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王爷让偶轻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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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卓一航听得叶知秋的话后,眉眼间染上一抹冷意,反问道:“什么意思?”

叶知秋淡淡道:“没什么其它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真正的楚荷衣在驿站,而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楚荷衣?现在的她实在是有些讨厌那个满带着光环的真实身份,痛恨着操纵着她的命运的人。

她想问一下那个说疼她入骨的爹到底打着什么算盘,骨肉亲情在他的心里是不是真就及不上所谓的国家大事。

卓一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眉眼间寒意重重,冷声道:“你要帮晋南砚?”心有些痛,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他不知道对于别人一件极普通的事情为什么对他而言却是如此的难!他只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拥有娶妻生子,享受幸福生活的权利。

叶知秋依旧淡淡的道:“晋南砚是楚荷衣曾经的未婚夫,不是叶知秋的。”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她也不可能帮晋南砚,晋南砚于她,还有着别样的得杂,而她只想做一个简单的叶知秋。

卓一航的先是一怔,紧接着又坐了下来,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道:“大婚之后我会送白琴朱回南诏,我发誓,我绝不会为难她,只要你留下来。”白琴朱于他,没有任何价值,他要的只是她。

叶知秋的脸上露出一抹寒意,冷冷的道:“如果你真把我当成楚荷衣的话,那么晋南砚也是我的未婚夫了。”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居然想娶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卓一航的眸子里顿时阴郁重重,轻哼一声后道:“叶知秋,你倒是极有性格!”

叶知秋浅笑道:“彼此彼此!”

卓一航往椅背上一靠道:“你今天约我出来的时候,我就想过千万种可能性,也猜你定不会轻易就留下来。但是我也只想告诉你,我想活下来,想和你一起好好的生活。”他的话里满是真挚的感情。

叶知秋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动,他这句话比起晋南砚满是霸道的语气要让她舒服的多,她咬了咬唇道:“你想和我怎样好好的生活?”

卓一航淡淡的道:“尽我所能,给你幸福!”

叶知秋咬了咬唇道:“你自己连你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要怎么给我幸福,是要我给你守一辈子的活寡吗?”

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生气,当初他爱着林若诗,只因为他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硬生生把林若诗推到别的男人的怀里,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林若诗能幸福。可是他对她呢?到底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卓一航的眸光一暗,反问道:“你不是说你能救活我吗?”

叶知秋冷笑道:“我说你能长生不老你信不信?”

卓一航微微的一呆,却闭了闭眼道:“信,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叶知秋笑的可爱道:“那为什么我说我是叶知秋你却不信呢?”靠,什么话嘛!她说的他都相信?骗谁啊!

卓一航笑了笑道:“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就相信!对我而言,我娶的只是你,至于你到底是谁,又有什么身份,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靠,什么人啊!叶知秋有一种对牛谈弹琴的感觉,她一字一句的道:“卓一航,算你狠!但是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伤害琴朱,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拿白琴朱来要挟她,真是可恶至极。

卓一航浅浅一笑道:“只要你好好的呆在青阳王府,我就保证不会伤害白琴朱。”

叶知秋轻哼一声,一拂袖便从窗口跃了出去,和他说话实在是一件气闷至极的事情。卓一航也不追,因为他知道此刻他若是追出去只会更加惹她厌,这件事情,他需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她接受他、爱上他,他也在心底暗暗发誓,不管怎样,只要她接受他,他就会给她幸福。

纵然他被固疾缠身,对于生活原本是再没有任何希望,而她的出现,却让他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茫,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她和林若诗在他心中的差异,林若诗以前是他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而她却让他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美好的生活。

他轻轻的端起茶杯,看着她娇美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之中。他的嘴角边泛起一抹苦笑,低低的道:“叶知秋,你能接受我的,是不是?”

包房的大门被人打开,是付流年,他有些戏谑的看着楼下的人潮,微笑道:“阿航,我看到你此刻的神情,终于知道你以前对林小姐的感情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叶姑娘只怕才是你心中的最爱吧!”

他原以为卓一航会狠狠的反驳,没料到卓一航却淡淡的道:“有何不可吗?”

付流年的眼睛顿时瞪的如同铜铃大,片刻之后欢喜的道:“真难得,你居然承认自己动心了!”

卓一航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关心她的事情。”

付流年笑的一片灿烂道:“在我的心里,谁能给我的朋友幸福,那么我就关心谁。不过说实话,从刚认识她开始,我就觉得你和她有戏!”

卓一航的目光有些飘渺,淡淡的道:“你倒是越来越懂得如何八卦了,不过在你八卦的同时,还是先告诉晋南砚有什么动静?”

付流年收起脸上的嘻笑后道:“他看起来没有做太多的事情,可是我朝和南诏边境的军队却有动静,我怀疑他这几天就会动手。”

卓一航的眸子微微一眯,看了一眼付流年后道:“这几天?”

