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婷婷抬头看着他,傻傻地笑了笑,又继续吃。
闫朗川看着她的笑,好刺眼。
眸子里掩不住那抹悲伤与不甘,还夹杂着一丝坚定。
但他这次一定不能再错过她了。
欧婷婷一直在吃饭,始终没有察觉。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但尴尬的好像只有他们。
顾安禾与欧振霆并不觉得。
慕千泽与欧婷婷也不觉得。
欧老爷子可能也习惯了,没有一丝尴尬。
闫率刚看向自己这三个孩子,都漫不经心地。
到底在想什么啊,一个一个眼神呆滞,心思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闫率刚打破这份宁静,“小婷有没有考虑和小泽订婚啊?”
闫朗川听了这问题,期待地看向她,想听她怎么说。
慕千泽听了这话,也是骄傲地抬起头。
“我们已经订婚了,正在考虑结婚。”欧婷婷一脸单纯与天真,像是在复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根本不管周围人的感受。
闫率刚也有些惊讶,但是确实是意料之中的,那自己儿子没有机会了吗。
闫朗川眼里的失落,更是越来越明显。
闫率刚察觉到了,这小子不会真的喜欢欧婷婷吧,如果他们都要结婚了,那就不要让他再继续沦陷了。
虽然这个小姑娘,他也很喜欢,天真,可爱,开朗,家庭条件也好,很适合朗川。
再喜欢也不破坏别人的家庭是底线,是原则,绝对不能打破。
看来回家该给这几个孩子上一课了,怎么带他们来这,还都闷闷不乐的。
一顿饭下来,都蔫巴了,连平时最好动的小女儿,都变了。
闫家。
“回来了?怎么样?”闫夫人帮他脱下外套,放在一边,温柔地问。
闫率刚更是眉头紧皱,“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闫夫人也十分好奇。
“朗川,带她们两个来见我。”闫率刚很有威严地说。
闫朗川点点头,转身朝她们的房间走,侧身敲了敲门。
“莹婕,莹蕾,爸爸要给咱们开会。”
“知道了。”俩姐妹异口同声。
“好,快点。”闫朗川也蹙起了眉。
三人一起走进书房。
闫率刚坐在桌子后面,极有威严。
“你们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一个说。”闫率刚扫过他们。
闫莹蕾耐不住性子了,第一个开口,“我喜欢霆哥哥,但是他竟然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闫莹蕾说到这,闫莹婕的眼睛一闪,她竟然也喜欢他。
“那女人不过是死了父母,死了哥哥的败落千金,怎么配得上霆哥哥。”闫莹蕾不满。
闫率刚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你看你说的什么话!”
“本来就是,她就是霆哥哥的一个玩意儿,她不会和霆哥哥结婚的,爸爸,你帮帮我吧。”闫莹蕾又上前撒娇。
闫率刚怎么不想帮她,如果自己能和欧家攀上亲家,那真是最好不过了,但…
看着这个自己最宠的小女儿,也不忍心凶她,“蕾儿,不是爸爸不帮你,你应该也看出来欧振霆怎么对那女人了吧。”
闫朗川听了这话,想了想今天的顾安禾,干净舒服,真的让人很有好感。
若不是自己已经对欧婷婷倾心了,真的有可能喜欢上她,她甚至比欧婷婷还要迷人。
但欧婷婷在他心中是别人无法代替的。
闫莹蕾怎么会不知道,眼角泛红,快要哭出来了。
“这话,你可别去外面说,玩意儿什么的话,可要小心些,别让欧振霆听到。”
“否则咱们一家子都要遭殃,你知道上个省长吗?就因为他的女儿弄伤了他的女人。”
“他就把她的家弄到那个样子,你们做事可千万要有分寸。”
闫莹蕾听这话,那自己岂不是没有机会了,爸爸都没有办法。
爸爸今天的一切都是通过他的努力与实力争取得来的,很不容易,她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
他又扫过大女儿,他看出她的心思了,这个安静淡然的大女儿从来不对人倾心。
为了让姐妹俩依然和谐,他只能单独和她谈。
“朗川,你该放弃了。”闫率刚意味深长地说出这句话。
闫莹蕾带着泪花看着大哥,惊讶,他难道也喜欢顾安禾。
“我不会放弃的。”闫朗川满眼坚定。
闫率刚无奈地摇摇头,“欧家的势力你们应该也了解一些,如果和他们家联姻,那就太好了,但是你看他们的情况,怎么会容外人插进去。”
闫朗川脸上满是阴霾与疲惫。
“你们别沦陷太深,如果不能和他们联姻,还会有好的。”闫率刚尽力劝着他们。
“我累了,先回去了。”闫朗川开口,便朝外面走去。
“蕾儿也出去吧,爸爸有事和婕儿谈。”
闫莹蕾有些纳闷,但也没说什么。
看他们出去了,闫率刚起身,朝她那边走了过去,闫莹婕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神。
“怎么了,爸爸。”闫莹婕依旧淡然。
他也很喜欢这个不会撒娇对什么都淡然的大女儿。
从小他就对蕾儿的关心比较多,就忽略了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要去劝我放弃吗?”闫莹婕冷哼。
“怎么会这么想?”
“从我小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只要是妹妹喜欢的,都要让给妹妹,她有许多我没有的东西。”
闫莹婕说到这,鼻子还有一丝苦涩。
闫率刚也皱起眉毛,有些愧疚,“不,婕儿,我觉得你比蕾儿更适合欧振霆,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
“在你眼里,不只有利益吗,我会尝试的,我累了,回去休息了,爸爸你也早点睡。”闫莹婕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下。”闫率刚眉毛越皱越紧。
闫莹婕停了下来,“怎么?”
“我想听听,你和欧振霆的故事,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故事?”闫莹婕眯起眼。
“你不是一个随便对人倾心的女孩子。”闫率刚满是确信。
“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闫莹婕冷哼,但并没有更多温暖,她已经看透了这个家,看透了他。
“能和我说说吗?”闫率刚和她说话的态度根本不像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