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国
在笔者家乡的村庄里,有一座非常显眼漂亮的楼房。这座占地300多平方米的具有欧式建筑风格的别墅,装潢考究,设施豪华,可算是村中一景。别墅的主人叫新文,是个生意人。听乡亲们说,别墅盖好后,新文便从北京将情人接了来,过起了有妻有妾的生活。结果是,最终妻子不堪受辱坚决要与他离婚,情人骗了他的钱后离开了他。
靠情人组建了自己的公司
新文的大哥早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就开始在北京闯荡。慢慢地,大哥在北京立住了脚,开了一家建筑公司。新文是家里的老五,他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在老家学会开车后到北京给大哥开车。
新文能说会道,头脑灵活,在给大哥当司机期间,自学了工程建筑方面的专业知识,不时帮大哥出谋划策。在他的协助下,大哥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1996年,大哥开始涉足装潢业,新文负责一部分装潢材料的采购。其间,他认识了不少建筑公司的老板和装饰材料供应商。靠着他的机灵和聪明,他帮大哥承揽到不少装潢业务,大哥的装潢生意也越做越大。
2000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新文认识了一个名叫阿娟的女人。阿娟的姐夫在北京某局当局长。当年,阿娟28岁,刚刚离异,虽然有一个6岁的儿子,但精心打扮的她仍像一个大姑娘。
精于世故的新文认为,与阿娟交朋友,今后可以借着阿娟姐夫的力量有一番作为。很有心计的新文当晚就给阿娟买了一枚钻戒。不久,两人便同居了。
认识新文之前,阿娟在一家公司当会计,两人建立情人关系后,新文对阿娟说,想与大哥分开,单独成立一家装潢公司,希望阿娟到他的公司当会计,每月工资是过去的10倍。阿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不久,新文自立门户,组建了自己的装潢公司。在阿娟姐夫的帮助下,他不但承接的装潢工程越来越多,而且基本都是直接和建筑方联系,省去了第二、第三承包方的克扣,利润更高。不久,新文的公司规模超过了大哥的公司。
软弱的妻子默许了丈夫的出轨
新文在外面养了一个情人,成为村里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都瞒着新文的妻子改兰。改兰的表哥在新文的装潢公司打工,见新文将阿娟打扮得花枝招展,给阿娟买衣服不惜金钱,而对家中的妻子却是冷冷淡淡,心中不平。有一天,他悄悄地给改兰打了个电话。
改兰闻言,立刻坐车来到北京,恰好将丈夫与阿娟堵在屋里。但被抓了个正着的阿娟毫无惧色,一副很坦然的样子。改兰当即揪住丈夫又哭又闹,痛骂丈夫有负她娘儿俩。
非常尴尬的新文当时没敢吭声,事后悄悄地对改兰说:“我能有这个公司,全靠阿娟的帮助,否则,你和儿子跟我喝西北风啊?”改兰闻言,心想,这几年丈夫虽然对自己冷淡,但每年也给自己一两万元钱,如果没有丈夫,光靠家里那几亩地,过日子还真难。经过丈夫的一番开导,改兰的气消了,不久便拉着阿娟的手以姐妹相称。
改兰的态度变了,阿娟也非常高兴,她心甘情愿做新文的情人。
改兰在北京待了半个月后,新文催着让改兰回老家,但改兰不肯空手回去,要新文给她10万元钱。原来,改兰从丈夫与阿娟的交谈中得知,丈夫每年赚钱不少,有时一笔业务就净赚10多万。
夫妻俩虽然说的是家乡话,但还是让阿娟听懂了大概。于是,阿娟对新文说,她的姐姐想买套房子,还缺八九万元钱。新文反复做妻子的思想工作。最终,他给了妻子5万元,将其打发回家,同时给阿娟8万元支持其姐姐购房。
有妻有妾的生活并非幸福无比
2005年春节之后,新文没有去北京,在家精心建造了一栋在村里独一无二的小别墅。建房期间,阿娟多次打电话催新文去北京,但新文都没有答应。他向阿娟许诺,别墅一建好,他就光明正大地将她带到家乡生活。
当年4月底,别墅里外装潢完毕,站在宽敞的阳台上,新文拨通阿娟的电话欣喜地说:“娟娟,你来吧!”