付流年点了点头道:“昨晚他在楼外楼里宴请了几个人,你猜猜都是谁?”

卓一航将目光扫向他,他又接着道:“禁军统领马如风,当朝太傅洛知安,京都卫秦玉南。”

卓一航冷笑道:“晋南砚的本事还真不小,居然能将这几个人全聚在一起,秦玉南和马如风手里掌握着整个京城的布防,洛知安掌管整个皇宫的安危,看来他不但要下手,而且这一下手还很狠。”

付流年看着他道:“这些人当年都和守信王接触过,依我看,这里面只怕大有文章。”

卓一航将手负在身后道:“大有文章又如何?这里是在青玉,不是南诏,又岂是他能放肆的地方!就算他的本事滔天,这些年有醉伶菀来收集情报,再将美女送给当朝的要员,可是我卓一航却也不是笨蛋,他若是敢行动,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他一袭白衣站在窗前,明媚的阳光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金色,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了一股极浓烈的杀气,他的模样傲视天下,有几分狂傲,又有自负,眉眼之中是纵观全局的自信。

付流年的嘴角微微上扬,这副模样才是卓一航该有的样子,如果没有中毒,他当是青玉王朝最有实力的人。

大街上人来人往,叶知秋却觉得很烦闷,漫无目地的走着,越是置身于茫茫人海,越是会发现自己的渺小,她也越是觉得有些悲凉,人生原来也只是如此,正是因为有了种种追求,所以才有一系列的杀戮和占有。

怔忡间,忽听得一记男音唤道:“荷衣!”

声音宏亮而熟悉,她微微一惊,循声望去,便见到了一头赤发的卓远舟,她乖巧的走到他的身侧道:“远舟叔叔!”

卓远舟微微一笑,见她神情里有些阴郁,眼里划过一抹了然道:“这段时间给一航治病很辛苦吧,居然连来看我的时间都没有。”

叶知秋挽着他的手撒娇道:“远舟叔叔日理万机,我又哪里好意思经常来打扰你!”她很清楚的知道,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他都知道。

卓远舟哈哈一笑道:“你来了我就很闲,既然到我的家门前,怎么样都要陪我下一局棋才准走。”赤发在空中飞舞,有一抹闲适,还有一抹飘渺。

叶知秋微微一怔,笑道:“远舟叔叔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会下棋!”下棋?真的只是下棋吗?

卓远舟看着她的眼睛,别有所指的道:“会不会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下这一局棋。”

两人走进摄政王府,丫环将棋盘搬了上来,黑白两色棋子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茫。

叶知秋执黑子,卓远舟执白子,她不懂行棋布局,拿着黑子乱下一气,不到片刻,便被杀的危机四伏。

叶知秋的眼睛眨了眨道:“其实这局棋早就定下来了,不管我愿不愿意下这一局棋,我都已经卷入了这场棋局中,已经成了其中的一枚棋子,远舟叔叔,我说的是也不是?”

看着那满盘凌落的棋子,她突然有些无奈,还有些惆怅。

卓远舟站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满脸慈爱的道:“荷衣,你真的觉得你只是棋子吗?”

叶知秋的眼里满是疑惑,睁大双眸看着他,他负手而立道:“其实下棋之人,自己就是一枚棋子,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一枚棋子。所以真正懂得下棋的人,除了把自己化身为棋子外,还要纵观全局,将自己这一枚棋子下的风生水起。”

说罢,他执起叶知秋的一枚黑子,下在棋盘上,淡淡的道:“你这棋看起来凌乱不堪,可是若是细细一看,会发现凌乱中还是有规律可循。”他看着叶知秋道:“荷衣,你就是这一枚棋子。”

叶知秋只见那颗黑子下下去,整个棋局大变,黑子徒然间化被动为主动,化逆境为顺境,她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些,看着卓远舟道:“远舟叔叔的意思是……”

卓远舟微微一笑道:“你这么聪明,又怎么会看不破这局棋中的天机?”

叶知秋咬了咬唇道:“谢谢远舟叔叔指点!”他一席话,道出了她心中的魔障,她知道他对她的性情和处境还有心情都是了如指掌,这个男人实在是不简单,也难怪当年父王被败在他的手中。

卓远舟笑的淡然道:“我并没有指点你什么,只是在和你下棋,荷衣,又该你下了。”

叶知秋浅浅一笑道:“这局棋我也没有必要再下下去了,和远舟叔叔下棋,我是必败无疑。只是不知道远舟叔叔你在这一局棋中,又是哪一枚棋子?”

卓远舟微微一笑道:“我?我就是那最闲适的一枚,最不管事却又洞察全局的一枚。”说罢,他轻轻执起一子,下在了棋局的最中央。

叶知秋见那枚棋子一下下去之后,便将整局棋的形式看得清楚而又分明,她睁大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他悠然一笑道:“其实下棋之人,最重要洞察全局,至于胜败之事,则是三分在人,七分在天。”

叶知秋的眸子里光茫划过,知道他指的是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青玉本应大胜,可是到最后却又败在了南诏手里。而如今的局势风起云涌,平静的背后已经遍藏玄机。当年的局势是因为她娘的加入而瞬息万变,而二十年后呢?又会是怎样的格局?

