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曹军强盛,若是让曹军在荆州休养生息的话,对于益州来说也是极为不利的,唯有曹军与江东军决一死战,才能让主公麾下的大军在这场战事下得到喘息的机会,进而稳定益州。”诸葛亮道。
“军师此言,本将军不能赞同,曹操夺取荆州郡县,乃是我军之仇人也,岂能将粮草留下资助敌人,纵然是不能运走,也要全部焚毁,此事本将军自然会禀告主公。”关羽冷哼道。
当初曹操领兵攻打徐州的时候,在关羽看来就是刘备的仇人了,何况如今更是将襄阳城攻破,将粮草留给曹军的话,只会让曹军更加的壮大,若是曹军以极快的速度平定荆南四郡之后发兵攻打益州该当如何,这些粮草,就成为了曹操进攻益州的底蕴。
诸葛亮面色微变,将粮草留给曹军,就是为了引起曹军与江东军的征战,江陵囤积的粮草何其多也,若是焚烧的话,就是天怒人怨之事,且江陵有大量粮草的话,就能让江东对于江陵有着更多的想法,谁也不想在攻打荆州的这场战事中处于弱势,孙策是有野心之人,与曹操的争锋就是势在必行,江陵城内的粮草,就会成为两军交战的导火索,不然曹军默认江东军占据荆南四郡的话,刘备想要在这场混乱的局势中稳定冀州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本将军之意,乃是将粮草全部运走,不能运走便焚烧。”关羽道。
在文官之中,诸葛亮有着一定的威望,然而在武将之中,关羽此时的威望绝对不是诸葛亮能够比拟的,纵然诸葛亮是荆州军名义上的主事之人,他们敬佩的是关羽的武艺和人品,即便诸葛亮有着诸多的能耐,不过是一书生耳,到了战事开始的时候,还是需要他们的保护。
将粮草留给敌人,在军中将领看来,本身就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就算是自己不能拿走,也绝对不能将粮草留给敌人,这是大部分将领的共识。
诸葛亮道:“加快运送粮草。”
不少文官闻言暗中叹了口气,在这场争锋之中,还是诸葛亮处于下风,主要是关羽的身份太过于重要了,诸葛亮投靠刘备的时间尚且短暂,不明白关羽和张飞在军中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大军的顶梁柱
在战事的时候,即使诸葛亮有话语权,却是很难阻挡关羽的决定,刘备将关羽放在荆州,何尝不是为了牵制诸葛亮。
稳定襄阳之后,曹操率领六万大军,向着江陵而来,沿途所过城池,无不望风而降,曹军在襄阳城内没有制造杀戮,善待投降的文官武将,让许多的官员和将领,不愿意在这等时候抵抗曹军,何况沿途城池的大军已经被诸葛亮抽调的差不多了。
诸葛亮早就料到这些城池在碰到曹军之后定然会投降,与其让这些士卒分布在各个城池,还不如将大军聚集在一处,起到的作用会更大一些。
此时的形势对于曹军而言极为有利,曹操也是斗志昂扬,得到荆州之后,就意味着实力的巨大提升,吕布不插手荆州的战事,他的目的,不仅仅是将刘备的势力从荆州赶走那么简单,他要一举平定孙策,最好能够将刘备攻破,如此一来,他就有了能够战胜吕布的底蕴。
攻破荆州之后,就是曹操奉刘琮为帝的时候,到那时曹操将会成为大汉朝堂的实际掌控者,利用朝廷所带来的优势,可以获取更多的好处。
江东军在攻破江夏郡和长沙郡之后,孙策却是在桂阳郡遇到拼死抵抗,而程普的大军,在接连的攻打下亦是没能将武陵郡攻破,荆南四郡的官员对于刘备虽说没有好感,他们对于江东军更是只有仇恨了,荆州与江东的仇恨由来已久,但凡是荆州的官员在提及江东军的时候无不咬牙切齿,若是可能的话,没有人会轻易的投降。
桂阳太守赵范不仅仅是在桂阳郡各县有着不低的威望,在军中已经有着一定的影响力,这些年来,桂阳虽说没有取得太大的发展,为了防卫交州,在桂阳却是有着五千精兵,这些士兵就是赵范与孙策对抗的底蕴。
孙策的英雄了得,在荆州亦是人所共知,然而敬佩孙策的武艺与选择投靠孙策却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孙策的武艺的确是值得钦佩,然而赵范不能忘记自己是汉室的臣子,在这一点上,赵范却是极为清楚的,江东军就是再精锐,也是大汉的逆贼,而荆州虽说实力衰弱,不能阻挡两方的兵马,代表的却是汉室正统,这一点上,是江东军难以比拟的。
城内,赵范神色间满是担忧之色,江东军攻破长沙郡之后,长沙各地的城池纷纷投靠,这种情况在赵范的预料之内,长沙郡内其他城池兵力并不多,面对江东军的进攻之下,他们难以保全。
“鲍将军,陈将军,抵御江东军之事,就拜托两位了。”赵范起身道。
鲍隆和陈应闻言急忙起身抱拳道:“喏。”两人皆是军中的猛将,也是赵范对阵江东军的信心。
“赵太守放心,江东军的水军虽然厉害,城内却是有着五千精兵,若是能够将江东军击退的话,就是大功一件。”鲍隆道。
赵范微微摇头道:“江东军足足有两万之众,兵多将广,江东军的主将更是英勇善战之辈,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能出城与江东军决一死战,只要固守城池,等待荆州的变化即可,山阳侯攻破襄阳之后,据说会拥立小皇子成为圣上,此乃荆州军民之福也,我等要做的就是等待圣上大军到来,江东孙策乃是逆贼耳,当初孙坚私藏玉玺,孙策更是以江东为基,数次进犯荆州,此等人物,人人得而诛之。”
“赵太守之言是也,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那刘备不过是外来之人,却是依仗着蔡瑁将军对他的信任,夺取了荆州军的大权,掌控荆州朝堂,呼风喝雨,乃是乱臣贼子也,大皇子是何等人物,整日沉迷酒色之中,不思进取,大皇子成为圣上,本身就是荆州之不幸也。”陈应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