的是仙南市市长,汪宁现在其实已经有几分相信学生些的说法了,因为最近的事情实在是诡异得很,先后死了这么多人,要不是政府封锁了这里,恐怕早就闹得沸反盈天了!可是纸毕竟包不住火啊,这么多人死在这里,天啊!想想他就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