她猛然间有一种往事重新上演的悲凉,如今她、晋南砚和卓一航三人之间,又何尝不像二十年前乔依依、守信王楚逸和卓远舟一样,夹杂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卓远舟只用棋喻事,短短几句话便已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的清清楚楚,而对她的态度,却又是一切但凭她自己拿主意。

叶知秋看着卓远舟闲适的坐在那里,她猛然觉得他的神情和模样与晋南砚有几分相似,只是他比起晋南砚更加的飘乎和淡然。她在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份气度,实在是她那个有些古板的父王所没有的,她真不明白当年她娘为什么选了她爹。

叶知秋微微一笑,美眸间顾盼间风情无限,她看着卓远舟道:“远舟叔叔,其实我一直想问,当年你对于我娘的选择,你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恨吗?”

卓远舟微微一怔,却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后道:“真正爱一个人,除了两人长长久久的厮守外,还有一种态度叫做祝福,你娘现在和我已千山万水,我不祝福她难道每日里都钻自己的牛角尖?对我而言,爱情的味道就如同这一杯茶,总是先苦而后甜,而我终会有品尝到甘甜滋味的那一天。”

他的眼神有些飘渺,似乎别有所指,叶知秋只听懂了他前半句,后半句只道是他对美好生活的一种寄托。她浅浅一笑道:“远舟叔叔说的很对,如果他们能有你这样的心胸就好了。”她喜欢卓远舟这样的气度。

说罢,她施施然站起身来,既然想通了,她也该付出行动了。

卓远舟淡淡一笑,也站起身来道:“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但是荷衣,我也有句话要送给你,一航真的是个好孩子,他自小吃了不少的苦,我是真的希望你能陪在他的身边。”

叶知秋的眼睛眨了眨道:“远舟叔叔的这句话我不爱听,我只嫁给真正爱我而且我也爱的人,至于其它的种种,一切就看缘份了。再说了,如果他是好人我就应该陪在他的那身边,那么这普天之下,好人多的不计其数,而楚荷衣却只有一个……”

卓远舟微微怔,她的性情像乔依依却又比乔依依洒脱,她微微一笑接着又道:“所以我要陪的人必须是真正懂我、疼我、惜我之人!”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而且最好不要和政治扯上关系,也不要把两人的关系融入太复杂的国仇家恨,我只要单纯的爱情!”

卓远舟听得她的话后,一抹浅笑在他的嘴边荡开,他喜欢这个丫头的性子,有个性,也很倔强!和乔依依的性情简直如出一辙。他看着她道:“荷衣,记住你今天说的,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属于你的那一份幸福。”他的话也只能言尽于此,其它的都靠各自的造化。

如果当初他也能如她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事情的话,或许他也能拥有属于他的幸福。可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强求的又绝对不是幸福,他的眼里不禁染上了点点矛盾。

叶知秋浅浅一笑道:“谢谢远舟叔叔。”说罢,转身便欲离开,一转身却与一个人撞了满怀,面纱悄然而落,绝美的容颜暴露在空气中。

她抬眸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是卓雪宸!

卓雪宸明显也被吓了一大跳,脸上怒意浓浓,而当他见到叶知秋的脸时,那张原本有些不郁的脸在刹那间满是惊喜,大喜道:“原来你在摄政王府,可让朕好找!”

叶知秋只觉得有些头大,什么时候不好遇见他,居然在这里遇见他!NND,真是流年不利啊!她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后却甜甜的道:“我以前好像不曾见过你,请问你是……”

卓远舟朝卓雪宸行礼道:“见过皇上!”

叶知秋闻言忙朝他行了个礼道:“荷衣不知是皇上,若有冲撞之处还请见谅!”唯今之计只有装疯卖傻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混得过去。

卓雪宸听得她的声音之后,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是他所魂牵梦绕的声音,可是那张脸却是他朝思暮想的脸!此刻是在摄政王府,他不能胡来。

卓雪宸眸光转动,强忍着抱住她的冲动,问道:“紫玉,你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样?”

叶知秋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却硬着头皮道:“紫玉?紫玉是谁?”

卓雪宸的眉头微微一皱,却笑道:“你那一日可把朕戏弄的不轻,怎么今日却不想认朕了吗?”

叶知秋满是疑惑的问道:“那一日?哪一日?我听不太懂,皇上莫不是认错人呢?”

卓雪宸的眼里也有了一抹怪异,如果不是容貌一模一样的话,他也不敢认,像她这种绝色,普天之下少有,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冒出两个来?他满是打量的问道:“朕自认不会认错人,七天前朕和青阳王世子在醉伶苑里有见过姑娘……”

他的话还未说完,叶知秋吃吃的笑了起来,却问道:“醉伶苑是什么地方?”

