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洁一直不敢乱动。直至听到房里传出腐糜的水乳,交融声,冷洁才能确定皇帝真的走了。冷洁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墙恢,实际上这墙上更本就没有恢。朝房内的夜明珠看了一眼,顺便看了一眼正在激烈运动的两人。再一次对水容儿这样的古代妇人表示同情。此时冷洁万分庆幸,皇帝的死鬼老爹,没有在遗旨中要求傻后为他生一堆皇子皇孙。
“贵妃娘娘驾到!”
一声尖利的阴阳声,将冷洁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抬眼就见宫门处身着一身华丽凤服的水容儿由一群太监宫女簇拥着,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如同拥有了全世界似的,浩浩荡荡地朝着冷洁的位置径直走了过来。
原本就被舌头的事,吓得捂住嘴的东宫宫人们。早在听到那一声“贵妃娘娘驾到”时,就扑通扑通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胡乱跪了一地,不敢抬头。秋儿是宫中老人,胆子见识都是他们中最大的一个。只有她一个人敢抬头望着水容儿,瞌头行礼道:“恭迎贵妃娘娘!娘娘千岁!”
“啧啧,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看你们,一个个全傻得连行礼都不会吗?”水容儿身边的宫女一边指着冷洁地鼻子嘲讽,一边用脚使劲地踢跪错方向的宫人们。被疼痛拉回神的宫人们才慌忙掉转身子,瞌头行礼道:“恭迎贵妃娘娘!娘娘千岁!”
水容儿用眼角扫了一眼地上惊谎失措的奴才们,尽显高贵、温柔地道:“嗯,都起来吧!”然后转身对着仍傻愣愣地靠坐在躺椅上,直直盯着她的冷洁,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高傲地道:“皇后姐姐,小妹来给你请安敬茶了。”说着从一个太监手中取过一杯“茶”就往傻后面前送。
傻后对着贵妃咧嘴一笑,似迫不急侍地伸手抢过茶杯,就要往嘴里送。就在贵妃及其同来之人,无不面露喜色之时,原本吓得瑟瑟发抖的晴儿,突然扑了过来,打翻了傻后已经放在唇边的茶杯。然后用浑身颤抖的纤弱身子,紧紧护住傻后。那架势严然一只拼命保护鸡仔的母鸡。
晴儿的动作再一次感动了冷洁,同时也慎住了其他人。少倾,从惊鄂中回过神来的人们,除了仍在傻笑的冷洁外,其他人无不认为晴儿这下死定了。
就连尾随水容儿一行而来,隐身于树上准备看热闹的胡清风也被小丫头护主的勇气所震撼。不过随即清风也与别人一样,在心里为这个忠心的小丫头哀悼。
“大胆丫头!竟然敢故意打翻本宫给皇后娘娘敬的茶!来人,给本宫拉下去乱棍打死!”水贵妃首先打破沉寂,怒吼道。
话音未落,已有两个身着盔甲的禁军兵士,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正当他们的手快要抓住晴儿时。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所有目光,立刻聚焦在尖叫声原处。却见原来发出这渗人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高贵美丽的贵妃娘娘。此时的美人正目露惊恐,面色煞白,弯腰曲背,双手紧握左胸,嘴里的尖叫变成了哀嚎。她身边先前踢人的宫女立刻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急切的问道:“娘娘您怎么啦?”不等回答,又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去传太医立刻到西宫,你去禀告太后,你去禀告皇上,你们过来将娘娘送回西宫去。”
东宫的宫人们愣愣的望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贵妃一行人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
冷洁鄙视了一眼离开的人群,在心里叹道:“唉,现在总算之道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希望你下次学乖点,别再来东宫找姑奶奶的麻烦,否则,就不是请你的咪咪吃根绣花针那么简单了。”叹完气的冷洁,又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傻后了。
原来,就在晴儿将冷洁护在怀里时,冷洁在晴儿身上摸了一根用来为她补衣物的绣花针在手。当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晴儿身上时,冷洁趁机将针当成飞镖射入了水容儿高耸的左峰之上。这样才引来了水容儿的尖叫声。
同样被水容儿莫名的尖叫和表情怔住的清风,想追到西宫去一看究竟,因为他从未见过有什么病症,会让人突然痛苦到那个程度,并且看她那样子,似乎痛的地方正好是敏感地带。可就在他转身之际,正好捕捉到傻后眼里一闪而过的精明与狠厉。可是当他想看仔细点时,傻后的目光又恢复了呆滞无神的痴样。
虽然只是瞬间的光泽,却让他立刻想起了那个让他制药的‘小青子’的眼神。清风嘴角自然的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暗道:“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小青子,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东宫与西宫之间只有一园之隔,园内最有特色的就是一大片红枫林。夕阳斜照,柔和的光线穿透随风飘落的火红枫叶,显现出斑影点点。为深秋的黄昏平添了一股浓郁的神秘色彩。
东宫寂静无声。
西宫却早已人仰马翻,从下午开始就哀嚎不断,惊呼阵阵。
随着一声“太后驾到!”,就见一个面色焦虑的中年贵妇,在两个宫人的搀扶下,急步踏入西宫。边走边向闻讯赶出来迎接的御医问道:“水贵妃到底怎么回事?”
