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一位外祖父在轮椅世界感受到的生命之爱与人生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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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正确对待我们身上的“标签”

亲爱的山姆:

我几乎不忍心去想,但我知道将来有一天,你会无意中听到有人说:“他是个自闭症患者。”我怕的是,你那时会发现,人们看你时,他们看见的不是山姆,而是一种诊断结论、一个问题、一类人,不是一个人。

1969年5月,我24岁时,一位名叫诺玛的女人告诉我与此类似的“分类标签”对人有怎样的局限。我当时还是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心理学工作者,在一家城市医院的急性精神病护理病房工作。为诺玛治疗是我的实习内容之一。我的确不是个好学生(不善于把医学资料保存完整),只知道精神疗法要持续50分钟,除此之外,对这种疗法一无所知(稍稍有些夸张——但也仅仅是有一点夸张而已!)

但是诺玛却很有经验,因为她在精神病病房进进出出已有35年以上。她的病历表上写着“精神分裂症”。她步履缓慢地走进我的办公室时,穿的衣服上就有这样一个标签。

第一次见面时,诺玛的一只手紧紧握着一卷纸。当然,我必须立即向她表明我是经验丰富的专家、有能力帮助她!我一开口说话,诺玛就开始一张张撕纸。我不想问她其中的原因,我担心提出的问题会使她发疯。我一直认为:病人发疯不利于心理治疗,而不发疯的病人进行心理治疗,疗效会很好!

过了漫长的50分钟,但是我们终于熬过来了。诺玛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步一顿地走向门口,手里还抓着撕成碎片的纸张。

走到门口时,她转过身来面向我:“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说的全是废话,”她向我晃着拳头,“我已经让这些碎纸证明给你看了!”

这便是我与诺玛之间接触的开始,也是我第一次看见标签背后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说得没有错。她懂,我懂,因此,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用不懂装懂了。我不必非得让她相信我正在做的事,因为我们两个人都知道我对自己所做的事其实知之甚少。

不知怎么回事,诺玛对此也心安理得。当然,她的大脑运转方式与我们的大脑不同,因为她患有精神分裂症。但她却不是“精神分裂症者”。她曾经叫我停止伪装自己,并用撕纸来证明。现在,我们可以看清对方了。

尽管诺玛的外表有时很可怕,但她从没有吓倒我。她显得很老,而且面容枯槁。她的嘴总是发干,还不停用手拇指和食指把玩一粒药丸——那是药物治疗带来的常见副作用之一。此外,她还时不时变得焦躁不安,甚至到了必须加以制止的程度。但是我并不怕她。在诺玛和我共度的那些时光里,我向来相信没有害怕可言。

你姨妈阿里出生后不久,我把她抱到医院的办公室,向同事隆重介绍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怀中的婴儿立即引来一位观众。虽然我的注意力在阿里身上,但是,还是注意到诺玛出现在我眼角的余光里。她站在大约30英尺开外,和我保持着中等“公众距离”,像以往经常出现的那样摆出奇怪姿势。她的大脑似乎“短路”。但是,她的注意力逐渐被夸赞的人群吸引过来,而她注意的目标却是我怀中抱着的粉红色小襁褓。

慢慢地,诺玛安静了下来。随后几分钟,她开始向我走来。到我跟前时,她的目光变得特别清澈,一言不发,只是伸出双臂,想抱抱阿里。

我将孩子递进她的臂弯,看着这个面容吓人、无事生非的女人,尽可能地保持着甜蜜笑容和翩翩风度。

然后,她将婴儿递给我,退回到“公众距离”之外,思维再次“短路”。

我非得将自己年幼的千金递给一个“精神分裂症者”吗?当然不是。但我却将她托付给了诺玛。诺玛的病出在大脑,心灵却安然无恙。

山姆,我知道,当你在学校被人归入“自闭症患者”之列时,你母亲曾经为你鸣不平。尽管她知道,要想让你接受所需的服务,只有任凭别人将你那样归类,但她也同样知道,你要比一般自闭症患者强得多。她担心你一旦被人打上了那种标签,所有人都会以另一种眼光看你。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能力几乎每天都在提高。当你最早被诊断为弥漫性发育障碍时,你父母和我想尽了办法,想看看有哪些现有资源和技术能帮你恢复。我们得知你肯定存在语言障碍;我们希望你能先学会手语——就像你在三岁前所做的那样。

