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瑜关心的问道,“魏家那边真的不会找麻烦?”
“是,母妃已经同外祖母说清楚了,让魏家消停一点,王府的事情别再过问。外祖母知情知趣,肯定会拦着本王的几位舅舅,让他们不敢闹事。”周乾笃定的说道。
萧明瑜松了一口气,“母妃真疼我们。正好我给母妃做了一双鞋袜,改明儿进宫,就带给母妃。”
“母妃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周乾心情很好,婆媳关系和睦,多少男人求都求不来的,他却轻易就得到了。果然是有大福气的人。
萧明瑜又关心的问道,“王爷身体还没好利索,怎么就领了差事,还要时常出京城公干?”
“放心吧,本王身体已经大好了。出门办事的时候,本王也会多带几个护卫,保证不会出事。至于公干的事情,因为当年本王打理过军中后勤,所以这一次父皇让本王到三大营历练。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本王不想错过。”
周乾的神色很兴奋,显然对于这个差事很满意。萧明瑜笑笑,没再说出任何扫兴的话。
当晚,萧明瑜准备了一桌极为丰厚的饭菜,二人小酌了几杯。酒酣耳热,两人屏退左右,耳鬓厮磨。萧明瑜脸颊红润,气色好是一个方面,喝了酒更是关键。周乾爱极了萧明瑜这个模样,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周乾端起酒杯一口饮下,然后抱着萧明瑜,嘴对嘴的将酒灌入萧明瑜的腹中。萧明瑜承受不住,推开周乾,“长康,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我感觉我快要醉了。”
周乾笑道,“醉了才好,本王就爱看你醉了的样子。来,陪本王继续喝酒。”
周乾要灌萧明瑜的酒,萧明瑜却连连推拒。后来干脆起身,不同周乾坐在一起。周乾起身追逐,萧明瑜则是躲着周乾。两人在屋里你追我赶,时不时的传出几声笑声和调笑声。墨四同水仙守在门外,两人相视一笑。屋里是什么情况,不用看,光是想的就让人脸红耳热。二人受不住这两人的闹腾劲,让婆子们守着,二人先退了下去。
两人住在一起,水仙突然叹气,墨四奇怪的看着她。
水仙问墨四,“你说我们将来会是怎么样?”
墨四奇怪的看着水仙,“你莫非思春了?”
“你才思春,难道你没想过吗?我们都不小了,也该为将来打算一二。”水仙有些忧心。
墨四嘲讽一笑,“既然这么着急,当初为何要跟着王妃陪嫁过来。王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提出来,她肯定会满足你。就算是现在,你若是说想要嫁人了,王妃肯定会帮你找一个好人家,还会为你的将来生计打算。如此一来,你还有什么可愁的?”
水仙蹙眉,“难道你就想嫁给小厮?”
墨四笑笑,自在的说道,“不嫁小厮可以嫁侍卫,还可以嫁商户。总归我们都是王妃身边的一等大丫头,选择的余地多了去了,你发什么愁。你跟着王妃这么多年,王妃又岂会亏待你。说不定王妃还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你嫁的风风光光的。所以啊,你现在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真的是多余吗?水仙搓搓脸颊,心里头有些烦闷。
墨四见状,走到跟前,问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还是说你生了攀高枝的念头?”
“没有,你可别乱说。王爷心里头只有王妃,岂能有别人的位置。再说了,我可不想让王妃对我失望,更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王府。”水仙冷着脸说道。
“你知道就好。这世间的女子,没人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相公同别的女人相好。你只要不犯这个糊涂,将来肯定是不愁的。”墨四拍拍水仙的肩膀。
水仙叹气,“墨四,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会去想自己的将来,想自己会嫁给什么人,越想我就越担心。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墨四嘲笑她,“你这样子的确是病了,病的还不轻。”
“那我得了什么病?”
“你得了思春病,果然是春天要来了。”
“你这个小贱蹄子,我拿你当朋友,你就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取笑你了。”
三月,注定是一个热闹的月份。先是在早朝上,景福帝当众呵斥驸马都尉,接着又下旨申斥清月公主,说她不修妇德,不守规矩,实为皇家耻辱。勒令清月公主禁足,闭门思过。至于驸马都尉,直接被撸了锁有的职务,成了闲人一个。
清月公主不服气,要进宫找苏皇后诉苦。结果在宫门口就被侍卫拦住。景福帝下了命令,没有景福帝的允许,清月公主不准进宫。
清月公主知道了厉害,只能回到王府,冲下人发脾气。
苏皇后很担心清月公主,派人到公主府传话。让清月公主这段时间安分守己,好好反省。等过一段时间,苏皇后就会替她在景福帝面前求情,让景福帝早点解除她的禁足。并且一再嘱咐,期间绝对不能再闹出任何事情来,不然景福帝那里的惩罚只会加重。
清月公主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心头很不痛快,但是也只能忍着,乖乖的闭门思过。
接下来就是韩士卿外放的事情,任两广巡抚,牧守一方,真正的封疆大吏。只是离开了权利中心,即便是封疆大吏,也比不上京官的尊贵。而起韩士卿已经做到了高官行列,这个时候离开京城外放,也就意味着十年内韩士卿别想做上一部尚书的职位,也别想在十年内进内阁。这其实相当于一种仕途自杀。很多人不明白韩士卿在管路亨通的时候,为什么要选择外放,难道是避讳吗?可是为何以前就没避讳。再说了,韩阁老能不能再做十年的内阁大佬,这可是一个大问题。毕竟韩阁老的年纪摆在那里。韩士卿这个时候离京,万一韩阁老有个意外,韩家岂不是后继无力。
明白人则看明白了韩家的举动,韩家这是要分散势力寻求自保。任何时候家族都比一个人的仕途更重要。为了保全韩家更多的人,韩士卿做出牺牲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