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象歌
【原文】
牢在沉分,大而弦实;浮中二候,了①不可得。
【提要】
本段主要概述牢脉的脉体形象特征。
【注释】
①了:清楚、明了。
【白话解】
牢脉在沉取的脉位才能触得,其脉体实大而弦长,而在浮取和中取时,明显触摸不到。
【解析】
李中梓按曰:“牢有二义,坚牢固实之义,又深居在内之义。故树木以根深为牢,盖深入于下者也。监狱以禁囚为牢,深藏于内者也。”可见牢脉的特征为:一是脉位沉,二是弦而有力。所以,牢脉为沉弦有力的脉象。临床上牢脉主要见于高血压与动脉硬化并存的患者。从现代病理研究基础看,动脉硬化时,脉管弹性降低,血管壁变硬;高血压时,外周血管阻力增大,紧张度增强,因而呈现出弦而有力,实强不移的脉象。
二、主病歌
【原文】
牢主坚积①,病在乎内。
左寸之牢,伏梁②为病;右寸之牢,息贲③可定。
左关见牢,肝家血积;右关见牢,阴寒痞癖④。
左尺牢形,奔豚⑤为患;右尺牢形,疝瘕⑥痛甚。
【提要】
本段主要概括牢脉的主病及寸、关、尺三部脉牢的意义。
【注释】
①坚积:谓气滞血瘀所致的症瘕积聚等实邪结聚体内。
②伏梁:古病名。主要指心下至脐部周围有包块,形成的病证,多由气血结滞所致。
③息贲:古病名。症见胸胁胀满,呼吸气逆,病因肺失肃降,肺气郁积所致。
④痞癖:痞,脘腹间气机阻塞不舒的一种自觉症状。癖,指潜匿于两胁之间的积块,平时寻摸不见,痛时才能摸到。
⑤奔豚:见长脉注释。
⑥疝瘕:见结脉注释。
【白话解】
牢脉的主病主要是气滞血瘀等所致的实邪结聚体内的病变。左寸脉牢,一般是心下至脐部周围有包块的伏梁病;右寸脉牢,多是胸胁胀满,呼吸气逆的息贲病。左关脉牢,属肝脏有瘀血积阻;右关脉牢,是阴寒内盛所致的脘腹痞闷不舒或两胁积块的痞癖。左尺脉牢,是气从下腹上冲胸部,直达咽喉的奔豚病为患;右尺脉牢,是疝瘕所致的剧烈疼痛为患。
【解析】
从歌诀对牢脉主病的描述可见,牢脉主要见于邪气内阻,实邪结聚体内的病变,尤以气滞血瘀、阴寒内盛所致者为常见。故李中梓说:“牢脉所主之症,以其在沉分也,故悉属阴寒;以其形弦实也,故咸为坚积。”临证当细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