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它,不清楚它话中的意思。“嗯……好,好像是吧!”我有些不确定的回答。朦朦胧胧的记得好像是做了个梦,但是,又好像没有做梦,反正是很奇怪就对了。我歪着头看着屋顶,回想着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
貔貅注视着那个发呆的人,它用爪子摸着下巴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是预示梦吧?嗯……不过难说,这个小丫头能做预示梦吗?”它自己在那里嘟嘟囔囔的小声嘀咕着。
“喂!”我黑着一张脸看着独自嘀嘀咕咕猫,“你说谁是小丫头?”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角挤出来,狠狠地把这几个字扔在地上。
貔貅翻番眼皮白了一眼对面的人,“做的什么梦?”没有回答我的质问,相反得到盘问起来。
我眨眨眼睛歪着头想了想,屋中陷入了一片沉静。如果此时有人闯进屋来,就会看到奇怪的一幕。一个人顶着一头乱发,坐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一只猫坐在一边瞪着眼睛看着发呆的人,时间就这样滴滴答答的悄然溜走。
“喂!”黑猫实在是忍不住了,它瞪着眼睛表情严肃地打破了沉静。“什么梦?”
“嗯?什么?”发呆的人将目光对准问话的猫,眨巴着眼睛一幅莫名其妙的神情。
貔貅的脸一黑,翠绿的眼睛闪着蓝光,嘴角抽搐着一颗尖利的牙齿露了出来。“我,问你,做了,什么,梦!”它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挤。此时的黑猫恨不能扑上去咬一口装傻充愣的人。
我愣愣的看着怒火中烧的黑猫,怎么了?干嘛这副表情啊,不就是做了一个梦吗,至于吗!
“忘了!”我伸个懒腰,一幅满不在乎的神情。
“呀!”貔貅一歪头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怎么可以忘了呢!”貔貅爬上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质问某人,“你知不知道,梦是很重要的?”它抻着脖子瞪着眼睛,有些撕心裂肺的大叫着。
我揉着耳朵用一种怪异的表情看着这只发飙的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貔貅这么不冷静。“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梦吗,干嘛这样啊!”我依旧是一幅满不在乎的神情。
貔貅气恼的呲着牙,它真想把这不开窍的人扔到池塘里去喂鱼算了。“‘干嘛这样!’你说得轻巧,你知不知道这个梦有肯能是预示。”貔貅气恼的呲牙大喊大叫着。
“嗯?”我满脸迷惑的看着乱蹦乱跳的猫,这貔貅不会神经了吧?“预示?难道说那个梦是要告诉我今天早饭吃什么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貔貅扯着嗓子大叫起来,就好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
我一撇嘴装作没听见一样,起身拿着衣服走进洗漱间。一边洗漱一边在心里嘀咕,这个貔貅一大早是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啊?真是的,谁不作梦啊,我差不多天天都做梦,有什么稀奇的!对了,那天它还做梦来着,也没见它这么激动啊!
啪啪!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洗漱的人吓了一跳,我拿着毛巾一愣,这么大清早的是谁啊?
“别敲了!再敲,门就破了。”我拎着毛巾慢吞吞的走到门前,边大声吼着边打开门。“大清早的就不叫人……啊!”我眨巴着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这个家伙来做什么?突然觉得一阵风吹过,浑身顿感冷飕飕的。
一身白衣的人依靠着门框,面无表情的盯着刚才还一脸愤怒的人。我眨眨眼睛,好锐利的目光,好像可以把一切穿透一样。
“那个……哈哈哈,早啊!有事吗?”我一咧嘴干笑着问,谁叫咱此时站在别人的屋檐下呢。虽说很想臭揍一顿眼前的人,但是,我还是微笑着忍了。
“不早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堃一撇嘴一幅看不起人的样子,“桃涪这样的名校,居然有你这样的学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言语间透出轻蔑。
我用一种凶恶的眼神看着堃,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毛巾,此时我很希望手中的不是毛巾,而是这个傲慢的家伙。“啪嚓一下,把你捏碎!”我在心里暗自使劲儿。
“干嘛用这么凶恶的眼神啊?好怕人呢!”堃似笑非笑的看着脸黑得有些发紫的人。心想不知道这个人知道一会儿要做什么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幅表情呢?好期待哦!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悄然浮上他的嘴角。“好了,跟我来吧,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说着堃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某人是否听明白了没有。
“嗯?喂……”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楼道,“哼!不就是个祭司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嘴里嘟囔着,砰的重重的把门关上,一缕灰尘无声的飘落。