卓雪宸微微一怔,剑眉微锁,卓远舟道:“醉伶苑是京城最有名的妓馆,紫玉是那里的头牌。”

叶知秋怒道:“没想到堂堂皇上堂堂一国之君也去那种地方,只是你去便去了,怎么把我当成那种女子!不说我七天前根本就还没到京城,又怎么可能出现在那种地方,远舟叔叔,麻烦你告诉皇上我是谁!”

卓远舟早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看进眼里,一抹疑惑顿起,却淡淡的道:“她是南诏守信王的女儿楚荷衣,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楚郡主和青阳王世子联姻的事情。”

此言一出,卓雪宸的身体不由得晃了晃,楚荷衣嫁给卓一航的事情他又岂会不记得?本来楚荷衣到京城之后,就需进宫见他,只是他那一日在醉伶苑里受了伤,而且还伤的不轻,他的伤口敷上了良药,到今日才算是好得差不多。

但是他的心却全飞到叶知秋的身上了,当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当探子报楚荷衣到京城之后,他就应该召见她,可是他借着身上有伤为由,对楚荷衣托辞不见,却命人将紫玉带进了皇宫,没料到一见面却让他极为失望,声音虽然一样,人却变成了另一个人,最初以为是接错了人,而一番查证之后才知道那个女子真的是货真价实的紫玉,只是却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子,心里失望至极,大怒之下便将紫玉打进了冷宫。

而这几日探子告诉他京都卫秦玉南暗中集结兵力,而秦玉南是卓远舟的旧部,所以今日便来问卓远舟秦玉南的事情,没料到却意外的碰上了叶知秋,还无意中揭开了她的面纱,一见是魂牵梦绕的那个人,不由得喜出望外。

卓雪宸的眼里满是不信,却浅浅一笑道:“看来朕是认错人了。”

叶知秋淡淡一笑道:“这世间的女子模样长的相似的极多,皇上认错了也不是怪事。但是我却不知道我这张脸居然与一青楼女子如此相似,若是得空,我定要去定定她,看看和我有多像。”说罢,调皮一笑,怎么样也要给他找个台阶下,

卓雪宸见到她眸子里的神色,心里不禁一片暗然,那一日在醉伶苑里见到的那个女子温婉可人,眼眸间满是雅致的风情,而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和那个女子长的一模一样,可是声音和神态却完全不一样,看来真的是他认错人了吧!

一念及此,他的心里便满是失落,只是神色间却满是坦然的道:“确切的说你和那紫玉长的并不像,而是和一个冒充紫玉的女子十分相似。”他才不管她到底是紫玉还是楚荷衣,普天之下只有他不愿意要的女子,没有他要不到的女子。

卓远舟见得两人的表情,心里一片了然,却也不揭破,只浅笑道:“荷衣,看来这世间还真有和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

叶知秋笑道:“如果不是我爹和我娘告诉我他们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只怕都会以为皇上见到了我的同胞姐姐或者妹妹,只是皇上你办事也极为有趣,居然跑到醉伶苑里办事去了,真不知道办的是哪一门子事。青阳王世子与你同去,原来他也有这个爱好,看来他也并不如求亲文书上说的那样性情秉正了。”她的话里开始有些是打趣,说到后面,已是满满的酸意。

卓远舟心里不由得暗笑,这个丫头装的还真像,他确信那一日卓雪宸见到的那个女子就是她了,依她的性子跑到醉伶苑不是怪事,不去那里凑热闹才是怪事。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卓一航的未婚妻,这一件事情他是得帮她瞒下来了,他没有子嗣,素来视卓一航如已出,不愿意卓一航和卓雪宸因为叶知秋而弄得君臣猜忌。

一番思索后,卓远舟浅笑道:“皇上是九五至尊,又岂会常涉足那个地方。只是荷衣,你还未嫁给一航就开始吃醋呢?只是你放心好了,一航那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平日里极少涉足那些地方,那一日是听闻醉伶苑里有敌国的卧底,所以一航才带着皇上去查看而已。”

叶知秋浅浅一笑道:“听远舟叔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卓雪宸见得她如同仙子般的面容,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楚荷衣有如此倾世姿容,当初求婚时,他就替自己求婚了。

卓远舟问道:“皇上来这里找老臣可有事?”

