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走进大殿,殿内也一片安静,冷云又朝着房间走去,可是里里外外并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冷云越加不安起来,这么大一个冷云教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地上并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所有人都无辜失踪了。
“难不成……”冷云像是想起什么,朝着后山走去。
后山之中有一个密道,是当时冷云怕出意外而特意建造的,这个密道只有少数人知道,冷云告诉过他们只能在万不得已之时使用。
今日何故不见一人,除了所有人进入密道,冷云想不出其它的可能。
冷云打开密道口,里面确实有人进去过的气息,而是就在不久前。
冷云顺着密道一直进了一片森林,林子里依旧看不见半个人影,但却传来浓浓的血腥之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云继续上前,顺着气息传来之地走去,当他看见第一个尸体之时,他的双腿都忍不住在颤动,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直看到成片的尸体,冷云的心像是被割掉一块。
“啊……”冷云愤怒的一声惊天巨吼,那血红的双眼仿佛变成了一个恶魔,身上若有若无的出现黑色的鳞甲,却又钻进身体之中。
冷云将尸体一具具掩埋,看着他们悲惨的死状冷云就像行尸走肉般变得全身无力起来。
当所有的尸体被他移到深坑之中,令冷云奇怪的是并没有见到卢叶明。
“叶明……叶明……”冷云四处寻去,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但他又害怕希望变成绝望。
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冷云并没有看到卢叶明的身影,他的心确实绝望了,或许他已经死到连尸体都不剩了。
冷云埋了所有的尸体,心仿佛变得空空的,教中兄弟跟了他好几年,看着这凶残的割肉吸血的死法,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他却觉得是他害死他们的,如果他不离开,所有的人怎么会死。
这一晚,冷云杀了很多野兽,仿佛他自己已经变成一只野兽,疯狂、凶残。
当深夜的雨冷冷的浇灌在他的身上,他才清醒了许多,所有的发泄还是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的心好痛。
当魔芋找到他的时候,彼此浑身已经湿透,冷云身上一片血红,顺着雨水流向大地。
“冷云,你怎么了?”魔芋看着他身旁一具具野兽的尸体,既担心又害怕,因为冷云此时就像失心的恶魔,让她感觉到陌生。
冷云将剑丢在地上,紧紧抱住魔芋,因为心底难受,他的唇不断的撕磨着魔芋的唇,甚至有淡淡的腥味吸进他的嘴中。
“你到底怎么了?”魔芋推开他,脸上挂满恐惧,眼前的人她已经完全不认识。
“我心里难受,求求你让我发泄一下好吗?”冷云祈求般的看着魔芋,最后将她抱进了一处山洞。
雨声越来越大,仿佛掩盖了所有的声音,洞外的鬼哭狼嚎,洞内的撕扯纠缠。
魔芋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站在山洞前一动不动的冷云,她的心也跟着痛到没有知觉。
“冷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魔芋上前抱住冷云,她感觉到他身上冰冰冷冷的,魔芋搂的更紧了几分。
“小芋,是我害死了南宫瑾,害死了莫离,也害死了教中几百个兄弟的命。”冷云沉声说道,显得是那样无力。
“你在说什么?什么教中几百个兄弟?”魔芋的大脑像是受到了刺激,她明明听出了冷云话中的意思,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冷云抱住魔芋,他仿佛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幸好身边还有一个她。
“如果我带着南宫瑾去岛上他怎么会死?如果我们不离开千罗城莫离和教中兄弟又怎么会死?小芋,我很心痛……”
魔芋抱着冷云,这一刻仿佛感觉到他心底的绝望,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残忍。
当魔芋一觉醒来,身旁早已经空空如也,如此炽厉留在她的身边并没有见到冷云人影。
“去哪里了?”魔芋匆忙离开山洞,然后四处寻找冷云的身影,她甚至回了算命先生的家,回了冷云教都没有找到。
魔芋沮丧的走在大街上,街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就算是有也是匆匆走过,唯独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叫花子疯疯癫癫的在根本无人的街上乞讨,直到那人走到她的面前,将破碗举到她的身前,看着他伤痕累累还残留着血迹的身体,魔芋将钱袋递给了他。
叫花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钱,好像是想要吃的,可是这荒凉的街上看不见半个人影哪里去给他找吃的。
犹豫了下魔芋将他带回了家中。
“他是谁?”万剑一红看了一眼魔芋身后的人,满脸冷意。
“不要伤害他,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叫花子,我给他点吃的就打发他离开。找到冷云了吗?”魔芋一边为叫花子准备吃的,一边问道。
“没有,我找遍了他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就连整个千罗城都差不多转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万剑一红纳闷的说道。
“他会去哪里?师父也不见了。”魔芋将吃的递给叫花子,却心不在焉的坐在了椅子上。
魔芋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们去溪鹭峰,冷云会不会在那里?”
“有可能,我们赶紧过去。”万剑一红和魔芋焦急的朝着门外走去。
“嗯……嗯……”
二人刚走到门外,却见到叫花子疯狂的追了出来,像是很激动的样子。
叫花子不停的在魔芋胳膊上蹭来蹭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话来。
“一红大哥,他怎么了?”魔芋看着叫花子焦急的样子,有些奇怪。
万剑一红上前查看叫花子身上的伤,除了刀痕还有被划伤的伤口,虽然伤口都不打,但是遍体鳞伤,再检查了他的嗓子,竟然没有舌头,像是被人割去的。
“他的舌头被割掉了。”万剑一红有些悲哀恶说道。
“是谁这么残忍,把他伤成这样还不够,还要割他舌头。”魔芋简直无法容忍,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下来。
魔芋看着叫花子,把他的头发朝着耳后别了别,才是才发现他的脸上也伤痕累累,根本分辨不出他的面容,只是隐约间觉得这个眼神很熟悉。
“嗯嗯……”叫花子见魔芋看他,再次激动的叫唤起来,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焦急的发出哼哼声。
“他想要干什么?”看着叫花子朝着楼上跑去,魔芋更加好奇起来。
十几秒钟之后叫花子又跑了下来,手里还拿着笔和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