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煤油灯放在了厕所的窗台上,农村老式的厕所,一个茅坑,上面弄两块木板搭上就成了,云小心翼翼的蹲在了两块木板上,嘎吱!木板由于增加了云的重量,竟然向下沉了一截,就这一个反应,云差点叫出声来,他以为是木板断了,弄不好要掉茅坑了,谁知只是小前奏,云蹲着拍了拍胸脯,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自己太敏感了,差点将自己吓到了。云蹲了很久,前前后后恐怕得有十多分钟,但是就是拉不出来,越拉不出来他就越急,越急越拉不出来。云甚至觉得自己的脚已经不在了,他的脚麻木了,丧失了部分感觉。正当云想活动活动小腿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光屁股上有什么不对劲,对就是有些不对劲,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对着他的屁股吹气,那气流异常冰寒,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上来了,扑哧!由于云激动地这一刹,他的****总算是通畅了,云麻利的解决了问题,然后提上煤油灯匆匆的回了阁楼,紧紧的关上了房门。回忆着刚才那一幕,云不由得抽了口冷气,他确定刚刚却是有人在对着他的屁股吹气,不过后来他的下边攻势太猛将人家给吓走了。
云不敢吹灭煤油灯,他很害怕的躲在了被窝里,手中紧紧攥着乾明送给他的黄符。之前那种冰寒直接渗到骨子里去了,油灯的温度似乎都无法和那一抹冰寒抗衡,此刻回到阁楼云觉得舒服了许多,热乎了许多,但是奇怪的是云总是感觉到阴暗中一双冰冷的眼眸一直在盯着他,那双眼眸似在左边,又似在右边,又好像在云的背后,犹如跗骨之蛆一般,阴魂不散。
云恐惧的用被子将头捂得紧紧的,生怕什么东西钻进来。云就那样捂在被子里,此刻的时间对于云来说,一秒就犹如一年,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在被子里待了千年万年,阁楼里出奇的安静,只听得到云粗重的喘息声和咚咚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突然云感觉到房间中的温度变低了,一丝丝寒气正在透过被褥侵蚀进来,一点点的蚕食着被窝中那极少的温暖,没过多久被窝中仅剩的温暖也消失殆尽,云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此刻他就像掉进了冰窟窿,无尽的寒气将他包围。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整个阁楼中无端的变得如此冰寒,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自然,其中肯定有蹊跷,云悄悄的将被子晰开了一个小孔,目光所及透过玻璃窗,只见窗外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白色影子,似乎是个女人,那女人就那样静静的漂浮在空气中,留给云一个狭长的背影,一阵阵冰寒的气息从那白衣女人那里扩散开来,导致阁楼中的云都没能幸免,那是一种彻骨的寒冷,云从那冰冷的气息中感觉到了无边的恨意,那种恨意跨越万古,就算倾尽东海之水恐怕也无法洗净,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云想道。看到窗外那个白色女人就那样静静的漂浮在空中,云一下子就怂了,这是又遇上了那玩意儿了,貌似外边这位还很凶的样子,云不管三七二十一,快速的钻进了被窝,眼不见不怕。
阁楼外站着一个白衣女鬼,确切的应该说是飘着,女鬼一袭白衣,头发奇长,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脚上一双枣红的绣花鞋尤其显眼,白衣女鬼一脸仇恨的看着阁楼,确切的说应该是看着阁楼中的云。
嗤嗤嗤!一丝丝尖锐的声音传进了云的耳朵,那声音十分刺耳,竟然是指甲抓在玻璃上的声音,云紧紧的捂着被子,再也不敢晰开小缝往外边看。
“哎呀!妈呀!今天晚上看来要交待在这里了,救命啊!”云恐惧的在心里叫道。不过这时云床边的黄符突然发出了一道黄光,瞬间照到了那白衣女鬼的身上,白衣女鬼似乎极其畏惧那黄光,想躲但是又没有躲开,那黄光结结实实打在了她的脸上,就在那一刹那云看清楚了她的脸,竟然全是烂肉,烂肉中不断地流出脓血,两只眼珠已经不知去向,两个眼眶黑漆漆的,似乎那里连接着地狱。”小杂种,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啊!”白衣女鬼惨叫一声飞走了,云似乎还能感觉到她眼眶中深深地恨意,女鬼退走了同时也带走了一屋子冰冷的气息,渐渐的云觉得屋子里开始暖合起来。
殊不知在阁楼西面的一个墙根处,一个老人吧唧吧唧的正在抽着旱烟,旁边则是站着一个年纪相若的妇女,女的一脸惊恐的看着阁楼方向。”老头子,那种冰冷的气息又出现了,看来她又出来了,这次不知道又得死多少人啊!你看云老师会不会跟月老师一样……!”女的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她的脸上皱纹挤到了一起,一股深深地忧虑蔓延开来。”老太婆,上次出现是两年前吧,再上一次她出现是二十年前,从时间来看,恐怕棺材上的那些符已经快要镇不住她了,我们得另想办法了,要不然这次指不定得死多少人啊!”老头抽了口烟,看着飘在阁楼外的女鬼长叹了一口气,又老又黑的脸上全是化不开的担忧。后来看见云的房间发出的神秘黄光惊退了那只鬼,老头才暂时放下心来,拉着女的悄悄地没入了黑暗,应该是回去想办法了。这二人正是半夜发现不对的老黄夫妇,他们出来正好看到那玩意儿在阁楼外,害怕的同时也为云感到担心,好在后来女鬼退走了。
整晚云一直睁着眼直到天亮,他不知道那只鬼会不会再回来,所以一刻都不敢合上眼。”幸好昨天去将军陵遇到乾明老大哥,弄了张护身符,要不然这次可能就跷脚了。”云有些害怕的拍着胸脯,这次来回头湾实习不到一周,差点就交待在这里了,云甚至有逃离这里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