从我们对弥漫性发育障碍这种病症进行的研究,你父母和我还知道,这种病会影响你的柔韧能力和社交能力。听人说,你的运动肌要想运转自如会有麻烦,但是,掌握一般运动技巧没有问题。我们拭目以待。你现在还无法自己穿外套,或者拉开提包上的拉链,但是,你已经成为一个相当不错的高尔夫球手和棒球爱好者。

所以,我们所知的这个标签一一P D D,让我们了解了一些与你的缺陷相关的重要方面,但这还只是一个起点。如今,你说话已经相当多,而我们也越来越了解你是个怎样的孩子。我们每天都在发现你的能力、你的局限、你的爱好与嫌恶,以及哪些事物你能忍受,哪些不能。

我知道,别的孩子说话时,你还不能迎上前去、参与其中。有时候,如果在放学后无法穿上你那印有“蜘蛛人”图案的睡衣,你会变得心烦意乱。如果你想打开一个包装好的糖块而包装纸已经被人打开,或者当你打开一盒蜡笔、它们排列的顺序不对时,你会变得非常沮丧。在迪斯尼大世界里,由于必须在大腿上紧紧捆上一根安全带,你不能登上一些骑乘玩具尽情嬉耍。最后,你母亲终于认识到了问题所在。因为你穿着短裤,对你来说,腿上安全带的压迫力太让你疼痛了。

因此,你必须面对自闭症这一事实,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你并不是普通的自闭症患者。

出事后两个星期,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听到我的主治医师在走廊里说:“301号病房的那位四肢瘫痪患者一一他吃药了吗?”就在两个星期以前,我在一些圈子里还是哥特莱伯博士;在另一些圈子里,我是丹;在我的孩子面前,我是爸爸。现在我却成了“四肢瘫痪患者”?

是啊,山姆,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已经懂得自己并不是四肢瘫痪患者。我不过是得了四肢瘫痪症而已。你也不是自闭症患者,应该说你得了自闭症。有些人会由于我们身上的“标签”而不敢靠近我们,另一些人在和我们说话、在信任我们时,会谨小慎微。由于我的脊髓受伤,由于你患有自闭症,我们的外表和行为都显得与众不同。但是,正如诺玛教会我的那样,无论我们的身体和头脑发生了什么,我们同样还能够教导别人,因为我们的心智是完好的。

正确认识挫折

要提高承受挫折的能力,首先要正确认识挫折,建立一个正确的挫折观。在现实生活中,考试不理想、人际关系困难、生活不适应等挫折几乎每个人都曾遇到过。有的人总认为生活中的挫折、困境、失败都是消极、可怕的,受挫后往往悲观抑郁,甚至丧失了生活的勇气。事实上,挫折并不都是坏事,处理得好的话,它也可以成为自强不息、奋起拼搏、争取成功的动力和精神催化剂。生活中许多优秀人物就是在挫折磨练中成熟,在困境中崛起。相反,过于一帆风顺的生活反而会使人耽于安逸、丧失斗志,在挑战到来时措手不及。因此可以说,挫折也是一种机会。只要能坦然面对挫折,树立战胜挫折的勇气和信心,就可以适应任何变化的环境。

