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我又冒了一身冷汗,心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关键时候就都躲到一边去了啊?我心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自己倒霉,干嘛跟着他们啊?抱怨归抱怨,想办法出去那是真格的。我翻番眼皮,悄悄的瞪了一眼克莫伊。
“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就说。”厄文警惕的看看四周,不由得皱皱眉,总觉得和前次来的时候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卡布迪恩永远都那么可怕,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他最擅长的招数照实叫人无法防御。除非你什么都不想,没有思想活动,没有心理活动。不然,你就等于****的展示在他面前。此时,卡布迪恩就是运用其最擅长的功夫,知道了发呆人的心理活动。
此时我也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即使我要隐瞒也隐瞒不了。可是,对于这件事情,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此刻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要是知道以后谁会怎么样,那人人都是先知了。
“嗯……不好说,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说实在的我对自己还真没有信心,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得很。要说蒙蒙不懂行的人,或者遇到个不是很厉害的鬼了,还是可以应付的。但是此刻这个东西……弄不好恐怕会出大问题的。自己丢了性命不要紧,要是再搭上这几个人的性命……我不由得看看他们。
“你只管大胆去做好了,不要担心我们。”霍特普斯看出思源似乎有所担忧,“我们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说完他微微一笑。从第一次上课,这丫头就让我另眼相看了。就算今天以命相搏,也要保证她的安全。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信任和鼓励,不由得点点头心说就算今天我挂了,也要让他们安全的走出这鬼地方。
“你可不能挂啊,你要是挂了,谁去找钥匙啊?”此时貔貅瞪着眼睛看着一脸坚定的人,“放心,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貔貅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脑中,我不由得低头看看它,正好对上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我微微一笑,这笑容中隐含着苦涩和无奈。如果我不出来游玩,萧枫就不会下落不明,我也不会到这个鬼地方来,总之,很多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都是我的错!
“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说。”戴维斯看着慢慢往前溜达的人,“千万不要不好意思开口。”此刻他倒是不担心是否能出去,倒是很担心这丫头会做些什么。从她的眼神中,戴维斯看到了一丝以前从没有过的东西。
我慢慢的走着,目光在四周巡视,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听到他的话,我微微一摇头,“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我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我这么说,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能做什么。只是顺着心里的那个感觉一步步的走,至于最后怎么样,我心里也不清楚。
“我们又转回来了!”霍特普斯看着一棵树上,那时做的标记。这是我那时从头发上解下来的头绳。此刻头绳像没有灵魂似的,蔫头耷拉脑的垂在低矮的树枝上。
“想个办法吧,不然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呢!”克莫伊看看四周,心里揣测着时间。因为这里树枝交错,把天空遮挡的很严实,也就偶尔有那么一丝的光线,透过缝隙投下来。想通过观测天空,来推断时间是不可能的。说起时间,自然会想到手表,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东西。可是,这个地方很奇怪,手表本来是计时用的,而此时都变成了指南针了。就算是戴维斯他们那施了魔法的手表也是一样,你不动,指针就不动,你一动指针也随着动。他们的魔法表,整个算是失灵!
我看看大家的手表,不由得一撇嘴,心说施了魔法又怎么样?哼!还不如我的表呢,怎么说咱这块,还有指示方向的功能啊!
不知道克莫伊做了什么,此刻一团明亮的光,出现在他的掌中。所说光球不算太大,但是,足可以把我们周围照亮。阴暗湿冷的森林,因为这团光的出现,好像变的明亮温暖起来了。
我背对着明亮,凝视着黑暗。我手里攥着那块陨石,琢磨着使用什么方法,在不伤害这些亡魂的情况下,能够走出迷雾。“要是能把他们重新束缚在陨石中就好了……”我嘴唇蠕动,无声的嘟囔着。
“你做什么呢?”厄文来到蹲在那里嘀咕的人身后问。借着微弱的光线,只见地上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图案不是图案,说字不是字的,说不出的古怪。厄文不由得蹲下身,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堆……就说是图案吧!
