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巡逻士兵,看到不远处密密麻麻的黑影,面露疑惑之色,大喝道:“前方何人?”
许攸朗声道:“本官乃是许攸。”
这句话让巡逻士兵放松了心神,许攸的名头他们自然是听说过的“原来是许大人,不知许大人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主公传令,如今外城情况紧急,让本官率领大军前往外城支援。”许攸道。
巡逻的将领诧异的看了许攸身边的士卒一眼,透过火光,虽然看到这些人身着铠甲,将领却是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这不是军中的士卒,或许是许家的私兵。
“事情紧急,还不闪开。”许攸怒喝道。
将领闻言心中一惊,许攸那可是在冀州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自然不敢阻拦,急忙命令麾下的士卒躲开。
不过这名将领仍旧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奇怪,先是外城出现喧闹喊杀的声音,许攸又是率领不少的私兵前往北门。
挠了挠头,巡夜将领却是消失在了远处。
有着许攸的身份在那放着,一路上有惊无险,隐藏在私兵之中的甄尧暗中咂舌,此番若是甄家单独行事的话,恐怕没有接近城门,就已经被城内的守军发现了。
“快快打开城门,许大人得到邺侯命令,支援城外大军。”甄尧上前喝道。
守城将领乃是邓升,城外的喧闹他自然是听到了,心中正在疑惑城外发生了何事,许攸就率领大军前来。
“难道许大人想要凭借这些私兵击退城外的并州军?”邓升疑惑道。
许攸从人群中走出,冷声道:“本官奉命前往城外接管大军,与并州军周旋。”
“许大人。”邓升急忙行了一礼“不知许大人可有主公的印信,而今城外已经为并州军攻破,末将不得不谨慎行事。”
“印信自然是有了。”许攸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待在邓升身后的赵旭动手了,毫不犹豫的拔出长剑,向着邓升的脖颈而去。
“邓升不听从许大人的命令,已经被本将军斩杀,再有敢违背许大人之人,杀无赦!”赵旭大喝道。
军中的将士一时间没能适应场内情况的变化,谁能想到,原本是邓升副将的赵旭,竟突然拔剑将赵旭杀死,军中不乏精明的将领,不少将领看向赵旭的目光更是有了一丝怀疑。
不过在这种时候,他们不敢与许攸作对,一些将领对于许攸也是比较敬佩的,纷纷表示愿意听从许攸的命令。
“许攸居心叵测,竟然杀了邓将军,不要让他们打开城门,并州军就在城外。”一名将领大喝道。
驻守内城的乃是冀州军的精锐,不同于外城的士卒,在关键时刻,他们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是不容小觑的。
这名将领的提醒,让许多军中将领警惕的看着许攸,毕竟邓升是军中的主将,突然被处死的话,总归会给人一种荒诞的感觉。
“休听此人胡言乱语,本官得到邺侯的命令,急忙赶来此处,若是不打开城门,则外城的大军危矣。”许攸喝道。
“城外的是飞骑。”城上一名将领的惊呼,让许多将领面色大变,飞骑的厉害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在飞骑面前,冀州军的骑兵是完全不够看的。
“动手。”许攸低声道。
千名私兵得到命令之后,突然拔出环首刀,向守军杀了过去,措不及防下,守军一时间陷入劣势。
不过反应过来之后的冀州军,却是让随从许攸而来的私兵吃了不小的亏,但凡是能够驻守内城的将士,都是有着几分本领的,远远不是外城的将士能够比拟的。
世家的私兵虽然悍不畏死,和军中的士卒比起来,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不少私兵倒在了士兵冲锋的路上。
千名私兵,一时间竟然被五百名士卒挡了下来。
许攸见此面露焦急之色,北门的守军可是有着将近两千人,一旦己方不能将城门打开,今晚参与背叛的世家就要倒霉了。
“许大人放心,只要死死的拖住这些人,城门就会被打开。”赵旭低声道。
许攸点了点头,神色间仍旧是那么的平静。
原来,赵旭在来到北门之后,将悄悄的将看守城门的士兵换成了他的绝对心腹,而今冀州军和世家的私兵正在交战,这些人却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城门吱吱呀呀打开的声音在交战双方的耳中虽然是那么弱小,却是显得如此的刺耳,冀州军之所以苦苦奋战,为的就是阻挡随后可能会到来的并州军。
见到城门打开,城门处隐隐传开喊杀之声,典韦没有丝毫的犹豫一马当先率领飞骑向着北门杀去。
飞骑隆隆而来的铁蹄声,让不少冀州军的将士面色惨白,许攸则是趁此机会大喝道:“而今飞骑已经进城,降者不杀!”
一些将领听到许攸的喊声之后,脸色不断的变换,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许攸竟然真的背叛了冀州,不然的话,许攸如何得以轻易的靠近北门,并且将城门将领邓升杀死。
飞骑带来的威势,让不少的冀州军胆寒,以往他们是见识过飞骑的强悍的,不少士卒在飞骑的冲杀而来的时候,选择了投降,他们虽然是冀州军的精锐,对自己的性命还是很看重的,当冀州军不能给予他们足够的保护的时候,他们在挣扎之后还是会选择投降的。
不少将领亦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或者是转而帮助许攸对付冀州军,场面一时间更加的混乱。
不过冀州军中不乏忠勇之士,他们仍旧率领兵马苦苦的支撑着,纵然是飞骑进城之后,死战不退。
北门陷入混乱的消息传来之后,袁绍面色大变,急忙命令高翔撒会令城内的骑兵前往北门。
突然,袁绍感觉到此时的冀州军中已经没有大将可以用了,当初的河北四庭柱,却是战死两人,投降一人,战败一人,当初冀州军中的顶梁柱,却是变成了人们的笑柄,这让袁绍难免产生一种悲哀的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