卓雪宸还未说话,叶知秋却行了个礼后道:“远舟叔叔,你和皇上有事要商议吧,我先回驿馆了。”

卓远舟微微一笑道:“荷衣,有空了就来看远舟叔叔。”

叶知秋微笑道:“是!”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而她身后却有一道炽烈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她心里暗自心惊。这一关虽然躲过去了,后面只怕还有更大的麻烦,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那一日就不去戏弄卓雪宸了。

叶知秋走后,卓远舟见卓雪宸一直看着她的背景,冷哼一声后道:“她是一航的未婚妻,皇上这样看她似乎有些失礼。”

卓雪宸心里有些不快,却还是恭敬的道:“皇叔教训的是!朕只是觉得她实在是眼熟的紧。”

卓远舟淡淡的道:“男人看上女人都会这样说,只是皇上今日用这样的手段和楚郡主说话,不但拙劣而且还很招人厌烦,你是一国之君,也该有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他是摄政王,朝中大小事情他都有插手的权利。

他的语气极为凌利,卓雪宸听在耳里极为不悦,当下冷哼一声道:“这是朕的私事,朕很清楚应该怎么做。朝堂之上的事情,朕自会听皇叔的意见,而朕的私事,就不劳皇叔费心了!”

卓远舟眸子一寒,冷声道:“当日先帝将皇上托付于老臣时,曾经说过,皇上若有不端行径时,老臣应予指出,而皇上今日里的举止,已经极为失仪了。楚郡主是南诏的郡主,皇上那样对她说话,不止轻浮还很无礼!而皇上是整个青玉的皇上,你一旦失仪便是整个青玉失仪,皇上是青玉所有姓的皇上,所以皇上根本就没有私事。”

卓雪宸面上满是不悦,冷冷的道:“皇叔虽然是摄政王,但是朕已经长大,不需要皇叔在朕的身边指指点点,还留给皇叔的权利,朕似乎也该全部收回了!”对于卓远舟,他有极多的不满,除了在朝堂之上卓远舟不给他面子之外,他以前还处处受制于卓远舟,如果不是母后在他的身边劝阻的话,他早就将卓远舟的权利尽数收回。

卓远舟淡淡的道:“所谓忠言逆耳,这句话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皇上若是觉得还留给老臣的那一点点权利还会对皇上构成威胁的话,大可以尽数收回,反正老臣也老了,对于朝堂上的那些事情也无力支撑了!”这小子翅膀没长硬,就先想着飞了,虽然这些年来他已经处于半退隐的状态,但是在青玉却也是跺一脚就能让青玉抖一抖的人。

卓雪宸怒道:“卓远舟,不要以为朕真的拿你没有办法!”

卓远舟浅笑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又岂会拿老臣没有办法?”他的目光灼灼,眼里满是不屑。

卓雪宸大声道:“来人啦,将……”想了半天才发现卓远舟除了摄政王那个虚衔之外在朝中已没有一点点权利,也没有一点点官职,可是他在朝中的影响却是极大,他怒极道:“将卓远舟摄政王的封号夺去,眨为庶民!”

说罢,卓雪宸的衣袖一拂,早忘了来找卓远舟的目地,气呼呼的走出了摄政王府。

卓远舟见得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小子还是没有长大,还这么沉不住气,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这小子居然一点都体会不到!一航就比他聪慧太多!

叶知秋出了青阳王府,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再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便蒙上纱巾去找白琴朱,只是她和白琴朱还未说上几句话,门外便传来细长的嗓音道:“皇上宣楚郡主进宫面圣!”

白琴朱和叶知秋对视了一眼,叶知秋心里暗自叫糟,那混蛋还真的盯上她了!她微笑着对那太监道:“我梳洗一番后便随公公进宫面圣。”

白琴朱的眼里满是担心道:“荷衣,这该如何是好?”

叶知秋叹了口气道:“琴朱,这里已经没有你什么事情了,我的身份卓一航已经知道了,你这几日赶快想办法回南诏,再呆下去不知道还要生出什么变故。”

白琴朱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怎么办?”

叶知秋叹了口气道:“凉拌!”见白琴朱睁大眼睛看着她,她又笑着道:“我自有办法,只要你安全了,我就没有后顾之忧,要从这里脱身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我真的脱不了身,大不了嫁给卓一航。”说罢,她朝白琴朱浅浅一笑。

白琴朱虽然对她的本事极有信心,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道:“荷衣,你可得千万小心啊!”

叶知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道:“美人,你就放心好了,大爷我还想娶你了,所以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

白琴朱拂开她的手道:“真是的,一点正经都没有,也不知道王爷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来!”皇宫里,叶知秋坐在腾龙殿的后殿,百无聊奈的打着呵欠,她是一个懒人,只要有能睡觉的场合,她都不会放过,只是这是在皇宫,纵然无聊到极点,她也不敢让自己睡着。心里不由得骂卓雪宸,召她进宫却已经让她等了一个进辰了,还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卓雪宸在纱幔后见到她那副表情,不由得想笑,比起那一****见到她的那副温婉可人的模样,他更喜欢眼前这个随性而为的她。

这个楚荷衣也真有些本事,除了医术惊人之外,还找人替她出嫁,这件事情也变得越发的好玩了。探子也传来了消息,她早就到青玉来了,住在驿站里的那个女子只是替嫁过来的。其实这样很好,有人替她嫁给卓一航,那她就是他的了!

