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四合院如今门可罗雀,四周竟然连个过往的行人都没有。表哥二话不说,上前去用匕首将封条从门缝处割断,接着便去开大门上的铁索。我见他从衣服掏出个东西,还以为他有大门的钥匙。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这里都被查封了,门锁自然也换掉了,钥匙不可能在表哥手里的。于是走上前去,就见表哥用来开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钥匙,而是一段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铁丝。
我看着表哥娴熟的开锁动作,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虽然说这不算是擅闯民宅。我转头瞟了瞟周围,发现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们的行为,我这才安心了一些。
没过一会儿,我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大门门环上那个已经有些锈蚀的铁锁顺利得被表哥打开了。我“吱呀”一声推开大门,本以为院子内会长满了荒草、屋檐也结满了蜘蛛网。可是推开门一看,院子里还算是很干净的,除了一些落叶和积雪意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屋上的蜘蛛网也并没有多少。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四合院被查封之后,表哥依旧住在这里,这大门虽然贴了封条,可是依旧拦不住他。他平日里照常翻墙而入,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在跟我去翁牛特旗之前,他还特意将屋子打扫整理了一番,所以如今才没有那么乱了。
我们走进了院子,接着表哥又轻松地打开了房间的门。房间里倒还算干净,可是似乎也太干净了一点。光秃秃的墙壁和地面,连一件东西都没有。我知道,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查封充公了。至于时二爷的那些古董宝贝,也大多未能幸免,大部分都被砸烂了,有一些则被一些小人顺手牵羊给拿走了。如今无论是正屋还是睡房,里面都空荡荡的甚至连一把椅子,一张床都没有,看起来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可是表哥似乎并不在意,他四下望了望,带我来到院子侧面的一间屋子。里面依旧是光秃秃的四壁,唯一不同的是其他房间的地面都是清一色的水泥地面,而这间屋子里的地面上竟然铺了方形的仿古地砖。这些青灰色的地砖,配上仿古的木质门窗,倒是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表哥为何要带我到这个房间里来。
表哥也不解释,竟然用一种非常奇怪的步伐从房间的门口走了进去。他每一步都是非常结实得踏在一块地砖之上,姿势虽然看上去怪异无比,可是看着似乎是有规律的。我不知道他是中了哪门子邪,此刻竟然表演起舞蹈来了,正要开口问他到底在搞什么,就见他已经走到了屋子的尽头。
就在表哥一脚踩在屋子最靠墙的一块地砖的时候,我就听见一阵怪异的响动从屋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