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我是阴阳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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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诡异公交

我叫常成,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是“长城”,其实这也是我一直的绰号。老爸给我起这个名字本意为“为者常成”,而我的命运却一直与这个名字背道而驰,从小到大干什么也没成过。高考那年,我拼了老命才考了个三本,当我以为这辈子注定平凡的时候,我的命运在这时,发生了转折……

暑假已经接近末尾,我现在正在一辆长途大巴上,目的地是四百公里以外的红云市,我正在赶往学校的路上。

原本我是可以早两天到达红云市的,但就在几天前,我奶奶意外去世了,作为长孙的我说什么也是不能走的,于是在家耽搁了几天,而我命运的转折也就从这时开始了。

奶奶的房间早在前两天就已经布置了起来,家里人好像已经掐好了奶奶走的时间,而奶奶也在两个婶婶的“帮助”下换上了寿衣,黑色寿衣上暗金色的寿字格外醒目。

我走近看了看奶奶,她的瞳孔已经扩散了,没有一点神色。我轻轻的唤了声奶奶,并没有任何作用,我无奈的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我第一次失去亲人,而且还是从小将我养大的奶奶,想到小时候的种种回忆,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打在地上叭嗒叭嗒的响……

车窗外的飞逝白杨树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甩了甩头,想把那些悲伤的事从脑子里甩出来,我摸了根烟,熟练的叼在嘴里,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打火机扔在了家里;这时,一只打火机伸到了我的面前,我向前看去,发现打火机的主人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留着平头的壮实小伙子。

谢了,我道了声谢,接过打火机点着烟后又递了回去。那人接过打火机憨厚一笑道:都离开家乡是在外漂泊的学生,说啥谢字?

我苦笑一声不再搭话,从书包里摸出一本很有年代的线装书,发黄的书皮上用小楷整整齐齐写着“捉鬼笔记”四个钢笔小字,在书的右下角,写着一个“常”字,那是我爷爷的名字,我爷爷大名叫做常青,这本书的边角有些破损,那个青字已经被磨掉了,只剩下一个常字。

这本书是奶奶走的前两天交给我的,当时奶奶已经不行了,她硬撑着从箱底取出这本书,告诉我道:

这是你爷爷的书,传男不传女,你爷爷在时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走的那么早,所以并没有将它传给你爸,现在这本书奶奶替你爷爷传给你,好好学习书里的东西,将来会有用处的。

我爷爷已经走了多年,每次看到他都是从相片上。我当时看到这本书上的名字还诧异,“捉鬼笔记”?这是个什么东西?当时我把这本书也没放在心上,直到现在,才想起原来我还带着这本书。

我大概的翻了翻,上面写着的是些饶舌的咒语和一些鬼画符之类的,我现在一睁眼脑子里全是奶奶的身影,对于这些,要是以前,我或许兴趣很浓,但是现在,却是全然没有兴趣,我合上书,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弹到窗外,深吸一口气后开始睡觉,毕竟四百公里公交车可不是一会儿就能走完的。

不知睡了多久,我混身一颤,被冻了醒来,我揉了揉还没睡醒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我的旁边站了两个男人,吓的我后背汗毛“噌的一下竖了起来”。

那两个男人一身黑西装,站的笔直,往上看,他们的嘴唇像是涂了鲜血般鲜艳,那已经不是平常的红色,确切的说那是一种腥红,再看脸色,他们的样貌与正常人无二,但脸色却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苍白。

你也能看见?我对面那个借我打火机的平头男一脸惊奇的看着我问道。

我慌乱的点了点头,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件事……

我十二岁那年,老爸和人拼酒喝大了,老妈吩咐我去小卖部买些茶叶给老爸醒酒,那时候全村只有一家小卖部,我家在村子这头,小卖部在那头,我要饶大半个村子才能到,而且途中还要经过一片坟地。

当时正值三伏天,我出门时只穿了条背心。天虽然已经黑了,但白天的余热还是足以让人出一身汗。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那片坟地,先前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但我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身上热出的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冻出来的鸡皮疙瘩,我用力的搓了搓胳膊,上面的鸡皮疙瘩都能当砂纸磨墙了。

