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睿:“你耳朵挺灵的。”
沈欣:“哼,你以为我认不出她的声音吗,还撒谎骗我?”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这一次我承认自己错了,不该关心她,不过我希望你也能清楚导致我这样做的原因。我不是无缘无故。”
郭睿听到妻子说“离婚”二字心里沮丧至极,他虽然想过离婚,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沈欣还有一点抽泣,手脚有些冰凉,她看着车窗外的断壁残垣,眼神有些呆滞,默默无言。
“沈欣,我觉得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妻子打断了。
“郭睿,开车送我去回公司,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脸上好像结了冰霜一样让人难以靠近。
郭睿知道她在气头上,不管怎么劝说都不会有任何作用。
无奈之间只好先启动汽车,送她去公司,“我觉得婚姻问题不能因为一次吵架就决定,离了婚不管是法律上和精神上,我和你都会分开,对互相都是伤害。
沈欣,你还是想好了再回复我。”
沈欣听了就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冷冰冰地望着窗外。
一路上他们从废墟转向大马路,这时候车窗外忽然下起了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让人惊喜,沈欣喜欢雪,可是再喜欢,现在也笑不出来。
“下雪了!”郭睿惊喜说道。
看妻子没有理睬,他也不再讲话。
迎着雪花,他送妻子回她公司。
“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呢?”郭睿问。
“今天。”
“是吗?那干脆别去上班了,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我不想去,让我一个人静静不行吗,现在看到你,只会让我烦。”
郭睿无有办法,只好开车到她公司楼下,停了车放她下去。
两夫妻分开之后,郭睿好像死了一样,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
他再也不想联系张晶,本来想找马小龙,现在也没这个心情了,回家的路上,他想着干脆买点二锅头,回家睡他一个昏天暗地!
想着就停了车,走进一家门口停着两辆摩托车的小红便利店。
雪落在他的身上,真是一点也不感到惊喜,孩子不在什么,老婆吵着离婚,他真觉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刚走进店里,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郭哥!”
他转过身一看,是马小龙!
“马小龙!”
两人也是好久不见,寒暄了一下,郭睿心中这马小龙是个滑头鬼,说的话不准,不知道背后是那个袁老板是谁。
想起小黄的交代,便和马小龙对起话来。
“郭哥怎么买白酒啊,现在喜欢喝酒了?”
郭睿摇摇头,“不是,不是,只是回家泡药酒用的。”
马小龙点点头,打探说:“郭哥你找那个张海涛算账没有?”
郭睿笑笑,这个马小龙果然有问题,他诈称:“找了,但我发现根本就不是他,马小龙,你该不是诓我的吧?”
郭睿:“当然不会啊!真的不是张海涛吗?我怎么感觉他和嫂子那么好呢?”
似乎想起来什么事,郭睿忽然面向卖货的老头说:“有没有槟榔?”
老头:“要几包?”
郭睿:“两包。”
马小龙一看,“哟,郭哥也好这一口?”
郭睿摇摇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袁老板,喜欢吃这个,听沈欣说袁老板是她们老客户喜欢吃槟榔,今天她请客户吃饭,让我买一点带给她,到时候袁老板不接烟的只喜欢槟榔。”
马小龙瞳孔放大了看着郭睿,怔怔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说:“不会吧!嫂子请袁老板吃饭?”
郭睿:“恩,怎么了?你好像认识袁老板是不是?”
马小龙连忙摆手,眼睛咕噜噜转,笑着说:“不认识,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是个大老板,很有钱。”
看来这马小龙也是个撒谎精,郭睿横了他一眼,故作气愤道:“马小龙我当你是朋友,才请你帮忙,现在倒好,你不但不帮忙还故意哄我,当我傻子?”
说着就要奔出去。
马小龙急忙追着他,拉住郭睿手臂说:“唉,唉,郭哥,郭哥,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其实……其实袁老板今年开始给我投资了,说让我把优速快递做大,然后收购凡城其他的小快递公司。
但是这个老板很精明,总是对我挑三拣四,我这钱也赚的不快活。
我只是……”
“只是什么?”妈的刚才才说不认识,马上就改口,可见这马小龙不能相信。
马小龙摇摇头,又叹叹气,“唉,没什么,郭哥,你这段时间要小心一点,不要和任何人发生争执。如果认识什么老板,也不要太较真了,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郭睿听这话有些不爽,“你要是知道什么,就不能明白的告诉我么?”
感觉自己好像蜘蛛网上的一个猎物,随时随地会被吃掉似的。
马小龙和郭睿已经走出商店,外面的地上已经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看着只是灰白色。
马小龙骑上摩托,准备走。
郭睿一看,拉住他的手臂,“别走啊,我问你,那人根本就是袁老板吧?”
马小龙:“你要是见过他本人,就绝不会这么想,其实我不知道是谁,我是真的怀疑张海涛。”
郭睿:“得了吧,你走吧,我烦了。”他这回对马小龙是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了,就是个骗子。
马小龙坐在摩托上,从口袋拿出手套带上,一边带一边说:“郭哥,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只是那老板常常跟我打听你的事儿,我问他也不说,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说完马小龙开着摩托狂奔走了,留下一竖条黑色印子,像一条黑蛇。
上车之后,他依旧郁闷,和妻子之间的关系被自己的失误弄到这个地步,其实要起死回生也不难,只要紧握妻子出轨的证据,他就有发言权。
现在妻子离他而去,马小龙劝他小心,张晶失魂落魄,他感觉自己正被某种力量威胁似的。
回到小区之后,他停了车,提着冰冷的酒瓶往楼上走。
冷风呼呼地,他竖起了衣领,从一楼到四楼原本觉得不算什么,今天却觉得脚步很沉重,越走越累。
好不容易走到四楼,刚拐过去忽然看见一个黑人影趴在地上。
“哇……”他发出小小的一声惊恐,细细一看,竟然是穿着黑棉衣的王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