“回太后娘娘,微臣无能,仅凭切脉,臣实在是查不出贵妃所患何症。”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太医不卑不亢地如实答道。
太后面色骤变,正欲发作,里面适时传出一声凄厉地哀嚎。太后心系受痛之人,瞪了一眼太医,急急往贵妃寝宫而去。
太后踏入寝宫,立刻被眼前的景况怔住了。原本宽敞华丽的寝宫,此时,如遭遇劫匪般,凌乱不堪,惨不忍睹。奇珍异宝之残核撒了一地,能摔的东西,几乎无一幸免。心思慎密的太后随即对着地上跪着的宫奴们,厉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还不把这里收拾干净,要是让皇上看见这个样子,你们一个都别想看到明日的太阳。”太后的话音未落,一个衣衫不整,蓬头盖脸的身影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劲直朝着太后扑了过来。太后身边的宫女,眼疾手快,一掌将身影打了出去,撞在墙柱上又弹了回来。
“啊!那是水贵妃!”跪在地听着太后聆训的西宫宫奴们反应过来叫出声时,水容儿已经口吐鲜血,不醒人事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愣住了,知道打错人的宫女,更是两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太后面色煞白地跑过去将扭曲变形的水容儿搂在怀里。急切的叫道:“容儿,容儿,快醒醒,我是姑母啊!”见怀里面的人没有反应,才转头对着白须太医吼道:“愣着干什么?快点来为水贵妃治伤啊!如果贵妃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定要将你们全部治罪。”
白须太医急忙上前,从太后手里接过水容儿,将她平放在床上后,开始为她把脉。片刻,太医招来药侍,从他身上挂着的药箱内取出一粒药丸喂进水容儿嘴里。才对太后说:“太后娘娘不用担心,水贵妃是因为受了轻微内伤,加上精疲力竭才会晕迷不醒。吃了老臣的药,休息几日就能痊愈。只是,贵妃的疼痛症,老夫必需要经过目诊才能确定。”
“那就快诊啊!你没看见容儿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吗?”
“可是,娘娘的病症在****,由老臣诊治于理不合啊!”白须太医面色泛红地回道。
太后看了看晕迷了仍双手护住左胸的水容儿,又看了看太医。最后,闭目想了想,缓缓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能让你毁了贵妃娘娘的清誉。那你说怎么办?是不是要找个女大夫来才行啊?”
“娘娘的脉像并无不妥,依老臣看,娘娘的疼痛实在来的蹊跷。如果臣没猜错的话,娘娘可能是中了别人的暗器。臣有听人说过,江湖上有种名为‘暴雨梨花针’的暗器,它细如毛发,却威力无比。常常能伤人于无形。听说要取出此针,只要用吸石靠近针孔处,将针吸出来就好了。”老太医一边为水容儿把着脉,一边向太后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她这不是病,而是有人敢在皇宫对贵妃行凶?”太后厉声问道。
“这,老臣只是依据贵妃娘娘痛楚的情况和脉像分析得出的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确有此事,老臣不便细究。不过太后娘娘可以让侍候娘娘的女官,为娘娘认真查探,如果发现有针孔,那就可以用吸石来试试。”
“既然可以试,为什么等到现在?莲儿,还不过来给你家主子查验!”太后对着仍跪在地上的莲儿叫道。
“回太后,太医是给主子说过用吸石来试,也给了莲儿一块吸石。可是主子死活不让莲儿近身啊!”莲儿委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