改变不合理观念

心理学研究表明,引起强烈挫折感的与其说是挫折、冲突,不如说是受挫者对所受挫折的看法,以及所采取的态度。常见的不合理观念有以下几种。

此事不该发生。有些人把生活中的不顺利,学习、交往中的挫折、失败看作是不应该发生的。他们认为,生活应该是愉快的、丰富的,人际关系应该是和谐的、互助的。一旦生活中出现诸如人际之间的冲突,成绩滑坡,好友负心,评不上优秀等等事件,就认为它不应该发生,而变得烦躁易怒、束手无策、痛苦不堪、失去信心。

以偏概全。有些人常常以片面的思维方式看待事物,简单地以个别事件来断言全部生活,一叶障目。例如,有人对自己不友好,就得出结论说自己人缘不好或缺乏交往能力;一次考试不如人意,就认为自己彻底失败,不是读书的材料一次失恋就认为自己对异性没有吸引力等,从而导致自责自怨、自卑自弃的心理而焦虑、抑郁。以偏概全不仅表现在对自己的认识上,也表现在对他人、对社会的认识中。例如,因一事有错而对他人全盘否定因社会有缺陷,存在阴暗面,就看不到光明,而彻底丧失信心。

无限夸大后果。有些人遇到的是一些小挫折,却把后果想像得非常糟糕、可怕。夸大后果的结果是使人越想越消沉,情绪越来越恶劣,最后难以自拔。例如,一门功课考试不及格,就认为自己能力不行,学不下去,毕不了业,找不到工作,人生没前途,生命没价值。这实际上是一种自己吓唬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的做法。只有改变不良的认知方式、纠正错误的观念,才能实事求是地评价挫折带来的后果,从困难中看到希望。

加强修养,勇于实践

为了提高挫折承受力,就应该主动地、自觉地将自己置身于充满矛盾的、复杂的社会环境中去磨练,向生活学习,而不是逃避社会。同时,必须提高自身的思想修养、道德修养、知识素养、培养慎独精神,养成冷静思考的习惯,经常自我分析,自我反省,自我激励。从心理发展的角度看,积极主动的适应,勇敢顽强的拼搏,反复不懈的磨练,会使心理更趋成熟,增强承受挫折、化解冲突的能力,促进心理朝着健康、向上的方向发展。

优化自身人格品质

挫折承受力与人格特征有关。以下几种人格类型的人常常容易引起挫折感。

性情急躁的人。他们情绪变化大,易动怒,火爆脾气一点就着,常常因为一点芝麻绿豆的事而引起挫折感。

心胸狭窄的人。他们气量小、好猜疑,喜欢斤斤计较,容易体验消极的情感。

意志薄弱的人。他们做事缺乏耐力和持久,患得患失,害怕困难,只看眼前利益,经不起打击和挫折。

自我偏颇的人。他们缺乏自知之明,或者自高自大、目空一切,或者自卑自贱、畏首畏尾。

为了提高挫折承受能力,每个人都应主动地培养自己良好的人格品质,改变那些不适应发展的不良的人格品质。重点应培养自信乐观、自强不息、宽容豁达、开拓创新等品质。自信才能乐观,乐观才能自信,两者相辅相成。当遇到挫折、困境时,如果相信自己一定能取胜,那就会积极去改变现实,克服困难,战胜挫折,这是自信的作用。乐观者在面临挫折、困境时,不会被眼前的困难吓倒,而是能够透过表面的不利看到蕴藏在背后的希望,相信明天是美好的,从而信心十足地去战胜困难。

自强不息是良好的意志品质,是一切成功者的共同特征。生命不息,奋斗不止。通向成功的道路不是平坦的,挫折、逆境常常会出现,只有坚强不屈、顽强拼搏,才能到达光辉的顶点。而那些一遇挫折就偃旗息鼓者,只能半途而废,永远不可能成功。宽容豁达和开拓创新的人胸怀宽阔,对挫折不是被动的适应,一味忍耐,而是面向未来,积极进取,勇于创造新生活。因此,提高承受挫折的能力应从培养良好的人格品质人手,从细微小事中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在实践中锻炼,使自己的心理得到充分、有效的发展,心理健康达到高水平的状态。

爱你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