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冯晓昭根本就是个和张正一伙儿的？
如果是这样，他岂不是完蛋了，郭睿急问赵帆，“我允诺了她一些好事儿，应该不会为了张正为难我吧？毕竟现在我才是校长。”
赵帆：“不知道……，应该没问题，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张正，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没本事的，我再去帮你劝劝那小昭。”
郭睿点点头，拉着赵帆的衣服说：“帆姐，谢谢你了。”
赵帆捂嘴一笑，“还谈什么谢谢，我和你是一国的呀！”
郭睿淡淡笑了笑，这样的关系他也许真的不必说什么多，她想要的时候给她一发兴许才是最实际的。
赵帆见他不说话，又撒娇说，“要是你真的想谢谢我，就亲我一下，偷偷的。”
郭睿一惊，“这里……不好吧？”
赵帆还是笑，她似乎怎么都开心，就这样走出去了，如同一个初恋的少女。
不多久教育局的人来了，一个是陈思和的手下叫陈海鹏，一个是女的，姓赵。
郭睿带着他们去学校操场看了看，告诉他们原先的面积和现在的面积，当初扩建计划等等，这些也都是赵帆为郭睿准备好的。
教育局的人自然知道过去的校长曾黎红的问题，那人贪污受贿还和女教师斯通致死，教育局的自然无人不知。
郭睿一路带着这两个人来到财务部，核实那一笔钱，郭睿想过，即使冯晓昭不愿意供出张正，他也休想和他郭睿扯上关系，因为这件事前后发生的时候，郭睿只不过是个班主任。
去到财务室的时候，只见之冯晓昭正在电脑上打着键盘，不知道在忙什么。
郭睿走上前，把之前就给冯晓昭打过招呼的事儿说了一遍，冯晓昭也演的不错，很自然地点点头，显出严肃的样子，开始找东西。
郭睿和那两个人站在一边等着，冯晓昭拿出一张报表之类的文件。
交给了教育部的人，郭睿也在一边仔细看，但是那报表郭睿看不懂。
冯晓昭看出来两个教育部的也不懂，就开口解释，但这个财务部的办公室人多嘴杂。
郭睿提议：“去我的办公室吧。”
就这样去了他的办公室，冯晓昭坐下来说：“这个报表是三年前的，当时我们学校操场很小，经过校长的申请，我们得到了一百万用来建设扩大操场。
但是操场的面积根本就没有拓宽，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一百万的用途，校长跟我说是为了招生准备的经费，要求我转给他和副校长，说这件事他们是主要负责人。
所以我自然就转给他们了，曾校长已经不在了，张副校长……分得了四十万，这里是一份证明。”
说着冯晓昭打开最后一张纸，这似乎是一张打印出来的东西，郭睿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不过这个结果他倒是满意。
那两个教育部的人点点头，拿着这些东西说：“这个我们三天之后会给出结论，今天就先走了。”
郭睿没想到这个还要等，他还是担心，如果背后又被人做手脚弄成是他贪污的可就完蛋了。
送走了他们，郭睿还是心有余悸。
冯晓昭和郭睿又合计了一下，郭睿要求她把过去所有的糊涂账都算在张正的头上。
果然孩子是女人的命根子，郭睿还以为这个冯晓昭不会帮他的，现在看来还比较顺利。
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中午郭睿吃中饭很自然和赵帆一起吃，都是顶层领导。
两人走路距离很开，说话的时候表情也比较严肃，为了不让任何人发现他们之间的暧昧，刻意地保持距离。
最后坐在食堂二楼的教师餐厅，四周也都是老师，大家很寻常地在吃饭，郭睿问：“这个张正和曾黎红原来是怎么当上三中的校长的？好像有十几年了吧？”
赵帆笑笑，“嗨，这还不简单，只要关系牢，什么官当不上去？”
郭睿：“全靠关系都行？”
赵帆：“其实不管什么样的职位，就算混日子，也是能混过去的，因为我们这是事业单位，并不会说校长不在学校就会垮，对不对，我们各自在自己的职位上，老师和学生好好上课，考试好好考，一切都不难。”
郭睿点点头，心想这大概就是中国人热衷于铁饭碗的根本原因。
最没用的人，就喜欢铁饭碗，反正什么也不会，也不动脑子，就这样庸庸碌碌混一辈子到死，这就是他们最好最稳定的人生。
那些真正优秀的人，是痛恨铁饭碗的，因为没有更快的上进机制，永远卡在一个职位，就如同****的平均主义，制约了人的发展。
吃了饭，郭睿看看了手机，中午吃饭时间，妻子应该在公司附近吧？
可是手机上显示，妻子在凡城经济开发区，一个奇怪的地方，郭睿记得经济开发区都是一大片正在建设的工地。
……难道她和曾雄在一起？
想到这里，郭睿的心就凉了半截，开始给妻子拨电话。
妻子第一个电话没有接。
第二个才接了，“喂……？”
“喂，你在哪儿？”
妻子：“在外面吃中饭呢。”
郭睿：“一个人？”
妻子：“和同事。”
郭睿：“哪个人？”
妻子：“和……唉，说了你也不认识，是个新来的，我们在印刷厂看样本啦。”
郭睿：“哦……是吗？”
妻子：“恩，你吃饭没？”
郭睿：“吃完了，你怎么中午看样本？”
妻子：“……恩，不是很正常嘛？”
郭睿：“那你几点回公司呢？”
妻子：“吃了饭就回去呗，你怎么了？你又……”
郭睿：“没，没事，我就看看你在干嘛。”他说着忽然听见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把那个搬过去……”他的心一惊，“谁的声音？”
妻子：“没有没有，是旁边建筑工人在搬东西，我要吃饭了，先挂了。”
郭睿：“哦……”他还没说完，妻子便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