就算卓一航真的找上门来,他也有办法应对,南诏传来的画像是驿站里那个叫白琴朱的女子的画像,根本就不是她,明天的她和卓一航的大婚,自有人帮她嫁。白琴朱想逃走?门都没有!

他看上的女子没有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尤其是让他动心的女子!

卓雪宸轻轻的走到她的身侧道:“怎么呢?倦呢?”

叶知秋的眼睛眨了眨,朝他行了个礼后道:“见过皇上!”

卓雪宸极温柔的一把将她扶起来道:“这里没有外人就不用那么多的虚礼了。”将她扶起来后,手又扶上了她的手。

叶知秋听得他的话后心里警钟敲响,不是她的真实身份被识破就这个卓雪宸想和卓一航撕破脸了,她微笑着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后道:“君臣之礼又岂能不守?更何况还是未来的青阳王妃。皇上,还请自重!”

丫的,居然还想占她便宜,如果不是在皇宫,现在就给他一记闷棍。

卓雪宸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的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微笑道:“你还想骗朕?你根本就不是楚荷衣,而是叶知秋,神医叶知秋。”

叶知秋心头一怔,靠,这混蛋还得寸进尺了,她的眸光一寒,冷声道:“怎么,我不像楚荷衣吗?皇上就算是信不过我,也不会信不过摄政王吧?”她欲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而他却将她抱的极紧,一抹不悦涌上了心头。

卓雪宸贪婪的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点点体香,高深莫测的道:“皇叔和守信王的关系,在南诏和青玉都不是秘密,他说的话我自然会信。可是在我的心中,你却不是楚荷衣,因为楚荷衣的画像已送进了青阳王府。你是叶知秋也好,白琴朱也好,独独不是楚荷衣。”

叶知秋的眼睛微微一眯,只这一句话她已经听出卓雪宸的意思了,这小子是想把她强留在宫中了,她淡淡一笑道:“原来皇上是这么认为的,那么这一次宣我进宫也就别有目地呢?”

卓雪宸温柔的道:“在醉伶苑里的那一****就对你说过,你是我这一生唯一动心的女人,这个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放过真正让自己动心的女人。”他的话温柔里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叶知秋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以为觉得晋南砚温柔着说话很令人讨厌,可是此刻听到卓雪宸的话,她才发现,晋南砚比起卓雪宸来要好太多,同样类型的话也要好听的多。

她淡淡一笑道:“皇上的意思是要将我强留在宫中呢?”

卓雪宸眉头微皱道:“强留?普天之下只有想尽办法留在朕身边的女人,还没有谁能让朕动心思强留。”

他低头见她一脸的不屑,他又接着道:“其实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卓一航身中剧毒,你是大夫更加清楚,他根本就活不久,你嫁给他只会守活寡,而你只要答应跟在朕的身边,朕可以许诺你给你这世上最大的尊贵!而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嫁到青玉来的使命,不管你嫁给朕还是一航,都算是完成使命,可是朕在这里也答应你,只要你乖乖的做朕的皇后,在朕的有生之生就不会对南诏动武!”

这些话里满是诱惑,既许诺了叶知秋的荣华富贵,也许诺了对南诏的安宁。

叶知秋听得却想笑,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卓雪宸,却不包括她叶知秋!南诏和青玉的那些破事,她更是没有兴趣参与。只是一想起这个男人的阴险,她心里却又染上了点点焦虑,依卓雪宸的性格,如果她不答应他留在皇宫,他只怕就会起兵攻打南诏。

纵然她不在乎苍生,却也没有办法看着因为她而起的战乱。

只是让她嫁给卓雪宸,哼,他配吗?

叶知秋浅浅笑道:“看来皇上是认定我就是红在醉伶苑里见到的意中的人了。”

卓雪宸看着她道:“难道你不是吗?”他的脸上笑意转浓道:“虽然那一天你将你的声音变了,可是你却变不了你身上的味道,你的味道和那一日假扮紫玉时一模一样,又岂能骗得了朕?而人的声音大多都是可以改变的。”

叶知秋微微一怔,这一点倒是她大意了,她都忘了人的体味极难改变的事情,早知道如此,那一****就在她的身上抹上一堆的胭脂。

她淡淡的道:“看来皇上的鼻子比狗还要灵几分。”丫的,这浑蛋的鼻子那么灵做什么,当当军犬吗?

卓雪宸也不生气,微微笑道:“知秋,你就好好在皇宫里住下来,朕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他装作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嘲讽。

叶知秋眼睛眨了眨道:“真的假的?”