我试着加快速度,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在这时,一股寒气向我吹来,我的头发一下子竖了起来,脑子里“嗡”的一声,就像是小时候震了耳朵的那种感觉。

我知道,我撞邪了。

撞邪是民间叫法,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撞见鬼了,小时候听奶奶和人聊天时讲过撞邪,和我当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打小胆子就大,虽然知道撞邪了,但是却没有看见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我心里虽然有些底气不足,但是却没有慌乱,所以我只是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绕了十几分钟,我又一次回到了原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可能遇到鬼打墙了。

我听老人说过,鬼打墙是鬼经常迷惑路人的手段,它能迷惑人的眼睛,让人在原地绕着一个东西打转,等人筋疲力尽时再上前吸人的精气,被吸了精气的人轻则精神不振,重则大病一场,这取决于鬼吸入精气的多少。

一般对付鬼打墙,可以咬破中指将中指血弹出,此法可解。紧急情况下,也可以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喷出也可以破这鬼打墙,不过咬破舌尖太过疼痛,一般人受不了这种疼痛,还有一种法子是非常实用的,就是用童子尿也可以破鬼打墙。

这些方法在平日生活中都是可以学到的,这时我刚好攒了一泡热尿,一股脑的全洒在周围,童子尿的热气从地上升了起来,在升到与我一般高时,全都散了开来,瞬间,周围的景物都扭曲起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穿着不同的虚影。

其中一个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老太太,老太太的右边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在他俩中间,是一个穿着民国旗袍的年轻女子,从她的身上还传来淡淡的牡丹花的香气,周围的尿骚气都被这股牡丹花的气息盖住了。

从她们的服装上可以判断,最前面穿运动服的老太太是她们三个中最弱的,应该死了没几年,她后面的中山装老头看着要厉害许多,最少也死了几十年,而最后面的旗袍女鬼,光看她旗袍的年代最起码也得有近百年的历史,而她的身体也比他们两个更加凝实。

我顿时被吓懵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周围的温度越来越冷,我的后背上好像结了一层冰,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冻的,我的腿肚子不停的在打颤。

这时,旗袍女鬼伸出修长白皙的右手朝我一指,只见她身前的两只老鬼身影一动便向我快速的飘了过来,我立马向相反的方向逃去,可是在寒气中待了这么久,我的双腿早已被冻得僵硬,不停使唤,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但依然力不从心,眼见两个老鬼就要追了上来,我灵机一动,看准两只老鬼中间的空隙,使出吃奶的劲,从她们的中间滚了出去。

两只老鬼身上的阴气非常重,从她们中间穿过去时肌肉猛地收缩差点让我缩成一团不能动弹。

旗袍女鬼见两鬼失利,冲天长啸一声向我扑来,尖锐的叫声穿过我的耳膜,我瞬间听不到任何声音,脑子里只剩下女鬼的叫声在回荡。

我用力的拍了拍耳朵,只感觉耳朵里有些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感觉很不舒服,我知道,是血。

见女鬼扑过来,我也顾不上拍什么耳朵,急忙拖着僵硬的身子跑了起来,我不敢回头看,只能大概的凭本能判断她与我的距离。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说明她离我越来越近。

忽然,周围的温度都回复了正常,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终于逃出来了,于是我向后看了看,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情景:那女鬼就趴在我背后,对我冷笑。而我也终于看清楚了她的尊容:左半张脸眉清目秀,看起来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但另一半张脸血肉模糊,从外面可以看到森白的骨头,腐烂的肉里还有白色的蛆虫钻来钻去,煞是恶心;她的眼珠被一根血管半吊着垂在脸上,腥红的嘴角更是长的吓人,几乎占了整个脸宽度的四分之三,而原本修长白皙的小手也变成了血肉模糊的骨头扒在我的肩头。

看到这样恐怖的景象,我心中一急,猛的向前一扑,一下子撞到一块墓碑上,在撞的最后一刻,我瞥见墓碑上刻着:慈父常青之墓,孝子常贵生立,然后便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家里的火炕上,而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从哪以后,我就经常看到这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