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特种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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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凋谢的霸王花

吴凯军在办公室呆的百无聊赖,最近一段时间,东海公司群龙无首,虽然有洪江出面料理一些事务,但几大堂口互不买账,段宁娜闭门不出,不来公司上班,不免让东海集团的实力大减,一些业务也陷入停顿。吴凯军的工作一下轻松了下来,有时一天什么都没有。

他在办公室呆的烦闷,趁着午休在公司的走廊里散了一会步,不知觉见竟然有走到黄莺工作的企管部,向里边探头一看,只有慕晓雨在屋子里,其他人想来都找地方休息去了。吴凯军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慕晓雨正对着电脑打瞌睡,听见动静立刻抬起头来,见是吴凯军,理了理头发笑道:“吴经理怎么不休息,到我这有什么吩咐?”

吴凯军笑道:“没有吩咐!就是顺路进来看看。”想起昨夜的事,他面对慕晓雨有些尴尬,毕竟他们之间的那层关系让他总是惴惴不安。

慕晓雨冰雪聪明,一见吴凯军的神情,就知道他口不应心,浅浅一笑:“你是来看莺莺姐在不在吧?”

吴凯军被点中心事,红着脸一下,点点头。

慕晓雨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撅着嘴说道:“她从外地回来,现在可能回家了吧。”

终于等到了黄莺的消息,吴凯军大喜过望,顾不得和慕晓雨打一声招呼,就跑出了房门,恨得慕晓雨直跺脚,气得脸色通红,发狠地把门咚地一声关上。

吴凯军驾车穿梭在车流和人流之中,整个人都处在兴奋的状态下,自从那次在郊外别墅亲密接触之后,黄莺的不见踪迹,留下一封让人百转柔肠的信。这样算起来大约已经有一多月了,他费尽心力连黄莺的影子都找不到,原来她独自跑到外地,就是为了躲开自己。

吴凯军对黄莺的家轻车熟路,这条道他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回?夸张一点说,就是闭着眼睛,他都能把车开到黄莺住的单元门口。

吴凯军几乎是跑步来到黄莺的房门前,他既累有紧张,有些气喘吁吁,轻轻地敲了敲门,门里没有声音,又接连敲了几下,依旧没有人来开门,他有点怀疑是不是慕晓雨在骗他,黄莺根本就没有回来,或者,他的神经一下兴奋起来,难道是黄莺从外地回来太累了,正在睡觉休息?

吴凯军小心地掏出黄莺的家门钥匙,这把钥匙,是黄莺在他们第一次在一起之后,给他的,他一直小心的保管着,这枚小巧的银色钥匙,代表着他可以不经过女友的允许直接进入她的闺房,这是一个女人对男人最大的信任。

钥匙在门锁中缓缓转动,高级的进口门锁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房门无声地被打开。吴凯军一看门前的地上,就是一愣,屋子里有人,因为地上并排放着两双高跟鞋,一双是白色的,一双是金色的。吴凯军的心中一喜,黄莺一定是回来了,她的鞋在这。

他蹑手蹑脚都向里走,客厅显得很凌乱,他不由得一皱眉,他看见地上扔着几条黑色和白色的长筒丝袜,还有几件裙子、小内衣裤之类女人贴身的衣物。

这样的情景不由得让他浮想联翩,可不管怎么想都只是一个镜头,床上两个赤裸裸的躯体。

他扭头向卧室的方向看了看,门关着,似乎里边还有些细微的动静,不过也挺不清楚。他的心中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他害怕这种预感成为现实,但是他又特别渴望探寻个究竟。

他的心咚咚地乱七八糟的跳着,感到全身的血液一下都集中到大脑里,胀的就要快爆炸了。伸出颤抖的手,卧室的门无声的打开。

卧室里的情形,让吴凯军目瞪口呆,只见卧室的大床上,搂抱着躺着两个赤条条的女子,其中一个就是她日思夜想,为之癫狂的黄莺,另一个是个二十几岁,长相妩媚妖娆的女孩子,她们的上半身****相拥,下身盖着床单之下。吴凯军进来之时,这两个人正在激烈拥吻,两双玉手在对方身上的不停地抚摸。

吴凯军看到这一幕,感到这个世界都是崩溃了,自己这一生的希望都不复存在。他没想到黄莺是这样的人,她既爱男人,也爱女人。

“黄莺!”吴凯军一声爆喝,震的整个屋子嗡嗡直响。

黄莺和那个女孩从激情中被惊醒,一起从床上做起来,甚至忘了****的上身,都眼睁睁地看着暴怒的吴凯军,眼里流露出警句之色。

稍一愣神,黄莺首先清醒过来,拉过床单将那个女孩的身体遮住,轻声说道:“没事,你躺着吧,我去和他说。”说完,扯过一件丝绸长袍穿好,从床上下来,来到吴凯军身前,平静地道:“我们出去说,别吓着我的朋友。”说着,自己当先走出房间,来到客厅。

吴凯军跟梦游似的,瞪着血红的眼睛,着魔般地跟着黄莺来到客厅,木讷讷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黄莺咯咯一笑:“干什么?你没看见吗?”

