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要去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和德乌勒支的,很绕嘴的一个名字,距离乌拉把脱二百多公里的西方,他要在乌拉把脱下车然后换成汽车才能到达那个地方。
这一路倒是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那个卡里楞最多就是用充满怒气的目光看看江枫。
火车终于在晚间八点时分停靠在乌拉把脱车站。
在下车的时候那个卡里楞不怀好意地看着江枫,而江枫根本就没看他。
卡里楞充其量就是一个混混,一个混混能找来的最大力量也不过是一群混混,这些根本在江枫眼里没任何价值。
走出车站,一股冷气在四周回荡,很快站台上就空荡荡地剩下了江枫一个人。
江枫不打算在乌拉把脱停留,他准备连夜到和德乌勒支去。
但是乌拉把脱这个地方在江枫的眼里就像乡下一样,到处都的漆黑一片,亮灯的建筑稀稀拉拉的没有几处,连带这那些路灯都死气沉沉的。
这样的夜晚江枫不觉得能租到出租车什么的。
这黑灯瞎火的让他飞一次二十里地飞到和德勒乌之,估计离天亮也就不远了。
叹了一口气,江枫打算随便找个旅店对付到天亮。
江枫横穿过马路准备到对面寻找一家旅店,就在他穿过马路的时候,一辆东摇西晃的破半截子车从东边使了过来,车还开得挺快。
江枫此时正在马路的中间,见这辆车像跳舞似得就打算快冲过去,免得把人家的车撞坏了。
可还没等他采取行动,那辆车在距离他还有十余米远的地方,竟然一头拱到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去了。
一个酒鬼晃晃荡荡地下车了,他不看他的破车反而对着江枫走了过来。
“你档了我的路,你说该怎么办?”
卧槽,这半夜三更的不会是碰到碰瓷的了吧?再说你碰瓷也不能离着十多米远就赖呀。
“神经!”江枫顺嘴就扔下一句,打算继续穿过马路。
“炎华人!”酒鬼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
这货能从两个字里就听出江枫是炎华人,说明他的酒还没喝到数,也有可能喝得酒是假酒。
酒鬼立刻就精神抖擞了,冲上来一把揪住江枫的衣服:“炎华猪,你把我的车弄到路边的树上去了,你得赔我钱,不赔钱我就弄死你。”
这货一提到车,江枫猛地清醒过来,正愁没有车,这不就送车来了吗。
只要这辆破车能帮助自己对付一百多公里就行,剩下的就算对付不了自己也可以靠走和飞过去。
酒鬼见江枫没有掏钱的意思,一巴掌就扇了过来:“炎华猪,看你拿不拿钱,看你…”
江枫反手抓住他的衣服往上空一扔,就把这个酒鬼扔到路边的一棵树上去了。
非常的巧,那颗树正好有个很粗的树杈,酒鬼就刚好就坐在那树杈上。
这货立刻抱住树哇哇的叫。
江枫没在理他,径直往那辆破半截子车走去,至于那酒鬼能不能从树上掉下来,他信上帝就去祈求上帝,信佛祖就去求佛祖吧。
江枫坐进了那辆破车,看了一下油量表还行,还有一少半儿的油料。
把车从马路牙子上倒回来,一踩油门,车就向乌拉把脱城西驶去。
“我的车!我的车!”酒鬼抱着树杈大声地喊。
江枫是听不到酒鬼的喊声了。
别说,这辆车别看着挺破,居然还能跑出九十多的速度,这有点超出江枫的预料。
两个多小时后,车里的油料终于见底了好像并没有看到和德勒乌之在什么地方。
江枫把这辆车推进了大沟里,然后重新坐标了自己的位置。
这里离和德勒乌之还有四十里左右,这对江枫来说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在天上飞了两次江枫就到了和德勒乌之。
和德勒乌之是一个小镇,此时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几个地方在这半夜时分还点着灯光。
这是一个看规模估计有七八千人的小镇,在小镇的西北方三十里就是江枫要到达的那个铜矿。
江枫没有在这里停留,又飞了一次直接到了那个矿区。
矿区的大门还点着灯,还有几个站岗的,当江枫从漆黑的地方露出身影的时候,站岗的人立刻精神紧张起来。
站岗的都是保安队的人,当江枫走进时其中有人认出了江枫。
“老板,怎么是你亲自来了,就你一个人?”
“怎么,嫌人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一个人黑灯瞎火是怎么来的?”
“呵呵,我是飞来的,这里现在谁负责?”
“是第六小队队长沈福林。”
“带我去见他。”
一个保安队员带着江枫在一间还亮着灯的屋子里见到了沈福林。
沈福林正在一张桌子前思考什么问题,屋子里到处都是烟,桌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屁。
沈福林对江枫的到来非常的意外,他做梦也没想到老板会到这么个地方。
“说说情况吧。”江枫在沈福林的对面坐下。
沈福林给江枫敬了一支烟,然后开始娓娓道来。
“因为放牧国的政策变化,邢老板的矿做不下去了,他准备暂时封矿把人全部撤走。但是当地的一些地痞流氓认为这是敲竹杠的好机会,所以前天晚上和德勒乌之镇上的帮派叫什么红色十字的就来了十几个人,表面上是找茬欺负人,其实是准备敲邢老板的竹杠。我们既然被租用到这里,自然是要出手的,李队长就把那些地痞轰走了。谁知晚间就来了几十个警察,以扰乱治安殴打放牧人的借口把李队长和其余五个兄弟抓走了,今天邢老板带着钱去要人的时候,李队长已经…”
江枫点点头。
“他们说李队长是心脏病突发。”
“李队长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现在在和德勒乌之的殡仪馆里冷冻者,对方要二十万炎华币才能给人。”
这不是问题,只要和钱有关都不是什么事儿。
“那么其余的人回来没有?”
“这事儿说起来就更气人了,那些警察收了邢老板五万炎华币却没放人,说要经过什么狗屁的司法程序才能放人。”
这些混账东西,简直欺人太甚。
江枫点燃了一支烟,思索了一下后接着问:“邢老板这里还有多少人没有撤走?”
“大约还有五百人,放牧国这边坚持要每人要一千元,没这个数就别想走。”
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抢劫了。
“邢老板现在睡没睡?”
“应该没有,他从我这里离开没有多长时间。”
“叫他来,说我要见他。”
沈福林快速地跑了出去,大约六七分钟后就带着邢老板来了。
双方寒暄后江枫开门见山:“两天的时间你们能不能把人全部撤走?”
邢老板稍微沉思了一下:“如果放牧国这边放行,两天完全可以撤走。”
“好!明天早晨我陪你到和德勒乌之警察局去,办完手续后明天下午就开始撤人。”
“可是他们的条件非常的苛刻,兄弟你不知道呀,在放牧国我们炎华国的大使馆他们都不放在眼里,前两天有一个外交官的证件都被一个交警给撕了。”
“不就是要钱吗?钱不是问题,这个你不用操心。明天我们出发去和德勒乌之的时候你就可以告诉你的工人们做好撤离的准备了,至于咱们受得委屈和欺负,你放心,我江某是个从不吃亏的人。”
“这我就放心了。”
送走了邢老板后,沈福林略显焦急地问:“还有我们被关押在这里的兄弟。”
“放心,都会回去的,我一个也不会把你们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