起初,改兰以为阿娟来到家中仅是小住几天,她便热情接待了阿娟,还主动将阿娟的行李箱拉进主卧室,每天悉心照料阿娟的一日三餐,甚至还为阿娟洗衣服。
村里人觉得改兰太软弱,改兰却帮着丈夫和阿娟说谎,称阿娟是丈夫认的干妹妹,住几天就走了。
一转眼,阿娟在新文家待了一个多月,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新文整天待在楼上的主卧室不下楼,有时还用摩托车带着阿娟到县城逛街。后来,改兰得不到阿娟的同意不能随便出入主卧室。再后来,阿娟干脆将改兰的衣服全部搬出主卧室。改兰沉不住气,质问丈夫阿娟何时离开。
新文却对妻子说:“这段时间,你们相安无事,为什么要赶她走?反正我与她不再生孩子,这房子将来肯定是咱们儿子的!”
改兰闻言大怒:“我可以忍几个月,但叫我忍一辈子是不可能的。”
因为怕村里人笑话,改兰不敢向村里人说出真相,只能整天以泪洗面。
新文的母亲和新文的哥哥见阿娟不走,而新文又整天无所事事,守着阿娟坐吃山空,再也忍不住了,相继劝阿娟离开。阿娟却显得非常委屈:“我没逼新文离婚,没有破坏他的家庭。我爱新文,为了他,我名分都不要,你们为何不同情我?如果你们真要逼我走,我就死在这里!”说罢,阿娟跑到阳台上准备跳楼。新文见状连忙抱住阿娟。
见劝说无效,新文的哥哥便提醒新文,他的做法可能会犯重婚罪。
鸡飞蛋打两头空
新文哥哥的话提醒了阿娟。当晚,阿娟一定要新文离婚,与她到北京重组家庭。由于阿娟的姐夫犯了错误受到处分,没有实权,新文认为再去北京难以发大财,便坚决不同意去北京。同时,由于改兰坚决不同意离婚,他便劝阿娟再忍一忍,与家人及周围的邻居搞好关系。
阿娟无奈,与新文多次商量,决定买一辆汽车在县城跑出租。为了骗到钱,新文对改兰说,阿娟要回北京了,他要买一辆汽车跑出租,今后与改兰好好过日子。
改兰听说阿娟要回北京了,新文想买车跑出租赚钱非常高兴,不但拿出所有私房钱,还到娘家借了一笔钱,凑了10多万元给新文买车。
新文在县城给阿娟租了一套住房,并带着阿娟到县城一熟人处购车。路上,阿娟对新文说,我千里迢迢来到你家,投靠你却被你的妻子赶出家门,过着偷偷摸摸的生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流落街头一无所有。于是,新文在购车时对熟人说,汽车是阿娟买的。
车买好后,新文开车,阿娟跟车收钱。改兰见丈夫买车后,经常夜不归宿,也没多少钱交给家里便起了疑心。经多方打听,改兰知道了实情。丈夫的执迷不悟让改兰非常伤心,经慎重考虑,她决定成全丈夫,同意离婚,但有一个条件:家里的所有财产归她和儿子所有,包括新买的汽车。
听说妻子同意离婚,新文立即将这一消息告诉了阿娟,阿娟闻言半天不语。几天后的一个中午,阿娟买了两条鲫鱼煮汤给新文喝,新文觉得汤有点苦。阿娟说,是她不小心将鱼胆弄破了。然而,新文喝下鱼汤后,便昏昏欲睡。
待新文醒来时,天色已晚,他连喊几声“阿娟”,没有人应答,跑外面一看,汽车不见了,打阿娟手机,提示已关机。新文向邻居打听,邻居说,中午见阿娟请了一个女司机将车开走了。
新文立即返回屋里,发现阿娟的行李箱不见了。正当他四处疯狂打听阿娟的消息时,阿娟打来电话坦白告诉他,她已将汽车折价卖掉了,她现在正在回北京的路上,并让新文以后不要再去找她。
新文默默地挂断了电话,呆呆地坐在出租房内。此时的他,后悔已经晚了。
(文中人名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