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宁王殿下之间,你们……”
萧明瑜轻声一笑,说道,“当年,宁王第一次去中州,我同他意外认识。后来我们萧家逃离中州的途中,我也同他见过。总归我同他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但是他想娶我,我想嫁他的心,却是真的。”
韩士林苦恼,“你可知道,你同宁王之间,几乎不可能。”
萧明瑜淡然一笑,“我知道。但是我依然愿意去努力争取,至少不要让自己后悔,至少不要留下遗憾。”
韩士林叹息一声,“想清楚了吗?”
萧明瑜重重的点,“想清楚了。即便没有我同宁王之间的事情,我也会这么做。我不允许一个人连着两次欺负于我。第一次,稳婆忍让,那是为和和气生财。第二次,我若是依旧忍让,那就是活该被人欺负。还请二舅舅帮我。”
韩士林皱着眉头,心里面不是滋味。萧明瑜,一个姑娘家,都有如此的锐气和勇往直前的气魄,当真是后生可畏。对比自己,瞻前顾后,比起萧明瑜的锐气,可是多有不如。韩士林哈哈大萧,内心涌现一股豪气,“好,此事舅舅答应你,定会帮你给太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一点好歹,知道凡事都该适可而止。”
萧明瑜郑重拜谢,“多谢舅舅相助。”
“不用同舅舅客气。下次有好东西,不要忘记舅舅就行。”
萧明瑜甜甜一笑,“好,我总归不会忘了舅舅的那一份。”
朱能是太子的奶兄,朱能还有个兄弟叫做朱贵。这兄弟二人都是太子的心腹干将,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太子一般都是交给这兄弟二人去办。朱能打理着太子殿下的内务,负责同官员们搞好关系。朱贵则是太子的账房,一概赚钱的营生都是朱贵在经营。
而萧明瑜这一次的目标,就是朱能朱贵兄弟二人。
这一日朱贵出门,照例是去青楼会相好的女子。到了青楼,老鸨将朱贵迎到后院二楼,青楼头牌早在一个月前就被朱贵包养,如今朱贵正新鲜着。一边走一边想着,今儿玩些什么新花样,定要让那女子知道朱贵大爷的厉害。
朱贵进了二楼,同头牌姐儿才玩了个开头,下人就来催促,说是生意上出了事情,朱贵只能心有不甘的放开姐儿,穿衣起来。
出青楼的时候,天色还早。望天,啐了一口,什么时候不生事,偏生这个时候生事,简直是找他大爷的晦气。等他知道是谁给他找麻烦,他朱贵大爷定要让对方好看。
到了铺子上,已经围着不少人,吵吵闹闹的。朱贵哼了声,“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双脚跨进门槛,顿时就愣住了。这是谁家的女子,竟然如此绝色。好,好,太好了,再也没有比这女子更好的。
下人知机,连忙在朱贵耳边介绍这女子的来历。
原来是小门小户的姑娘,朱贵心头大笑,真没有比这更好的。朱贵却没想想,他一个大老板,铺子上出了点屁大点的事情,哪里需要他这个大老板出面。这么明显的漏洞,朱贵竟然没看出来。朱贵一见到美女,那智商果然就成了负数。而朱贵身边的人,一心想要巴结讨好,有美女在,又怎么会去提醒。至于铺子上的人,只当朱贵今日心血来潮,才会来铺子上视察。
这个美人计很简单,漏洞颇多,不过对付朱贵这样的人,这样粗略的计谋已经足够了。
朱贵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将绝色女子拿下。不过好歹还有点理智,知道这女子是良家女子,不好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等那绝色女子走后,朱贵当即派人跟踪,务必将那绝色女子的所有一切都打听清楚。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朱贵想要纳妾,绝色女子同家人都不同意。寻死觅活的。要么娶,要么滚。朱贵早就成亲,怎么可能娶那女子为妻。朱贵发了狠,干脆让人骚扰女子的父母,通过各种手段让女子的父母欠下巨债,然后让女子卖身还钱。
若是一般女子,估计就屈服了。偏偏这一家子人都是萧明瑜同韩士林找来的道上的高手,既然套子已经装好,岂能让朱贵轻松而退。就在朱贵找上门来逼迫的这一天,周围邻居前来围观的时候,一家子三口人当着所有人的面,为所有人表演了一出什么叫做家破人亡。先是女子的父母撞柱身亡,接着女子要找朱贵拼命不成,一剪子刺死了自己。
朱贵强抢民女,逼死一家三口,此事骇人听闻,简直是天理难容。应天府府尹大人明知朱贵是太子的人,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也无法包庇此人,只能先将朱贵并他的手下收押。人死的时候,朱贵还很紧张,等到府尹大人来的时候,朱贵反而硬气起来。他是太子的人,谁敢动他。就算是收押了他,也得好酒好肉的伺候着。不仅要将他当大爷一样伺候着,还得八抬大轿的将他送出衙门,否则他就住在衙门里不出来。届时就是该是府尹大人头痛了。
朱贵想的很好,头三天,事情绝对如同他想的那样发展,衙门里的人个个奉承巴结,好酒好肉的伺候。但是三天后一切都变了。先是刑部来人,将他提到刑部大牢关押。接着竟然有人胆敢对他用刑。无论他怎么威胁利诱都没有用,该用刑的继续用刑。朱贵养尊处优一辈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连着几天用刑,朱贵半条命没了,该招的不该招的,都招了出来。
朱贵这里一招,朱能那里也就无法独善其身。因为朱贵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多半都是受到他的兄长朱能的指使。
朱贵完全不知道,此刻朝中因为他,闹成了什么样子。先是他强抢民女不成,反倒逼死一家三口,事发后第二天,科道言官御史就撸袖子上马,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若是能趁机将太子扳倒,那绝对是青史留名的待遇。如此大的诱惑,御史们岂能不卖力。各种弹劾的奏折,如雪片一样的送到景福帝的案头。这还不够,早朝的时候,明明还有比这事情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议,结果所有的人火力都集中在太子门人仗势欺人,逼死一家三口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