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的人听了这句话为之一愣,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这个人到底是哪一个?就刚才的口气来看,应该是那个女孩子。难道说?”此时他心中的疑问不比趴在地上的人疑问少。
“哎我说,千年老妖精!”我呲牙咧嘴的支撑着往起爬,当我靠着墙壁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满脸的汗水。“据说,你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选择唐纳家的人,这次怎么没有呢?是心里有了愧疚,还是?”我抬手抹了一把脸,冷冰冰的说,然而言语中透出一丝鄙视。
“你知道我是谁?”他原本冰冷的脸色,此时冰冷的都要结霜了。他在心里研究着:这个丫头的身体里存在三个灵魂,这是怎么造成的?难道说是他们的杰作?不,应该不会,他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是意外吗?他的眉头拧在一起,纠结的都要往下落毛了。
我朝他一咧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啊!你当我是神仙,抑或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我说着还不忘翻番眼皮白一眼对面的人。说实话,此时不怕是假的,虽然刚才我还在说什么人总会死的,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真要面对的时候,却发现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呢!比如:好看的动漫还没有结果;还没有周游世界;很多好吃的东西还没有机会去品尝等等。这样一来,到叫我舍不得死了,不仅仅如此,而且到觉得活着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他眯起凤目摆出一幅看戏的神态,“哦?这么想了解我啊?”说着他慢慢朝前移动,“既然这样,不如跟在我身边吧!”一抹魅惑的笑浮现在他的嘴角,他温柔的说。那神态那语气就好像是情人之间诉说情话一样。
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又往后靠了靠,头上挂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心说看来惹了一个难缠的家伙,这可怎么办?如今貔貅虽然醒过来了,好像还不能把我们从这个地方弄出去。看来这只能靠我自己了,该怎么做呢?我的嘴角虽然还挂着嘲讽的笑,可是两条眉毛却拧在一起了。
“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心里微微有点发酸。很想问她身上是不是很疼,但是……“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他凤眼微睁,似笑非笑的看着靠着墙壁支撑站立的人。
我抬起眼睛注视着前面的人,没有开口就那样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良久,我低垂下眼皮,摆出一幅无奈而又无助的样子。
“是自动跟我走呢?还是……要我动手呢?”他一扬眉梢含着一丝笑柔声说。可是就是这样温柔的言语,叫人听起来像是一种宣判一样。
我低着头嘴角一翘露出一抹别样的笑,“我不会跟你走,同样也不会被你带走。”开口的瞬间,以我为中心出现了一个怪异的魔法阵。为什么怪异呢,因为这个魔法阵的图案看起来有那么点不伦不类。
“臭丫头!”此时他才意识到一直沉默的人要做什么,“你跑不掉的。”说着他双手一合,而后单手向前一扬,一道闪电射了出去。啪的一声闷响,破碎的石块稀里哗啦的坠落下来。
剧烈的摇晃让原本勉强支撑站立的人摔倒在地,但是,倒在地上的人却笑得如花般的灿烂。
“拜拜了,您呐!”一道光芒闪过,原地只留下慢慢消散的荧光点点。
他注视着那慢慢消散的光点,冷漠的脸上居然浮现上一抹温暖的笑意,“这丫头有点本事,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寂寞了!”他转身走向黑暗,“等待着你接下来的表现,可别叫我失望呢!”
嗒嗒……脚步声远去,消失在黑暗中。
黑暗中的通道恢复了宁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那偶尔掉落的碎石,和那伤痕累累的墙壁,还有满地的石块述说着刚才所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四月一整月天空是阴霾的,似乎春天和这个世界隔断了一样。气温降到了零度,而且还飘起了雪花。这种反常让人们不仅措手不及,而且感到惊奇和惶恐。早已经习惯了,清明节之后,气温越来越温暖的人们来说,这简直是又回到了冬天一般。
奇怪的天气,使得你想不去思考都不行。莫非又进入了冬季?还是说,冬天还没有过去?人们脑子里画着一个个问号,却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如今,人们关心最多的除了气温之外,就要属灾难报道了……每天的报纸上,有那么一多半的消息都是再讲哪里哪里遭灾了,哪里哪里发生了凶杀案,而且死亡的人各个很惨。要么就是哪架飞机在地面上发生了事故,造成人员伤亡等等,这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报道弄得人们很紧张。
灾难的降临往往都是悄然无声的,而且,都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到来。如今也是这样,地震、暴雨、干旱、疾病等等就像是约定好了似的,在大地上你来我往忙得不亦乐乎,似乎有把大地上的生命全都消灭掉的劲头和意思。
