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如此恶心的行为,差一点就把胃里仅剩的一点点食物给吐了出来。我正皱着眉头坐在一旁干呕的时候,却突然见那金发女人起了身,将自己手中的半截虫子递到了我的面前,好像是让我也来尝两口。
我心说老外就是他妈牛逼,咋比广东人都会吃呢,这么恶心的玩意儿,自己吃完还不忘了跟别人分享,不过分享的时候也不问问别人到底愿不愿意。
我用一种极为奇怪的眼神望着金发女人,愣了半天才尴尬地笑出声来将那半条虫子推了回去,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吃过饭了。”
可是这娘们儿却不为所动,用那碧蓝的眼睛望着我,似乎是再说我不吃她就一直不动。我心中一慌,脸上就只剩下干笑了,可是随即我就发现不对,我竟然笑着笑着,自己就开始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了,这一笑竟然停不下来了。
紧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升起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就像是刚刚喝下去一斤二锅头一般。而且我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异样的感觉,先前被那些毒蜂蛰刺过的地方开始肿起高高的红包,而且一阵一阵地发痒,极为难受。
“呵呵呵,呵呵呵……”我内心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可是我脸上的笑容却不听使唤,根本停不下来。
我极力让自己的脑袋在类似醉酒一般的晕眩状态之下保持清醒,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两个老外的笑是一种传染疾病,而此时我也已经感染上了这种病毒,马上就要笑死了?
不,不对,不是病毒,是那些毒蜂!着两个外国人肯定在我发现他们之前就已经遭遇了毒蜂,我面部肌肉和大脑开始不受控制,显然是神经受到了毒蜂毒素的影响造成的!
想到此处,我突然注意到了那金发女人以及那一身白肉的壮汉,原本笑到自己抽筋的二人此时竟然恢复了正常。我的脑袋在毒素的影响之下反应越来越迟钝,我用力捶打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忽然我又想起之前那老外冲向蜂箱,从里面奋力掏出东西的画面。突然直接,我就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金发女人手中的那半截虫子上,然后不由分说从她手中抢过白花花的虫子,喂到了自己嘴边开始用力吮吸虫子的体液。
我强忍住恶心,把满嘴液体吞进肚子里,无意中竟然发现味道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难以接受,反倒是有一丝丝甜。
我咬牙吞了几大口,然后将黏糊糊的虫子扔到一遍靠墙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自己的脑袋逐渐开始清醒过来,脸上的肌肉也有了酸疼僵硬的感觉。
我就这样和原本是敌人的两个老外靠着墙休息了十来分钟,终于从混沌慢慢清醒过来。刚才慌乱中我的打火机早已经熄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金发女郎手里又摸出个我从来都没见过的极小的手电筒,可是那光线的强度,却丝毫不必我们携带的大电筒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