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安禾有点忐忑又有点兴奋的去上班,其实她还是蛮期待的,这次中标自己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头号功臣,不知道公司会不会给自己准备一些惊喜什么的,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叩开了公司的门,不过意外的是,她进门的那一瞬间,本来预料之中的鲜花,蛋糕,香槟全都没有,所有人带着内疚的神色看着她。
“怎么了?”顾安禾一头雾水。
“安……顾小姐,陈总说,让你去找他,他亲自跟你说。”小桃儿有些畏缩的看着他,指了指就在隔壁的所谓总经理办公室。
“嗯好。”顾安禾也没有犹豫,点点头走了过去。
敲门进入之后,****就坐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小桃儿说你找我。”顾安禾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吗?”
“抱歉,安禾,”****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面满是自责和内疚,“我不得不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被本公司辞退了。”
正准备坐下去的顾安禾听到这话,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一样,她猛地直起了身子,诧异的问道:“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今天就?为什么?”
“你为腾云做出的贡献,我们公司的所有人没齿难忘,”****像是难以启齿一般,很艰难的说着,“但是,没办法,为了公司……”
其实他这么说,顾安禾也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只是她无论如何不死心,她想亲耳听到回到。
“到底是为了什么,过河拆桥?”因为生气,顾安禾的语气里面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些嘲讽和悲凉,“你应该很清楚,这个项目如果没有我……”
“我很清楚,”****打断了她,表情已经从内疚,变成了乞求,“要说是为了什么,我想顾小姐您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们只想让这个公司好好的,这几个同学一起努力了这么久,如果因为这种事情把所有的心血毁于一旦……这个项目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我知道可能会做不好,但是我们会努力,但是您……”
“好,我知道了。”话已至此,顾安禾也已经不想多问,她拎起包来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平常跟她关系最好的小桃儿也没有围上来,只是站的远远的,偷偷看着她。
顾安禾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扭头走出了大门,她现在觉得自己需要赶快回家,因为胸中的怒火快要吞噬掉她脑海中仅存的为数不多的理智。
一脚踹开了家里的门,欧振霆被巨大的响声打扰到了,眉头一皱抬起了头来,“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安禾一个包砸了个正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欧振霆也是一恼,“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顾安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昨天晚上她竟然还觉得这个男人不是这么讨厌,现在看来,真是恶心到不行!“你又跟我们公司说了什么?”
“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一说到这个话题,欧振霆始终只有这一句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我会无缘无故被公司辞退?”顾安禾怒极反笑,“欧振霆我真么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听她说这话,欧振霆除了气愤还有点不解,明明曾经其他的公司他从中作梗,这女人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怎么这一次这么激烈?
“我工作做的好好的关你屁事?你是我什么人啊一次次打扰我的生活?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自以为是的打扰我?你就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顾安禾已经被怒火彻底的冲昏了头脑,她在腾云时间虽然不长,但付出的心血和感情早已超越了所谓时间的局限。
一番话说得欧振霆也是怒火中烧,但是却无言以对,她说的没错啊,自己算她的什么人,就天天管的这么宽?
顾安禾毫不理会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欧振霆,只顾着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一次一次的狠狠刺激着他的神经。
“你算什么啊,你根本就不配打扰我的生活!”
一句话彻底讲欧振霆引爆,他猛地上前一步,大手狠狠的掐住了顾安禾的脖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却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顾安禾丝毫没有畏缩的神色,就这么针锋相对的迎了上去,眼底燃烧着的不顾一切的怒火竟然让欧振霆出现了一丝的犹豫和退缩。
“你!”欧振霆低吼一声,松开了手,转身走出了门外。
“有种走了就别回来!”顾安禾正在气头上,丝毫不介意火上浇油,“跟封建社会的老女人一样小肚鸡肠,真恶心。”
引擎的轰鸣声根本掩盖不住欧振霆的愤怒,他把车速飙到最高,但是一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明明就是这个女人不可理喻,自己是为她着想,为她好,没想到她不但丝毫不领情,反而还反咬一口,真是没见过。
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了那家酒吧门口。
在家里的顾安禾又开始找工作,她已经开始去尝试关注一些外省市的工作,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离开那个让人恶心的男人。
一直专注于电脑的她直到该休息的时候,才意识到外面雷雨交加,不由得心里猛地一沉,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顾浩然当年就是在这种天气的夜晚离开的他,但是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没由来的想起了某个可恶的男人。
但是她却并不愿意去打电话。
酒吧里,音乐震得人头昏脑涨,男男女女抱在一起摇头晃脑,各色霓虹灯光毫不留情的扎入人的眼眶,欧振霆这次并没有在包间里面,而是就坐在店里的吧台旁边,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下肚子,那些早已觊觎他许久的坐台女们早就凑了上来,钻到了他的怀里,因为酒精的麻痹,他有些神志不清,在恍惚中左拥右抱。
好多在酒吧里蹲着钓金龟婿的小姐们,抽着劣质廉价的香烟,都紧紧地盯着这个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搭话,才能攀的上这个看起来就年轻又多金的英俊男人。
他差不多是整个酒吧的焦点,但是自己全完全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