不属于四月的寒冷正侵蚀着大地,透过雾蒙蒙的天空,久违的太阳露出了面容,散发着惨淡的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会熄灭一样。
世界显得灰蒙蒙的,每个角落似乎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一丝惨淡的气氛随着那层薄雾飘散向四周。
街道有些冷清,往日整洁的街道,此时看着有些零乱,平添了一份凄惨。其实并不是说街道上空无一人,而是因为行人一个个都低着头,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在大小街巷行走。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似乎就连那刚刚破土而出的小草也失去了颜色,这个世界在慢慢退去原本绚丽的色彩,而变得一派灰暗。
一阵风吹过,地面上的一张皱巴巴的报纸颤抖了几下,而后,就那么皱巴巴的躺在角落里。
一个人弓着背拖着沉重的脚步踩过那张皱巴巴的报纸,他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又似乎向着地面寻找着什么。偶尔他抬起头看看雾蒙蒙的天空,而后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而后嘴唇动动似乎说了些什么。他面容有些消瘦,眼睛雾蒙蒙的蒙着一层水汽,一点残忍的光从他雾蒙蒙的眼睛中闪过。嘴角上的笑容变得冷酷而残忍,他下意识的摸摸怀里的东西,而后点点头继续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前走。
阴暗的小巷里传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有些脏乱潮湿的地面上,一滩暗色的液体慢慢的将那汪水改变了颜色,发霉的空气里掺杂着一丝血腥味。一个黑影立在那里,消瘦而残酷。他低着头,手里的一件东西散发着寒光,一滴滴红色从刀尖低落,啪嗒,水洼激起一圈圈波纹。前额的头发遮挡住他的眼睛,凹陷下去的脸颊带出些愁苦,可是嘴角上却挂着一丝残忍的笑。
“呵呵,呵呵,哈哈……”他抬起头身体摇晃着,喉咙里发出渗人的笑声。带着血腥的匕首放在唇边,将刃上的血品尝。腥甜的味道弥漫在口中,他眯起眼睛似乎对此感到很享受。舔舔唇边的血,目光接触到潮湿地面上那团物体。啪嗒啪嗒,脚踏在水洼里溅起点水花,他晃晃悠悠的朝趴在地面上的那个人走了过去,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红光,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所拥有的。
一只如鸡爪子般的手将气息微弱的人拎了起来,“啊……”凄惨而微弱的叫声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昏暗的夜,没有皎洁的月光,只有那层薄薄的雾气,就像幽魂一样在街巷中游荡。高耸的大楼就好像是死去的巨怪一样,呆呆的伫立在黑暗中。夜已经深了,一两个窗口逸出的灯光,在黑夜中是那样的孤独飘忽,有点像是墓地里飘忽的鬼火。
今夜的路灯显得是那样的昏暗,一盏路灯发出轻轻噼啪声一闪一闪的,给这个冷清的夜增加了几分的诡异。
啪哒啪哒……拖拉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个人像一只大龙虾一样,弓着身子晃晃悠悠的走着,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偶尔他抬起头轻慢的摆动着脑袋,像狗一样嗅着空气里的味道。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干巴巴的像是一个干透了的核桃,而眼睛显得大而圆,黑眼珠小得可怜,不仔细看就会忽略它的存在。干巴细的脖子,像隔年的大葱,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此时他的头转向一边,舌头舔舔干巴巴的嘴唇,一咧嘴笑了……僵硬而贪婪的笑。
夜幕从大地消退,天空依旧雾蒙蒙的,没有太阳照耀的世界,显得阴冷凄惨。
一栋半旧的住宅楼前聚集着一群人,大家低声议论着什么。每个人的脸都是惨白的,眼睛中呈现出惊恐。
“昨儿夜里。”一个老头子神秘兮兮的说,“我听见了,差点没吓死我!”他边说边回味着昨儿夜里那动静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你说,昨儿晚半晌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唉,这是怎么说的。是不是,撞到什么了?”一位大妈压低声音说,边说边看看四周,似乎是怕被什么听了去似的。
“您别在这里吓唬人了。”一旁的年轻人大大咧咧的撇撇嘴,“真要有……是吧,怎么就她一个啊?昨晚儿上我也在家,我怎么就什么都没听见呢?我看啊,八成是寻仇的。”说完他转着圈儿的看看大家伙,而后,他点点头似乎对于自己的这篇话很满意。
“得了吧你。”突然一只手搭在那人的肩头,“就你,睡得跟死猪似的,不要说有叫声了,就算是扔颗炸弹,你小子也醒不了啊!”这人的一篇话引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那年轻人无所谓的耸耸肩翻番眼皮嘿嘿一笑,“得了您呐,爱咋的咋的吧,回见!”说着他蹬上车一阵风似的走了。
“哎,情况怎么样啊?小五。”一个很富态的带着眼镜中年男人凑过来问。人啊,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产生好奇。
被称作小五的年轻人嗽嗽嗓子,“咳咳!要说情况啊……那叫一个惨啊!”说完就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
“哎我说,你倒是说啊!”有人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