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瑶告诉李均:“我最近要么在洞府,要么在丹房,你若想找我,来这两处即可。”
李均点点头:“好。今晚我去给你捉旺虫,明日再送过去给你。”他说完,调转了方向,飞回自己洞府。
对于下山行走这件事,西陵瑶是很乐意能有这样的机会的,一来她想借机去看看爹娘,二来也是想找个靠谱的炼器之地把她储物袋里的半成品法宝炼制一下。飘渺宗什么都好,但就是没有门专的炼器师,她想炼器就只能到外面寻找途径。
琐事处理完,西陵瑶正式开始进入修炼、养灵水、浇灌作物的循环状态中。
她的洞府已经被旺虫照得很亮,那些虫子就贴在石壁上,只能看到点点亮光,精致又美丽。
用灵液浇灌作物长得很快,眨眼百年,十二天后,她带着催生出来的作物以及从孔计那里要来的普通灵草去了炼丹房。
她选择炼制的丹药是供凝气中后期修士增进修为使用的补灵丹,相对于其它丹药一说,补灵丹所需要的原材料算是少的,而且最高的三种如五味子、当归根以及茯苓也只需要百年即可,她催出这样的草药来相对更快些。丹方中其它十余味草药都是很平常的,她从孔计那里随随便便就要了一麻袋。
扛着一麻袋草药坐进炼丹房,将上品丹炉拿出来一鼎,照着丹房准备的使用规则先将空的丹炉放在地火上预热二十息,然后拿下来,再对着丹方上每一味草药的数需往里面添加。
从热炉到加主材,再到以灵力调控地火,终于地火平稳,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丹炉放了上去。这一系列事情做下来,纵是西陵瑶这种不怕浪费丹炉,也不怕浪费草药的人,也是万分紧张。
毕竟第一次炼丹,虽然心里明白肯定是要失败的,但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希望,希望能出现奇迹,让她一次成功。
然而,奇迹哪是那么容易就发生的,这一炉丹药还没炼到开炉的时间她就已经觉得不太对劲了。因为丹炉在晃,而若而能出成丹。丹炉肯定是稳稳当当的,绝对不可能有一丁点的晃动。
果然,半个时辰过去,她将丹炉打开,里面是一堆都没能成形的黑灰,还有一股糊焦的味道。
西陵瑶没气馁,清理了丹炉继续开始第二次试验。如此反复,直到所有草药都只剩下一株,炼出来的东西也才刚刚能成形,但还不是正圆,只是团聚到了一起,不至于是一片散灰。但中间却爆炉了一次,也亏得她用的是上品丹炉,能承受很多次爆炉率,如果是下品丹炉的话,怕是这一下连炉子都要废掉了。
她用乾坤碗将剩下的草药复制了一些出来,除了三味百年生的费了些灵石以外,其它普通草药到是便宜得很。
材料复制出来,便又开始新一轮的炼丹。
三天时间,西陵瑶就坐在丹房里,屁股都没挪过地方,一直在不停的复制草药、炼丹,虽然依然没有炼出一枚成品丹药,但如此不计成本的用上品丹炉进行训练,成果依然是显著的。至少现在已经能做到不再爆炉了,制成的丹药也不再有焦糊的味道,颜色也开始转淡,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但她必须得出去了,三天了,乾坤碗里的水又能浇一次园子,然后还要再进行补充。
西陵瑶从丹房里出来,迅速回了洞府,浇作物,摘取,再续水,然后又用了一天的时间打坐吐纳巩固修为。这一系列事情完成之后,又去跟孔计要了许多普通草药,然后匆匆返回丹房,开始了新一轮的炼丹。
终于,两个月后,第一枚由西陵瑶亲手炼制的一品丹药补灵丹成功出炉,色泽淡金,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隐隐有灵气在丹丸上环绕,彰显着这是一枚成品仙丹。
西陵瑶很开心,虽然只是凝气期丹药,但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炼丹作品,值得珍藏。
她美滋滋地把丹药放到早就准备好的小瓷瓶里,再放回储物袋,然后静下心来,一股作气地又炼了十炉。
这十炉,出成品丹七枚,废丹三枚。
她再炼,三十炉后,终于可以完全无废丹的做出补灵丸来。
西陵瑶想,下一次再来,应该试试一品丹方中其它的丹药了。若都没有问题,说明她已经达到一级丹师的水平,可以向二级努力。
她出来时正好遇见魏忠,魏忠一看她一脸轻松带着喜色地出来,不由得一惊,赶紧上前探问了句:“师叔祖,您该不会是已经达到一级丹师的水准了吧?”他问的时候也不太确定,因为一级丹师就算再好练,怎么也得练个一年两年的,那些炼一品仙丹的草药就算再平常,可每种丹方里都还需要几味上百年年份的草药。很多修士都是对这些草药望而兴叹,他们养不出来,也买不起,炼丹便只能做罢。
当然,西陵瑶应该不用担心草药的问题,就是这个日子上……太快了点吧?