而此时林间那层似有似无的的雾气,比刚才又浓重了些,比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又明显了些。
阴暗的森林里,树与树的间隙中,几个人头碰头的挤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么一张纸,能管用吗?”克莫伊对于面前的那几张泛黄的纸,还有纸上那花里胡哨的东西,抱着怀疑。虽说看这丫头画过这东西,可是,那时候是用于渡过冰河。可是,现在要对付的可是亡魂啊,这东西能管用吗?此时岂止是他心里打鼓啊,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样。
蹲在那里一直忙活的人,不停的在随身的包里乱翻着,根本就没空答理克莫伊。其实并不是我不愿意解释,而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在包里翻找的人,只是想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而已。不大会儿的功夫,包里的东西差不多都叫我拿出来了。我对着面前的一堆东西直发呆,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总觉得哪个都不保险。
“你先慢慢想主意,我们先用其他的方法对付这些东西。”厄文看着眉头紧锁,一脸苦大仇深样子的人说。其实,他早就不耐烦了,虽说他的性子还是很不错的,很有忍耐力,要不然,怎么做老师呢!可是,在森林里转悠了不知道多少圈了,这叫他烦的要命。岂止是他一个人烦啊,那几个人早就烦了。这要放在平时,这点小事情早就摆平了,这会儿恐怕不知道坐在哪里喝茶呢!
“微微的清风,静静的流动吧,把所有的混沌之物溶解……”卡布迪恩轻声吟诵着,瞬间一股力量从他双手向外扩散,将那越来越浓厚的雾气冲开一条豁口。他用的咒语还是沙海里用过的那个,可是力量前后两者有着明显的区别。
眼见着林间的浓雾被打开了一个很大的豁口,几个人刚要松口气,谁想到那豁口以最快的速度闭合上了。此时几个人都有些难以置信,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啊!按理说亡灵是没有多大力量的,一个风的攻击性咒语,完全可以解决问题的。可是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几个人一头的雾水。心说今天算是预见很邪门的东西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不应该这样啊!
“以天地诸元为名,召集四方之雷,蓝色的火,白色的光,雷电招徕!”伴随着低沉的吟诵是一道道雷电,清白色的光划破黑暗,撕碎迷雾。一股股焦糊的味道四处飘散。虽说这次动静大了点吧,但好像管点用。被撕得支离破碎的迷雾,在虚空中颤抖扭动着,似乎还伴随着低低的呜咽声。
戴维斯眯起眼睛,注视着那散碎的,似乎在努力聚合起来的雾气。此时他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以前遇到比这个更厉害的东西,一个雷电咒也就解决问题了。这些亡魂是很脆弱的,根本就经受不起。难道说,这里面不仅仅是亡魂,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对于这种异像,他不得不在心里画了一个问号。
“亡魂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有人动了手脚。”就在这几个人暗自思索的时候,一个声音飘入耳中。几个人转身一看,只见刚才不停忙叨的人此时挺立在那里,在她周围似乎有什么东西。因为光线暗淡,离着又有一些距离,所以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这话什么意思?”霍特普斯看着地面上隐隐约约的东西,“你……你要做什么?”突然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安。虽说弄不明白这丫头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看着架势好像是要使用一种特殊的魔法。不由得他眼前出现了那夜的壮观景象,还有浑身是伤的人,像个破木偶一样躺在碎石中……仔细观察地面上图案的人,突然脸色一变,“不可以!”说着就冲了过去,一道无形的墙把他挡了回去。
“霍特普斯!”另外几个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见霍特普斯冲了过去,也就跟着跑了过去。“怎么回事?”看到被什么撞的一趔趄的人,几个人一脸的莫名其妙。卡布迪恩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有啊!那么刚才是怎么回事?他扭头看着同伴,似有似无地摇摇头。
别看几位是老师,但是各自的专长和爱好不同,这霍特普斯没事就喜欢翻阅一些古旧的,发霉的,掉了皮儿的书。此刻他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看出了地面上的那个奇怪的图案。一开始,他也没怎么注意,只是觉得看着似曾相识,出于好奇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一细看不要紧,差点让他跳起来。这个图案不是别的,很像是已经失传的一种阵法。
据说这种阵法很早的时候在魔法界很流行,但是,因为其太过霸道,而被禁止使用,久而久之也就被人们所遗忘了,现在应该没有人会使用了。为什么说这个阵法霸道呢,那是因为摆阵的人是用生命开启魔法阵的。先不论这种阵法是否可以破解,功效怎么样。就说最后施术人的结果,听着就叫人发毛。据说施术人最后不会死,但是比死还难受,那是因为人活着是没错,但是又和死了差不多。那是因为他不属于阴阳两界,也就是说,他处于这两界的夹缝中。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施术人最后会坠入魔道。终究是怎么个结果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能活着看到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