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他们的车停在一堆木材堆前,正在装一种四米长短的木方子。
一个骑着摩托车戴着头盔的人离了歪斜地从前面过来了,在经过江枫他们卡车边上的时候不知是技术原因还是喝多了,他竟然车把一歪一头撞倒了一个正往车上递木方子的战士然后又撞到了木方子堆上。
事情的起因就这么简单。
这个骑摩托车的躺着地上装死张嘴就管谭巍要五千元,硬说他的木堆阻挡了他前进的道路,同时对那个被他撞倒的战士也出言不逊。
小战士一听就火了,你把我撞倒了连句话都没有也就算了,这怎么还怪到我身上了,你骑车长眼睛是干什么吃得。
坏了,就这一句,这个倒在地上装死的人竟然大喊当兵的打人了。
也不知从哪儿钻出一帮人呼啦啦就围上来一大帮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江枫还真就有点傻眼,这是什么情况?竟然有人找军人的茬了!
手下的战士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开片。
江枫吓了一跳,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这些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地痞流氓,但即便是地痞那也算是百姓。和百姓打架这可不是小事儿。
江枫当即就喝止了自己的战士,赶紧对那位躺在地上放赖的家伙赔礼道歉并附送了无数的好话。
谁知事情并不按照江枫预计的方向发展,许是江枫的软弱反倒助长了对方的嚣张气焰,最后火竟然烧到江枫他们的身上了。
那个撞到木头堆放赖的家伙竟然说是那个战士手里的木方子碰到了他的摩托车,致使他撞到了木头堆上,张口也管江枫他们要五千元。
谈钱就伤感情了。
江枫磨近嘴皮子给连队省两个钱给耍无赖的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且他们并没有什么错误,这事儿说白了和他们一毛钱关系没有。
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当兵的欺负老百姓,立刻围着的人就跟着喊当兵的欺负人。
谭巍一看火了,这些人干什么来了他是很清楚的,不就是因为他揽下了军队这个大客户他们嫉妒而找来搅局的。找他的毛病可以,但找他客户的毛病他是必须要出面维护的。
一看这势头要不对劲儿,他就掏出了手机准备报警。
谭巍刚掏出手机还没等拨号,离他不远的一个小青年一巴掌就打掉了他的手机。
谭巍本身就是军人出身岂会吃这样的亏的,当即就揪住了那个青年。
俗话说牵一发动全身。在谭巍一把揪住那青年的时候,一些小年轻的也就动手了。
一看场面混乱了,江枫对自己的战士一声大吼:“退后,都给我退到车上去。谁也不许动手!谁动手我处罚谁。”
战士们很不服气,但都无奈地退到了车上。
江枫没有上车,谭巍在被人围攻他不能看着不管。
“你们谁也不许动听到没有,谁要是下车就不用回去了。”
江枫对车上的战士吼了一嗓子后就冲进了人群,推开围攻谭巍的人,护着谭巍往他的屋子里撤。
“当兵的打人了!当兵的打人了。”
“揍他!”
江枫的后背就乒乒乓乓地落下了很多东西。
江枫也不管后背受到了什么攻击,把谭巍推进了屋里后关上门,就两手抱头挡在了屋门前。
他两手抱头不过是做个样子,总不能让人看出他这家伙刀枪不入吧。
战士们的眼睛都出火了,恨不得冲出去大打出手,但是谁也不敢下车。
还是李胜河脑袋灵活找出一个手机就报了警。
按照正常速度警察到达一般得十几分钟后,可能是李胜河在报警时说出了自己是军队的人,这让警察到来的速度大大的提前。
仅仅几分钟,警车就冲了进来。
一看到警车那些围攻江枫的人立刻作鸟兽散了,就是那个躺在地上放赖的家伙也失去了踪影。
真是白天撞见鬼了,江枫竟然在这里看见了林文丽。
林文丽看见江枫也是有一种见鬼的感觉。
“真是活见鬼了,我说好几个月没你的消息,原来你这家伙不声不响混进军队了。”
“我说林队,你这话说得可是该打呀,什么叫我混进队伍里来了?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进的军队,反倒是你怎么跑林源来了,难道是调到林源来了。”
“你说对了,过完年我就来了,说你又惹什么事儿了。”
江枫对着林文丽直翻白眼:“林队,我在你眼里难道是坏人?咱们可是同甘共苦过,你不能用有色眼镜看我。”
“好好,你是好人,大英雄可以吧。说说发生了什么?”
江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林文丽听完开始咬牙:“张喜痞子这些人越来越不像话了,他们脑袋被驴踢了,军队他们也敢惹这算不算找死呀。”
“林队,你可得给我们这些小兵做主呀,我必须着重声明我们可没动手,别有一些无量媒体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
“放心!这个不必担心,做个笔录你们可以回去了。”
林文丽当场就做了笔录。
“林队,改天请你吃饭。来兄弟们把剩下的东西装上。”
车上的战士下了车把剩下的木方子装到了车上。
随车而来的文书去和谭巍结了帐。
谭巍还非常不好意思:“兄弟,你看这事儿弄得,还让你挨了打。”
江枫呵呵一笑:“谭哥,没事儿,我们什么事儿也没有,反倒是你要小心些了。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就去找林队。”
林文丽很大方地和谭巍握手。
江枫登上了卡车和林文丽告别:“林队,别忘了你欠我的东西还没还呢。”
林文丽莞尔一笑:“小气鬼!”
两辆卡车使出大东市场。
毛球球看着江枫身上破烂的衣服,还伸手摸了摸。
“班长!你没事儿吧?”
“我有什么事儿。”
毛球球摇头:“班长我发现你就是个怪胎,那么多人围着你胡踢乱打你竟然身上连块淤青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个混蛋还希望我被打个好好赖赖的?我告诉你们,回去嘴都给我严点别瞎说,小心我给你们小鞋穿。”
江枫可以不让自己的战士乱说,但他自己却不能不向上级汇报。
他先向吴德红做了汇报,然后和吴德红向洪胡子汇报。
“什么?被人家打了!被人家打了还回来干什么?先关两天紧闭再说!”
江枫傻眼了:“连长!我们没动手呀,根本没破坏军民鱼水情呀,你凭什么处分我?”
“呦呵!你还敢顶嘴,在外面打仗打输了不处分你怎么我还表扬你呀。”
江枫迷惑地看看身边的吴德红。
“以后给我记住,在外面不论和谁打仗,只要动手了输了就别回来了。”
卧槽怎么会这样!
“可是连长,那是百姓呀,我们总不能去和百姓动手吧。”
“那是百姓吗?百姓能动手打军人吗?他们就是社会上的人渣是地痞流氓。不打他们那打谁。”
刚才已经卧槽了,这回江枫决定卧了个大槽,这顿揍这是白特么挨了。
“吴排长,传我的命令一排三排整队,全部戴上工兵锹。我倒要看看林源街上谁这么猖狂,敢打我的人,我洪胡子这几年是不是太老实了。”
吴德红回头就往外跑,被江枫死死地拖了回来。
“连长,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动得手,我们这样到林源满大街转转,不但找不到人,而且这影响怕不好吧。”
洪胡子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找不到人去打谁。
“饭桶,连谁打得都不知道,气死我了,都给我滚!”
走出连部时,江枫看看蔚蓝的天,突然就有了一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