吴凯军笑不出来,嘶哑着嗓子说道:“我要你亲口对我说。”

黄莺直面吴凯军的眼睛,说道:“难道你看不见,我们在上床。”

霹雳,炸雷,厉闪,交织着在脑海中滚过。吴凯军的心沉入万丈深渊的大海,不见天日,永不停息的寒冷,让他不寒而栗。

“无耻!”吴凯军的牙缝里凶狠地挤出两个字,眼里满都是泪水。

黄莺逼视着他,冷冷地道:“怎么样,要不要一起玩玩?”

“你******是个混蛋!”吴凯军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一掌抡了过去,啪地一声,黄莺雪白的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黄莺闷哼一声,整个人扑到在沙发上,如瀑布般浓密的黑发覆盖在脸上,眼光忧郁而哀伤,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吴凯军一巴掌打过去,自己也惊呆了,自己怎么舍得出手打黄莺,自己是那么爱她,甚至为了她可以去挡住地痞手中的刀。他的心痛的浑身哆嗦着,伸出手要把黄莺扶起来,但是刚才在卧室里看到的一幕,立刻提醒了他,把已经碰到黄莺身体的手,立刻缩了回来,他无法接受黄莺和一个女人在床上的实施,即使他爱黄莺爱的如此深沉。

这时,黄莺自己从沙发爬起来,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平静地道:“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这下死心了吧!”

吴凯军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抓住黄莺的肩头使劲摇晃着,叫道:“你骗我,这是你故意在骗我。”

黄莺似乎也被激怒了,她不明白吴凯军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离开她,难道自己做的这些还不够伤害他的心?她使劲甩开吴凯军的手,向卧室里叫道:“欧阳你出来!”

欧阳雪已经穿好衣裙,风姿绰约地漫步而出,她看样子也就二十几岁,标准的模特身材,迷人的瓜子脸,一笑两腮上酒窝浮现,格外讨人喜欢。她显然在里边也听到了两个人的争执,吴凯军打了黄莺,欧阳雪也吓得脸色苍白。

黄莺上前一把将欧阳雪搂在怀里,在她朱红的樱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回头对吴凯军道:“这下行了吗?用不用我们上床表演给你看。”

欧阳雪被黄莺的举动也弄的粉面通红,用手推了推黄莺,羞涩地道:“黄莺,你别这样。”

还有什么好说的?吴凯军简直不认识眼前这个黄莺,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走出的房间,眼前一切景物都迷迷茫茫的,看不清楚。

见吴凯军黯然神伤地离去,黄莺痛苦地捂住了脸,欧阳雪不安地道:“黄莺,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半晌,黄莺仰起脸,把脸上的泪水擦干,说道:“是有点过分,可是我不这样,他不会离开我。”

欧阳雪抿着嘴唇想了想,说道:“我看他挺爱你的,你看他都快崩溃了。”

黄莺叹了口气:“别说他的,我必须离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组织的规矩,我这次请你来,就是为了摆脱他。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你也快点回香港去吧。”

欧阳雪嘻嘻一笑,在黄莺的肋下一阵瘙痒,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坏,过河就拆桥,用完了人家就马上撵人走。”原来,欧阳雪也是双头鹰组织的成员,但她不是杀手,而是双头鹰派驻香港的代理人,她负责将双头鹰的货物从香港发往大陆、日本、欧美各地,也是双头鹰皇后手下得力的干将。她与黄莺交情很好,天狼来往滨海和香港之间,对黄莺的事,也从天狼的口里知道不少,知道皇后对黄莺恋爱的事持否定态度,她就一直在为黄莺担心,她深知皇后在组织中至高无上,而且极为专断,手段残忍,也就黄莺组织的高层人员,皇后手下留情,若是换了一般的人,这时候恐怕性命早就没了。

几天前,欧阳雪在香港突然见到黄莺,黄莺也没隐瞒她,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请欧阳雪帮忙,两个人设计一个场面专门给吴凯军看,让他就此死心。欧阳雪虽然答应了黄莺的要求,也随她来到滨海,但对黄莺的计划打心里还是不太同意,无奈黄莺去意已决,连骗带哄两个人算好时间,在床上演出了一幕双美同床的好戏,不由得吴凯军不死心塌地。