见魏忠巴巴地看着自己,西陵瑶也不隐瞒,开口对他说:“一品补灵丹到是有十层的把握出成品丹,至于别的丹药我还没试过。”
“真的?”魏忠惊讶了,但也不望告诉西陵瑶:“师叔祖不用担心,任何一种一品丹药只要能达到不出废丹,再炼其它的那也是一样的。一二品的丹药都是一样,只是添加的草药不同,炼制方法都完全相同。师叔祖能有十层的把握炼出补灵丹,那其它的丹药就也一定能成。”
“当真?”
“晚辈怎敢欺瞒师叔祖。”
“恩。”西陵瑶点点头,心情大好。就准备回自己洞府去准备催生二品丹药的作物,这时,就见外头有个少年匆匆跑了进来。
那少年十二三岁模样,有着凝气十层的修为,但他穿着青色童子服,显然已经被高阶修士收为童子。
那少年一露面,魏忠就“呀”了一声,冲口道:“那不是老祖座下的童子吗?他怎么来这里了?”说完,主动往前迎了几步,恭敬地问道:“上童,可是老祖有何吩咐?”
那少年并非名字就叫上童,上童是做为老祖的童子,别人对他的尊称。他没答魏忠的话,到是直接奔着西陵瑶走了过来,到近前后弯腰行礼:“小童闻人海,见过瑶师叔。”
西陵瑶见过这童子几次,她每隔十日都会往虚空子洞府走一趟,问候师尊,经常见到这童子跟在虚空子身边。但却从未说过话,却不知今日这童子还找她做什么。
“可是师尊有何吩咐?”她问对方,“我近日都在丹房炼丹,许是忽略了师尊那里,算算看,也有半月没有过去了。”
闻人海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叔祖,吩咐到是没什么,只是……这里不方便说话,师叔祖可否随小童往主人洞府去一趟?”
能让童子为难,定是老祖那边出了什么事。西陵瑶二话没说跟着闻人海就走,直到二人远离丹房,闻人海这才说了实话:“不瞒师叔祖,这事儿实在是传出去不好听,所以刚刚当着那么多人,小童才没敢说。”
“到底什么事?”直觉告诉她,保不齐就是她那个老顽童一样的师尊又干了什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以前她一直觉得一门老祖就该很有气势很有威严,当然,虚空子在别人面前也是很像样的,可一旦他认为哪一个是自己人,那就原形毕露了。
“师叔祖。”小童闻人海都快哭了,“您快去看看吧!老祖跟郭前辈他们……他们打起来了!”
西陵瑶到了虚空子洞府时,虚空子正骑在郭经身上,两只手还掐着郭经的脖子,同时大声地喊:“服不服?老子就问你,到底服不服?”
她一看这哪儿行啊!赶紧上前去拽虚空子:“师尊,师尊你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可不兴打人的啊!”
“老子就是要打死他!”
“师尊!”她用力扯了虚空子一把,还冲对方挤了挤眼,“师尊你疯了?人家可比你修为高!一会儿急眼了起来打你可怎么整?我可拉不住啊!”
“修为高算个屁?”虚空子大声地嚷嚷,两只手还惦记着人家郭经呢!在西陵瑶的阻拦下脖子是掐不着了,但肩膀头子还是能掐的。于是他就死抓着郭经的肩膀不放,特别没形象地喊着:“按修为论是他高,但是按辈份论那就是我高!我是你师尊,他跟我差两辈儿呢!”
“哪有你这么论的啊!”西陵瑶也是无奈,“这打人也得有个道理,要不咱们坐下来好好唠唠,你把你为啥打人的理由跟我说说,我给你们评评理,行不行?”
“不行!”虚空子气疯了,就想打郭经,偏偏这郭经还挺老实,就往地上一躺,也不反抗,一副认打的架势。就是嘴巴瘪瘪着,样子有点委屈。
西陵瑶气得直翻白眼,她站起来,双手掐腰,看着这对一千多岁的老怪物,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她干脆大吼一声:“你们是不是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