卓雪宸满是霸气的道:“君无戏言!”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很好,柔软而又温香满怀,让他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嘴由心动,俯下身轻轻的的往她的脸上亲去。

叶知秋的眼里染上了一抹危险,王八蛋,连她的便宜也想占!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飞,她身子轻轻一矮再一钻,便从他的怀里钻了出去,他亲了个空,眼里满是不悦。

叶知秋淡淡一笑道:“皇上也太性急了些,若是想亲我的话,先给我一个名份吧,这样没名没份的,似乎也太轻薄了些。”

卓雪宸眼里有一抹不悦,可是在听完她的话后,却又笑了起来道:“等一航成亲后,我便与你举办大婚。如何?”

叶知秋懒洋洋的道:“皇上怎么安排都好。”等卓一航大婚?他明天就大婚了,她会老老实实的呆在皇宫里她就不是叶知秋了。这个卓雪宸真不是一般的讨厌,丫的,如果不好好修理他一番她就不是叶知秋!

她的模样极是温顺,卓雪宸有些满意,但是又知道她的性情,直觉告诉他,她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女子。

卓雪宸又朝她欺近一步后道:“你还是第一次到皇宫里来吧,不如由朕陪你四处走走?”

叶知秋伸了一个大懒腰后道:“我昨晚没睡好,现在很困了,以后都住在皇宫里了,不差这一时半刻。”她看出了卓雪宸的意图,他那一句看似温柔体贴的话,其实满是试探。所谓的陪她四处走走,一则是告诉所有的人她是他的,另一则是看看她会不会熟悉环境,伺机而逃。

而拒绝则是最佳的应对方法。

有和晋南砚交手的经验,要看穿卓雪宸的意图实在是轻而易举。

卓雪宸的眼里有一抹喜悦,他喜欢聪明的女人,却又朝叶知秋走过一步道:“你若是想睡,朕陪你睡可好?”话里有一丝轻挑,还有一抹试探。

叶知秋浅笑道:“皇上还有那么多的国家大事要处理,现在天还未黑,就和我躺上床上,被传出去众人除了指责皇上昏庸无道之外,还会指责我以色误国。”靠,大白天躺在床上睡觉,也真亏卓雪宸想得出来,这种男人,除了下贱之外还无耻!

卓雪宸眉头微皱道:“朕是皇帝,谁敢胡说八道!”说罢,却又朝她欺近了几分。

叶知秋淡笑道:“皇上说的甚是!”心里却大骂昏君。

卓雪宸对于她的温顺心中甚喜,伸手便欲将她抱在怀里。叶知秋咬了咬牙,在心里打定主意他要是敢再抱她的话就一脚把他踢飞!

正在此时,门口却传来了太监的尖细的声音道:“皇上,贤妃娘娘在外求见!”

卓雪宸的眸子里染上了不快,去搂她的手也从半空中收了回来,冷冷的道:“她来做什么?”

太监低着头道:“奴才不知!”

卓雪宸冷哼道:“你连这些都没有问清楚,就敢来通报,自己去内务府领三十大板!”与温柔着和叶知秋说话的模样宛若两人,君临天下的霸气铺天盖地而来。

叶知秋见得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在心里赞叹,这个男人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太监低头道:“是!”便走了出去,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却走了进来,那身影朝卓雪宸行了个礼后道:“臣妾见过皇上!”

是林若诗。

叶知秋抬眼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的眉眼之中一片温顺,倾世的姿容里带着点点婉约,实在是一个惹人怜惜的女子,只是可惜的是她爱了不该爱的人,也嫁了不该嫁的人。

卓雪宸心里不悦,却还是伸手将她扶起来道:“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林若诗温婉的道:“臣妾听闻皇上召见了守信王府的楚郡主,久闻楚郡主才貌无比,所以想过来看看,不想却碰到了皇上。”

叶知秋微微笑道:“荷衣见过贤妃娘娘。”

林若诗听到她的声音后微微一惊,抬眼看她,便看到了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睛,虽然那一****没看到叶知秋的面容,但是那声音却让她终生难忘,再看到那双眼睛,她顿时认出了叶知秋就是那一日和卓一航在一起的女子。

她心中的怒意顿起,只是转念又想起来她本是卓一航的未婚妻,心里又百般不是滋味,却还是极温婉的道:“郡主不用客气,再过几****便是青阳王妃了,闲来无事,就来宫中找我聊聊天。”

叶知秋笑道:“多谢贤妃,只是皇上说我现在不是楚荷衣,是叶知秋,所以可能嫁不成青阳王世子了,皇上答应要立我为后,以后就住在宫中,咱们聊天的机会多的是。”

此言一出,林若诗的脸顿时变的有些苍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巧笑的问道:“皇上,是这样的吗?”

卓雪宸的面色有些难看,却将手负到身后道:“她说的对,以后她就住在皇宫里了,你们以后可要多多的亲近。”说罢,又看了一眼叶知秋,眼眸之中有些许责备,必竟这样的话现在听来太过招摇,又想起她的性子,顿时明白了她打的什么主意。

他却又下定了决心,不管她打得什么主意,这一生他都要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哪怕是用极卑鄙无耻的手段!