虽然黄莺催促欧阳雪赶快回香港去,免得让皇后发现她擅离职守,而受到处罚。

欧阳雪却坐在沙发上,舒服地仰躺着身子,不肯起来,说道:“我才下飞机,即看到你们这对痴男怨女,演出这场生离死别的好戏,我看的好累,实在走不动了。”

黄莺推了推她,笑道:“好了,你的人情我一定报答。不是我不留你,我是怕你受罚。”

欧阳雪一笑,说道:“罚什么啊?我已经和皇后打过招呼了,香港有一批货要运到滨海市,没想到滨海这边风声很紧,这批货一直在外海上飘着,我只得亲自过来,找东海公司这边商量,所以,我并不着急回去。”

……

龙翔这些日子心不在焉,越是没有凌华的消息,心里越是胡思乱想,有时甚至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梦见凌华被一颗子弹击中的胸口,鲜血不住的流淌止也止不住。

上午,龙翔正坐在办公室里发呆,突然桌子上的红色电话机少有的响了起来,红色电话机是重要领导的专线电话,它直通省市领导的办公室,已经驻滨海市的重要单位,当然,这些单位的级别都要比他们公安局高的多。

龙翔不敢怠慢,连忙拿起电话,客气地道:“我是市公安局龙翔,您是哪位。”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一个十分疲惫的声音说道:“我是范朝辉。”

龙翔一惊,连忙说道:“范军长,您找我有事吗?”

范朝辉道:“你如果有时间,今晚到我家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

龙翔答应道:“好的,我下班就去。”放下电话,龙翔陷入沉思,范朝辉亲自话电话找他,会是什么事?在滨海市,范朝辉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他底细的人,难道是上级又有了什么新的工作安排?龙翔心里不住的猜测着,老上级徐景辉已经差不多一年了没有任何的之事传达下来,自己又找不到他,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了。他又把思绪拉回到范朝辉身上,不知道他找自己是什么事?对于凌华的婚事,他好像还没有明确表态,但是这个龙翔并不太担心,毕竟,这个还是凌华自己的事,只要凌华坚持到底,范朝辉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龙翔在满腹狐疑中,等到了下班。驾车直奔军部大院。

龙翔在军部大院外下了车,他知道这里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去的,他刚掏出手机,准备给范朝辉挂个电话,电话还没播出,就见范东进和关欣欣两个人一前一后从范家别墅小楼走了出来,他们一出家门就看见了龙翔,向他挥了挥手,显然是来接他的。

在门口,范朝辉和龙翔握了握手,关欣欣和龙翔打了招呼。龙翔发现他们夫妇的神情好像很不对劲,范东进虽然平日喜怒不行于色,但脸上还是带出了哀伤,关欣欣则更明显,一脸的悲哀,眼睛通红,面带泪痕,似乎刚才还哭过。

“范市长,家里不是有什么事吧?”龙翔边走边问。

范东进叹了口气,说道:“你进去看看吧!”

龙翔的心中立刻笼罩上一层不祥的阴云,心中暗暗祈祷,亲爱的人可千万别发生意外,在过半年,当你再一次休假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范东进带着龙翔走进范家一楼宽敞的大客厅,这里他来过,他对这里的陈设布置也有印象,就是在这里,范朝辉一口回绝了他与凌华的婚事,凌华离家出走,范朝辉气的差点心脏病发作。

“爸爸,龙翔来了!”范东进进屋轻轻地说了一声。

范朝辉仰躺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睡了过去,花白的头发被剃成很短的寸头,仍然显得那么的干练和英武。不过龙翔还是吃了一惊,这才多长时间,范朝辉好像一下就变老了,起码要老上七八岁,他记得不久前他的都发还是黑色居多,白发仅仅是生在鬓角。

啊!范朝辉打了个哈气,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见儿子,儿媳和龙翔已经站在面前,双手揉搓了一下脸,抱歉地说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坐了一下会就睡着了。”说着,就要从沙发上站起来,显然,他的身子大不如前,就是简单的起身动作,都有点摇摇晃晃的,关欣欣连忙俯身把他扶住。

范朝辉点点头,自己扶着沙发站起来,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说道:“你们也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你们去歇着吧,这里我自己和龙翔谈就可以。”

范东进犹豫不决,说道:“我们还是陪着您吧!”

