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放学,钱江没有去补课,直接回了家,他准备利用今天的时间将白玉老虎给完成了。
经过前几天的不断刻制,这白玉老虎身上最难的虎头已经刻好了,整个虎头刻得栩栩如生,而且有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钱江对自己的刻制很满意。
现在只剩下虎尾还有最后的磨光程序,钱江计划利用今晚的时间将这些完成了。
吃过饭,钱江跟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就早早地回屋了。
将工具拿出来,再将快要完工的白玉老虎取出,最后将图纸拿了出来。
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白玉老虎已完成的部分,最后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的问题,看来可以展开对虎尾的刻制了。
虎尾在老虎身上可不是多余的部分,有着属于它的作用和价值,据钱江所知,老虎的鞭尾是它很重要的一个攻击招数。
所以对于虎尾的刻制,钱江已有了完整的思路。
这虎尾,比起虎头的刻制来要简单得多,只要刻出它的大体形状并且刻出一种力量感就可以了。
这是钱江的想法,也是原本设计图上的思路。
这次,钱江并不打算像原作者那样大量地使用刻刀,而是以切刀为主、刻刀为辅进行刻制。
先在几块石料上练习了一下,钱江马上开始的正式的刻制。
这虎尾部分的玉石料有些多,但虎尾相对较细,需要的并不是太多,这样就需要去掉大量的多余的部分。
如果按照原先的思路,仅是去掉这些多余的部分,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短期之内很难将这个作品完成。
现在用切刀的话,钱江相信自己用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将这些多余的部分去掉,不但如此,而且还可以用刻刀对其进行进一步的加工。
这时,他对这白玉老虎的原作者的某些想法有些不以为然了。隐隐约约这中,钱江感觉自己似乎已超越了他的水品。
这绝不是钱江骄傲自满,而是一种隐约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钱江很是高兴,要是那样的话,是不是自己离创意境界更为接近呢?
按下了心中的想法,钱江拿起切刀,开始在白玉老虎后方的部分刻制起来。
切刀一块块地将多出的石料切下、削下,钱江的手一直稳稳地,他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下,许多时候都让人有些担心他会切得太多破坏了作品,但结果他却切得恰到好处。
一旦进入了状态,钱江就好像成了一台机器一般,动作流畅而没有停顿。
这样的切玉方式,就是已达到刻玉师水平的钱友生,也不曾采用,不是他的水平问题,也不是他不够果断,而是他身上并没有灵力,无法像钱江这样一直不断刻制还能保持准确度各稳定度。
钱友生都这样,更不要提这作品的原作者了。
这样高的刻玉水平,这样高的刻玉效率,要是被钱友生看见了,一定会大吃一惊吧,他一定会担心钱江会把这条虎尾给切坏吧?
就在这样一直让人担心的节奏中,一个小时过去了,一条弯曲而有力的虎尾竟然已经大体上完成了,剩下的,只需要用刻刀稍微再加工一下就可以了。
放下切刀,钱江竟没有一点困的感觉,就这样毫不停顿地拿起刻刀来继续刻制起来。
十多分钟后,钱江刻刀挥动了几百下之后,这条虎尾的刻制已经完成了。这个时候看过去,这尾巴与虎身浑然一体,刚劲有力,好像随时进行进攻一样,衬托得这白玉老虎更为威风了。
下面,只剩下最后一步——磨光了!这一步别看只是用纱布、水、棉布对作品的一个补充程序了,但却必不可少,而且需要用出细心的水磨功夫。
钱江并没有马上开始,而是放下工具,坐在床上运转起封烟神功来。
连续长时间地集中精神,虽然能使他心思凝定,但还是有一定的疲乏。
虽然钱江感觉不明显,但他还是很理智地选择休息一下。
灵力自丹田内流出,顺着经脉流转全身,感觉就像是一条小溪在体内流动着。这个过程中,经脉得到了温养、拓展,身体得到了细微的强化,新的灵气也被吸收进身体里来。
十几个周天的神功运转下来,钱江不但消除了隐藏着的疲惫,也使得神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睁开眼睛,钱江微微一笑,进步的感觉总是那么让人欣喜。拿起纱布,钱江先从头部开始,一点点地在这白玉老虎身上摩擦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钱江将虎头擦完,就用棉布醮上专用的油,轻轻地擦拭起来。
擦拭之后,整个虎头的磨制算是完工了。
钱江放下纱布、棉布,拿着这白玉老虎观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虎头现在显得温润而逼真,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似乎下一刻就要活过来一般。
不但如此,这后来续刻的虎头部分,与虎身衔接得非常好,根本就很难看出来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
这才是成功的续刻,一种自豪感自心间油然而生。
再次拿起了纱布,钱江再次很细心地一边观察一边在这白玉老虎仔细地摩擦、擦拭着。
此时的钱江,心里什么也不想,眼里只有眼前这件作品,手上的动作流畅而自然,在这种状态之中,钱江的心神宁定,身心安祥,整个人感觉十分的舒畅。
擦过这老虎的身体与四肢,钱江产生了一种感觉,这部分磨制起来似乎比起自己刻制的那一部分更为容易一些。
是这部分成形时间长了?还是别的问题?
放下纱布,钱江仔细观察了一下,愣是没看出什么来。没办法,他这次续刻用了很多的心思,原刻的部分与续刻的部分已很难找出多大的差别来。
但钱江还是没有放弃,发现了问题,特别是隐藏得很深的问题,如果能找到答案的话,钱江相信一定能带给自己不错的收获。
观察不出来,他就去感觉。
所以他接着就去擦虎尾。一擦到这部分,留心之下,钱江明显感觉有些不一样,手感上的不一样,就好像虎尾的部分比起虎身的部分粗糙了许多似的。
只是因为自己的用刀的不同吗?
钱江一边擦一边想,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对那位已逝的创作者产生了一份敬意。
他的水平可能不一定有钱江高,但他那精准许的控制能力与耐心,正是造成原创与续刻者所刻部分不同触感的最大原因。
钱江承认,这方面,他还需要向对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