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瑜有些担心的问道:“那请问殿下打算怎么办?这里一会就有人来,殿下留在这里并不安全。”
“放心,我自有去处。”周乾站起来,“萧府这么大,要藏个人,再简单不过。你不用担心本公子,本公子定不会有事。倒是你,本公子会在暗中盯着你,免得你涉险。”周乾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话让人丝毫不怀疑,他一定会在暗中盯着她的。
萧明瑜心道,她是该说荣幸,还是该说周乾管得太快。只是还没等她说出话来,周乾已经准备走了。
萧明瑜目送周乾离去,脑海里还在回想周乾那个别有意味的眼神,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总觉着她应该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具体是什么事情,萧明瑜一时间并没有理清楚。不过时间不允许她去纠结周乾的眼神,她现在要同时进行两件事情,一是江姨娘的事情,二是萧明璇的。说起来,这两件事情也算是一件事情。
萧明瑜走出去的时候,事情已经闹到萧茂杨跟前。江姨娘先是找萧茂杨哭诉,说自己只是在花园里走动了几步,就被人栽赃陷害。接着乐山乐水的到来,一番含糊其辞让萧茂杨瞬间变了脸色。
江姨娘连连辩解,说乐山同乐水定是看错了。她是萧府的姨娘,是萧茂杨的女人,她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萧茂杨,她为萧茂杨生儿育女,她心里头只有萧茂杨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同别人在一起。更何况还是个女人,还是个丫头。
乐山同乐水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敢隐瞒,就同萧茂杨说了,那个人虽然穿的是女装,但是的的确确是个男人。一是身高,二是骨架很大,三是那个人脚上穿的是一双皂靴。两人赌咒发誓,绝对没有看错。更可疑的是,那人一听见动静,就慌不择路的跑了。他们去追,结果没追到人。不过已经吩咐下去,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就要抓起来。若是看到一个穿着女装的男人,更是要抓起来。
“老爷,老爷,这是都是假的,都是他们瞎编的。”江姨娘快被吓死了,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能让这个罪名落在自己的头上,江姨娘一脚跳起来,朝乐山乐水打过去,“说,是谁让你们编出这样的瞎话来陷害我的,谁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来玷污我的名声。”
萧茂杨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乐山乐水则是恨得不行,乐山大声说道:“老爷,小的不敢玷污江姨娘的名声。本来小的两人是打算去夫人那里看看的,哪里想到在路上就看到这样的一幕。而且不光是我们看到了,大房的崔嬷嬷也看到了,七姑娘身边的翠竹丫头也看到了。而且去追那个男人的时候,我们还遇到了七姑娘,七姑娘听了这件事情后,也带着人去追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小的都在担心,七姑娘是不是遇到了不测,被那个男人给害了。”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江姨娘跳起来指着这两个小厮的鼻子大骂,“是不是萧明瑜,这一切是不是萧明瑜叫你们说的?”
“姨娘好大的威风。”萧明瑜带着人,一脸寒霜的走进来。“姨娘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竟然还敢往我这个清白的姑娘身上栽赃。既然姨娘一口咬定没有这件事情,那这些是什么?”
说罢,一个包袱被丢在地上,丫头上前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身丫头服饰。
萧明瑜冷笑说道:“姨娘有没有觉着很熟悉?”
“你,你,好你个萧明瑜。你以为你随便拿一身衣服出来,就能栽赃我吗,你做梦。”江的姨娘的心都在发颤,她拼命的告诉自己不是真的,这一切绝对不是真的。萧明瑜不可能那么好的运气,她和梅如悔之间的来往都这么多年了,以前都好好的,不可能这一次就被人发现。再说了萧明瑜肯定是没抓到梅如悔,如此一来她有什么可怕的。
“是吗?我是不是做梦,还是让证据说话。我想父亲还有在场的各位都很想知道。乐山乐水,麻烦你们二人将这套衣服展示一下,让大家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名堂。”萧明瑜冷眼看着江姨娘,等着吧,这一次一定会让江姨娘这个人死无葬身之地,一定不会给江姨娘任何翻盘的机会。
衣服被拉扯开来,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出这套衣服有问题。问题就在于这是一套女装,还是萧府奴仆所穿的女装,但是真的太大太长了,所有人都说萧府几百个下人中,绝对没有这么高的女仆。但是这套衣服绝对被人穿过,因为这上面还有被穿过的痕迹。
萧茂杨脸色黑如锅底,萧明瑜分明看到萧茂杨的手都在颤抖。萧明瑜当即说道:“回禀父亲,在路上遇见乐山乐水,知道了这件事情,女儿就带着人去追。只是半路上将人给跟丢了,女儿无法,只能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找过去。最后在挨着后院围墙的一个小院子里找到这一身衣服。但是人已经不在了,女儿心想那人可能已经离开了萧府。于是女儿一方面吩咐门房的人注意陌生面孔,一方面带着这些东西来找父亲。”
见萧茂杨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江姨娘此刻已经瘫倒在地上,但是萧明瑜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说道:“父亲,女儿在路上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将事情瞒下来,毕竟咱们没抓到人,万一冤枉了江姨娘那可不得了。可是后来女儿又想,若是真的将事情瞒下来,那岂不是对父亲不孝。万一江姨娘要对父亲不利,只因女儿没有及时提醒父亲,父亲遭遇了不测,那女儿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你胡说八道,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老爷,我怎么可能对老爷不利。你胡说。”
萧明瑜冷笑一声,“是吗?那我怎么听府中的老人提起,以前父亲身边的几个姨娘都怀过身孕,但是都莫名其妙的没了。而唯独你,不仅生下了明璇,还平安无事的生下了明业。若是你真的清白,为何连我母亲都不能保住胎儿,唯独你将孩子保住。难道真如外面所说,江姨娘你是大福气的人,别人都是命硬的人。这话我可不相信,一次两次是意外,三次四次那绝对不是意外。父亲恕罪,女儿无状,女儿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