范朝辉有力地挥挥手,说道:“这没有必要,你爸爸还没到被打的怕不起来的时候,我能挺的住。你们去吧,一会你们再过来,咱们一起吃顿便饭。”

范东进见父亲状态还可以,更重要的是他这个脾气倔强,说什么是什么,极难劝动。他只得和妻子走出客厅,回自己的房间,他们那里个放心,真怕父亲出个意外。他们在自己的卧室里坐卧不安,又不敢去打扰父亲和龙翔的谈话,也听不到谈话的内容,心里忧急如焚。

龙翔感到预感中的事情可能发生了,但他绝不愿意它成为眼前的事实,甚至还超脱的像,可能是范家某个重要的长辈过世了,不可能是凌华,她还那么年轻,就像是早晨刚出升的朝霞,那么的绚丽,那么的灿烂,她的美好时光才刚刚开始,美好的未来正在迎接她的到来。

范朝辉面带疲惫,一脸的沧桑,原本笔直的腰板也有些微微弯曲,以往军人的挺拔身姿不复存在,他此时更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头,而不是一个指挥过千军万马的将军。范朝辉看了看龙翔,厚重的眼皮缓缓低下,伸出双手使劲了拍了拍龙翔的肩头,说道:“凌华来信了,你跟我到里屋去看看。”

范东进前头带路,龙翔木讷的在后边跟着,他的心如掉进了万丈玄冰之中,早就被冻成一坨冰,每一个微小的震动都能把这块冰震成碎片。后边的一个房间不算大,算起来也就二十几平米,里边已经收拾过了,陈设十分的简单。

龙翔走进房间,一眼就看见足有二尺大的凌华的照片挂在墙上,这是一个黑白照,凌华短头发,面带微笑,注视着前方,好像面前就站着她最亲爱的人。她穿着上尉军服,肩头上两杠三星表明她已经得到了晋升。龙翔的心一热,可爱的姑娘,亲爱的人,好久没见到你的容颜了,可是他的目光向两边一扫,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照片,这是一张挂在灵堂上的遗像。果然,凌华的照片上挂着黑纱,遗像的前边摆放着几束几百的鲜花。

龙翔惊惧地回过头,看着范朝辉。

范朝辉已经老泪纵横,叹了口气道:“龙翔,小华已经不在了。大约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听云南前线,小华的领导说,小华是在一场缉毒的战斗中牺牲的。当时你和东进正忙着市里案子的事,我就没有打扰你们,我自己去云南看了看小华,把她的后事办了,就地安葬在当地的陵园里。小华是个军人,军人四海为家,遍地青山,处处可埋忠骨。”

龙翔已经听不清范朝辉后面的话,他直感到眼前发黑,胸口憋闷的像是要炸开,身体一晃险些栽倒,用手扶住墙才勉强站稳。想不到上一次的分别竟然是永远的决别,他们已经商定,在凌华下次休假回来的时候,两人就举行婚礼。谁能想到等来的竟然是一个天大的噩耗。

范朝辉担心地看着龙翔,半天才叹了口气:“你和小华的事,一开始我是不同意,并不是因为你不好,你不优秀。是因为我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们都是军人,而且你和小华都是那种随时都生命危险,随时都要经受血与火考验的军人。而且你来滨海市我是知道底细的,从军人的角度,我从心里佩服你们这些被称为兵王的人,但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我又不得不为女儿的切身利益和未来幸福来考虑。为人父母,那一个愿意自己的子女婚姻不幸福,那个愿意自己的子女成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龙翔抬起头,哽咽地道:“我知道,我没有生你的气。”

范朝辉长叹一声,拍了拍龙翔的肩头,说道:“那次小华从我这里一走,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拆散你们,这孩子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她认准了的事,没有谁能改变的了。其实,我也知道不该在你们的个人婚姻上过多地干预,我只不过是想表达一个做父亲的担忧之心而已,实际上我对你们的事,压根是无能为力的。”

范朝辉坦诚相见,把心里话说出来,龙翔却难过的越发想大哭一场,但是他不能哭,至少不能对这凌华的父亲哭,军人的职业习惯,早就让他对眼泪有了足够的免疫力。

龙翔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深深地向凌华的遗像三鞠躬,然后回过头向范朝辉郑重地敬了个军礼,说道:“范军长,我回去了。完成任务之后,我会去云南边境看望凌华。”

范朝辉一双虎目中闪动着泪光,紧紧握住龙翔的手,说道:“好啊!去看看她吧,她一直都想着你。”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龙翔,说道:“这是凌华给你写的信,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你回去看看吧。”

龙翔把信小心的放好,转身刚要走,门口范东进和关欣欣两双眼睛正哀伤地盯着他。

范东进和龙翔紧紧握手,两个人男人不用过多语言来表达,从紧握的双手上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力量。关欣欣再也忍不住,哇地一生哭出来,爬在龙翔的肩头,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龙翔在范家几个人的注视下,离开军部大院,在他们面前他表现的很镇定,甚至连一滴泪水都没有流下。现在四下一个人没有,他的泪水在也止不住,已经完全模糊了视线。他把车拐进海滩公路边的一处树林里,滂沱的泪水已经流满了面颊,他大叫一声,扑到在潮湿的沙土地上,放声大哭,他多么希望这声嘶力竭的嘶嚎能把这一场梦魇惊醒,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