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可以深刻地理解了，为什么微博上很多女生都说，跟自己的男朋友没办法迂回地说任何的事情，一定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说，要干嘛就说要干嘛，否则的话，以他们的脑回路一定会让你啼笑皆非的。
迟虞本来觉得季莫是不一眼的，毕竟他这么聪明啊不是吗？但是现在看来，大概这就是男人吧。
而季莫呢，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可能出现了一点儿问题了，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摸不透迟虞的心了呢。
于是，迟虞决定放弃迂回的方式了，还是直截了当地说了吧，省得迂回到过年季莫都还不知道呢。
“你说啊，要是当年你没有拒绝我的话，我们也可以早恋啦！”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呢，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她就觉自己俨然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了，未免也太顽强了一点吧，当然了，脸皮好像……也有一点厚哦。
说到了这里的话，季莫要是再不能理解的话那就真的是个智障了，好在他还不是。
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季莫难免是心虚的，毕竟迟虞说的这些都是事实，自己当年脑子被糊住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别说迟虞了，就连他自己想起来，都忍不住想要给自己两拳。
他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没办法再挽回了，他能够重生第一次已经是万幸了，还怎么去奢求第二次呢。
“真的好羡慕呀，看着他们懵懵懂懂又甜甜蜜蜜地从校服走到婚纱，也太美好了吧……”迟虞眨了眨眼，眼底是憧憬，是向往，还有再也实现不了的遗憾。
季莫绷了绷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难得他是这样心虚的状态。
见季莫这样没有反应，迟虞反而是有点儿不高兴了，他是个木头吗？为什么自己都说了那么多了，他都不表示一下呢，好气哦……难道是自己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你说你当年要是早就接受我了的话，我们不久可以早恋了吗？”虽然早恋是不对的行为，但是架不住人人都向往啊，只要不影响其他的事情，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给我辅导功课，然后骑着单车载着我上下学，还有……还有可以制定什么我考了几分就奖励一个亲亲什么的计划……”
想想看，还真是美好得不要不要的。
然而现实却是……
“对不起……”半晌，季莫才有反应，纵使内心有着千言万语，但是到了嘴边还是化作了一句对不起，说来说去都是他当年不懂得珍惜，如果……
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如果。
“我……我也没有说要怪你的意思啊……”迟虞眨了眨眼，小声地嘟囔着，“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学生时代一点甜甜蜜蜜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倒是充满了苦涩呢，因为爱而不得。
“其实……也不是没有……”季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什么？”迟虞不解地看着季莫，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还发生过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