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吕布恭敬的行了一礼。
“奉先,快来。”蔡邕亲切的招呼道。
“恩师,近来在学堂内可好?”吕布关怀道。
“好,自从书坊能够打量制造书籍之后,这里的学子都能用上书了,放眼大汉,能够做到这一步的谁也比不上晋阳啊。”蔡邕大笑道,他名声在外,经常会有人前来拜访,每当遇见好友时,蔡邕就会送上一些书籍,然后在一旁欣赏对方目瞪口呆的样子,这样的感觉在他看来很好。
“奉先轻易不上门,定然是有事相求吧?”蔡邕笑呵呵的问道。
“恩师高见。”吕布坦然的承认了下来,而后将想要办报纸的事情以及后世报纸是干什么用的简单和蔡邕讲了一遍。
蔡邕听完则是双目泛光,他想的可没有吕布那么简单,吕布仅仅是为了宣传晋阳的酒,而他想到的则是通过报纸影响天下的言论,他能够预见到,一旦报纸问世,对天下的影响会多么的大,比如晋阳的政策,对于百姓有着莫大的吸引,一旦传开之后,那些难以生活下去的人,定然争相来投,晋阳的学堂,通过报纸也能够名扬天下,到时何愁没有士子前来。
汉帝死于乱军之中,天下震动,蔡邕得知之后也是经常失眠,作为汉室老臣,他对汉室有着很深厚的情感,对于能够推举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继承大统也是十分上心,有了报纸之后,他就能通过报纸告诉天下人他蔡邕的态度。
蔡邕享誉海内,拥有偌大的名声,是文人的典范,他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比如蔡邕力挺刘虞登基为帝,那么天下的诸侯就要好好考虑一番了。
“嗯,此事就交给为师来办了。”蔡邕愉快的答应了下来。
“恩师,只是报纸的内容需要通过州牧府的审核之后方能送交书坊印刷。”吕布提醒道。
“这是应该的。”蔡邕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虽说是州牧府审核,他蔡邕想在上面说上两句话,没有任何的难度。
“恩师,这报纸的名字,你看叫什么比较合适?”吕布虚心的问道。
蔡邕沉思片刻后道:“为师管晋阳城内,有许多以晋阳开头的作坊,报纸关乎的是天下人,不若就叫大汉报纸吧。”
吕布闻言笑道:“恩师,大汉报纸显得有些拗口了,就叫大汉报吧。”
“奉先,汉室不幸,遭贼人毒手,天子驾崩,令社稷震荡,各州郡之中,宵小之辈不在少数,不知奉先是怎么想的?”蔡邕目光灼灼的盯着吕布。
吕布拱手道:“恩师,此时汉室危难,当选一德高望重之人继承大统,荆州刘表、幽州刘虞在天下有着偌大的名声,兖州牧之前曾派遣使者前来商讨此事。”
蔡邕闻言,神色轻松了下来,叹道:“荆州刘表与幽州牧刘虞相较,还是差了一些,刘虞带人宽厚,人所共知,他若是继承大统,未尝不是社稷之幸。”
“弟子晓得了。”吕布拱手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身为汉臣,就要以社稷为重,继承大统之事关乎重大,不可儿戏。”蔡邕叮嘱道。
“袁绍与曹操支持刘虞,并州自无不可,只是袁绍曾在危难之际出兵攻打壶关,并州上下对袁绍十分反感。”吕布道。
“袁绍乃是诸侯盟主,在天下颇有威望,只是此番派兵攻打壶关,却是令天下人失望了。”蔡邕叹道,之前他也认为袁绍乃是匡扶大汉的中流砥柱,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一己之私妄动刀兵之人。
商定报纸的名称,得知吕布的态度之后,蔡邕急着想要去落实报纸的事情,办报纸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将报纸紧紧的攥在手中,也就将大部分的舆论攥在了手中。
“恩师莫急,此番前来,不仅仅是为了报纸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是与报纸密切相关的。”吕布道。
当护卫将两坛酒拿到房间之后,蔡邕还是有些不解,报纸和酒有什么关联,一个是为天下人提供便利,酒只是用来喝的。
“恩师,这两坛酒可是晋阳酒坊最新生产的酒,天下一绝,恩师先尝尝。”吕布道。
蔡邕闻言,眼中露出好奇之色,文人哪有不好酒的,端起一盏酒,酒香扑鼻而来,不由赞道:“好酒,好酒,当浮一大白。”
一盏酒下肚,蔡邕的面色通红,他也知道了此酒的不凡,以他的见识,也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种酒能够与眼前的酒相提并论。
“恩师,这酒怎么样?”吕布笑问道。
“好,好酒,此酒当真是仙酒,一盏酒下去,浑身舒泰。”蔡邕双目泛光,看来以后再有好友造访,又多了一样显摆的东西,急忙又倒了一盏酒。
“此等好酒,当与天下人共享。”吕布趁机道。
蔡邕虽然喝的有些迷糊,却是明白了吕布话语中的意思,大笑道:“奉先有话直说就是,这等美酒,用报纸告知天下人未尝不可,此等美酒,当天下共享。”
吕布点头道:“此事就有劳恩师了。”
“奉先,此酒可否取名?”蔡邕问道。
“名为晋酒。”吕布如实道。
蔡邕叹道:“既然取名了,就罢了。”心中则是有些惋惜,这样的好酒,能为其命名,自然也是一件雅事。
离开蔡邕的住处,吕布不由想到和自己一同来到并州的蔡琰,那个貌美如花才高八斗的神奇女子,在学堂里怎么样,方才蔡邕也没有提及。
问清道路之后,吕布悄悄来到一间教室的外面,面带白纱的蔡琰,仍旧是那么的端坐高贵,手持书本,声音虽然清脆亦是蕴含着一丝威严,下面的学子跟着蔡琰学习,神情庄重,正所谓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恩师之命,更是不可违背。
似乎感受到了门外有人,不经意一瞥,见到正在门外静静看着她的吕布,蔡琰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这个时代的女子是不会抛头露面的,即使是成为了学堂里的先生,她每次上课也是带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