林若诗原本看向叶知秋的眼里满是愤怒,听得卓雪宸的话后却变得满是怨恨,只是那目光在转向叶知秋时又变成了温婉,而这些变化又一些不差的落在了叶知秋的眼里。

叶知秋不禁摇了摇头,看来不管秉性多温顺的女子一到皇宫这个地方都会有极大的变化。只是这些无聊的宫斗游戏,她没有兴趣参与,就算她一集没落的看完了《金枝欲孽》也不屑和她们争斗。如果她真的处在这个皇宫之中,把她惹急了,一人赏一剂毒药,绝不会落下任何一个人。

林若诗走到叶知秋的身畔道:“郡主好福气,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实在是让人羡慕。”

叶知秋浅笑道:“贤妃一进宫就被封为贤妃,这在青玉王朝还是首例,也不知道艳羡了多少女子。”这样打机锋好无聊啊!

卓雪宸看了两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难得贤妃和知秋一见如故,你们好好聊聊,朕还有国事要处理。”说罢,便走了出去。

林若诗和叶知秋恭身行礼道:“恭送皇上!”

卓雪宸走后,林若诗的脸色便变了,满是怒意的道:“楚郡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知秋倚在椅子上懒洋洋道:“我怎样最呢?我听不懂妃娘娘的意思!”看来这个女人进宫的时间还短,功力比起《金枝欲孽》里的妃嫔要差的多。

林若诗冷声道:“你之前勾引一航,现在又要勾引皇上,你到底要做什么?”

叶知秋看着她道:“其实你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你应该先去问问皇上,他想要做什么?”她的眼眸之中满是冷意。

林若诗微微一呆,她接着又道:“你刚才已经听到了,是他要给我另一个身份,在我的心里,倒更宁愿呆在卓一航的身边,因为卓一航比起皇上来,至少要专情的多,不像你的皇上,才刚娶了你,又看上了我,还不知道过多少时间又看上了其它的女人!”

林若诗咬了咬唇,眼里满是不信的道:“你真的不愿意嫁给皇上?”

叶知秋反问:“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林若诗轻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真的爱阿航吗?”

叶知秋笑道:“林小姐,你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下你,你真的爱皇上吗?”她的意思是告诉林若诗,同是政治婚姻,根本就没有什么爱可言。只是一想起卓一航来,她的心里又莫名的有些担心。

她失踪了,他会不会找她?如果知道她也被皇帝弄进了皇宫,他又会怎么做?还有晋南砚,他到底想做什么?

明日就是她和卓一航的大婚!

林若诗微微一呆,眸子里染上了层层疑虑,只见她咬着唇道:“皇上是天之娇子,我当然爱他!”

叶知秋心里泛起了点点冷笑,却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不用再问我爱不爱卓一航了,我很快也成了皇上的女人,然后和你争宠,你还会爱他吗?”如她所料,林若诗的脸色开始起了变化。

林若诗咬着牙道:“楚郡主,你不要欺人太甚!”

叶知秋笑道:“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自欺欺人?”她的眸子里光茫点点,满是嘲讽。

林若诗咬着唇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眼眶里含着点点泪水,心里恨不得将叶知秋撕成碎片。

叶知秋含笑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和贤妃娘娘做笔交易。”看到林若诗这样的反应,她就知道是时候找林若诗合作了,不管她喜不喜欢这个看起来有些柔弱却有些心机的女人,眼前还得这个女人帮忙,否则依她的武功是逃不出这个皇宫的。

林若诗微微一呆,问道:“做交易?什么交易?”

叶知秋将笑容敛起,定定的看着她道:“为了守护你的幸福,守护你爱的皇上,明天中午之前想办法把我送出宫。”

林若诗一惊,叶知秋又道:“如你如愿,我根本就不爱皇上,而只要你把我送出宫,你的皇上就还是你的,而你以前爱的卓一航,你会替你把他治好,让他后半辈子能幸福。”

“治好?”林若诗一呆。

叶知秋微微一惊道:“你不知道他身中剧毒,命在旦夕吗?”回想起种种,她顿时明白卓一航从来没有对林若诗说起过他中了剧毒的事情。唉!他将林若诗保护的真好。

林若诗的眸子里满是惊讶道:“他什么时候中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知秋想了想,便将卓一航中毒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还未说完,林若诗的眸子里便满是泪水,她幽幽的道:“难怪这些年来我暗示他去我家提亲,他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还怂恿我爹把我送进皇宫,原来他还有这么一层心思……”

叶知秋的心里却泛起了点点酸意,淡淡的道:“你如果不想他死的话,就想办法把我送出去,否则他的毒再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救得了他!”

林若诗将眼角的泪水擦干道:“你先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她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后道:“明天中午是宫里一个月一次允许外亲入宫探亲的日子,到时候我会请我爹把你送出去。”

叶知秋浅笑道:“多谢!”

林若诗会替她安排一切?她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