早餐桌前,看着对面那笑眯眯的人,我用力撕咬着面包,黑着一张脸在心里嘟囔着,开什么玩笑!我说怎么大早晨起来就这么不顺呢,原来是有人背后算计我呢。哼!我怎么不淑女?看我不好,当初干嘛请我帮忙啊,哦,看我好欺负是不是!切,我才不会去参加什么倒霉的训练呢,谁爱去谁去。就是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把全身的力量都调到嘴上,我用力咀嚼着嘴里的面包。
“把我当面包,解恨呢?”表面悠闲的人其实一直留意着对面人的变化,此时见她阴着脸大口大口的用力撕咬着面包,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笑意。一个奇怪的念头油然而生……其实,把这丫头留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翻番眼皮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对面那个人,“不去,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我嘴里堵着一块面包,口齿有些不清楚地抗议道,“要觉得我不合格,就另请高明吧!”口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决绝,摆出一幅爱咋地咋地,没商量的神态。
对面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勃然大怒,反而诡异的一笑,好像知道思源会有如此反应似的。堃斜了一眼一旁的人“看到没有,不用点手段,这家伙是不会老老实实的配合的!”他的目光仿佛在说。
此刻的岚凤无言的坐在那里,心想还真让堃说对了,这丫头还真这么说。他在心里叹口气,虽说不忍心,可是,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眼看着约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那几个老头子也逼得越来越紧了。他看了一眼堃,那目光中满是无奈“随便你吧!但是不要难为她,毕竟是桃涪学院的学生。真要弄出点事情来,还真不好向那位看着和善而绝对护短的校长交待。”他的目光仿佛说。
用面包出气的人此时看着对面两个人眉来眼去的,翻翻眼皮狠狠地剜了一眼堃。“我走了!拜拜!妖精、祸害、臭王八……把你剁吧剁吧放在锅里煮了,而后仍在河里喂鱼!”我翻着眼皮气呼呼的蹬蹬的朝屋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当然这后半句话只是在心里说的,虽说我很生气,但是理智还在,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是能分辨得。不然恐怕被扔进锅里的人,就是我了。
堃看着岚凤微微一笑而后轻轻一点头,“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这丫头了吧?”他一侧身贴近岚凤轻声问,言语间是一半玩笑一半认真。
岚凤被他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而后,他脸有些微微的发热。“胡说什么!”岚凤半恼半笑的严肃地回答。其实被人这么一说,他的心不由得一颤,有些心慌意乱,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被人发现了似的。
堃眯缝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有些慌乱的人,“你要是……啊,我可就……这丫头真得很招人喜欢。”他不慌不忙的不怀好意的加了一把柴火。正像他所预料的那样,岚凤猛然扭转头瞋目而视。
堃呵呵一笑,拍拍岚凤的肩头:“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了!”说完以最快的速度从屋中消失。他心里清楚,岚凤虽表面上看着温文尔雅,像只小绵羊,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岚凤可是表里不一的典型代表,你要是认为他好欺负,那你就等着倒霉吧!
“喂,喂放我下来,你个臭妖精,放我下来……”一个人像麻袋一样搭在堃的肩头,并且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着。
堃根本就不答理大喊大叫的人,就好像自己的肩头上只是个会动的背包一样。这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球。人们侧目而视,低声议论着……
砰的一声,我重重的被扔在了地上。
“啊!好疼啊!”我呲牙咧嘴的大叫着,“想死啊,臭妖精!疼死我了!”我晃晃悠悠扶着墙站了起来,一手捂着屁股,额头上挂着几棵豆大的汗珠。“招你惹你了?你……”我抬起头怒视着眼前这俊美的人,骂人的话倒了嘴边却咽了回去。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四周,怎么这么多人啊?
“怎么不骂了?刚才不是骂的挺带劲儿吗,继续啊!”堃一改往日温和神态,此刻面若冰霜,目光凛冽似乎要把世间的一切穿透一般。随着这句话,四周响起一片低低唏嘘声。
我背靠着墙壁站着,心里的火那叫大啊,不由得一瞪眼,心说摆出一幅臭脸给谁看,你当我怕你啊!
“我就骂你了,怎么样?臭妖精、祸害!”伴随着高八度的声音是一片更响的唏嘘声。我毫不客气的瞪了屋里这群人一眼,此时,我才发现这屋里的都是年纪不大(绝对成年)的女孩子,而且一个个绝对是漂亮得没法说。我在心里冷哼一声,一脸的轻蔑。
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地方,这里恐怕就是祭司大人口中的……训练班。也就是这次专门给王训练新娘的地方。还真是不得了啊,结个婚就如此的大动干戈……腐败。我的目光轻轻的从这些女孩子的身上滑过,而后将目光对准眼前的人。我的目光此时是无限的冰冷,而且冰冷的目光中隐隐的透出一丝杀气。分明是在警告对面的人,如果强行逼迫参加什么训练的话,这里的人都要到医院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