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摩支此言一出,尼谙基尔台台一家顿时齐刷刷的跪倒了一片向他磕头谢恩。
多摩支微笑不变的示意他们起来,然后他才又看向了依旧抱着胳膊在角落那儿闭目养神的应惜弱:
“既然这儿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事儿了,不知道爱卿是否愿意让中原来的大夫回去太后那边,再为太后诊治诊治呢?”
“应该的,应该的,擅自请了中原来的神医过来为内子接生,是臣逾越了。”
尼谙基尔台台一听多摩支这话,刚消停的冷汗顿时“唰”的又出来了。
“好,卫兵,进来‘请’中原来的大夫离开。”
多摩支说着就转身离开了尼谙基尔台台的帐篷,随即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兵就冲了进来,用根本称不上是“请”的动作,一把将应惜弱拽了起来。
“走!”
卫兵们呼喝着将应惜弱提溜起来,根本就是强制的拽着她往外走。
秋娘见状,眉头一皱,原本还想要出面交涉几句,但是瞥到尼谙基尔台台怀中的两个婴儿,她也只能默默地站了回去。
[程大夫,对不起。]
当卫兵们押着应惜弱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秋娘的双拳不由自主的紧紧握在了一起。
心中的羞愧与愤怒不断地撕扯着她,但这是多摩支大汗亲自下令要带走应惜弱,如果她此时站出来有所阻拦,肯定会为女儿女婿招来祸事。
秋娘看了看还陷于昏睡中的女儿,眼神一黯,不敢再看应惜弱被带走时的样子了。
多摩支背着手一脸轻松的站在帐篷看着天空,二月间,大漠还是寒冬,天上的云总是厚厚的一层。
只是今天不知道什么缘故,乌云中隐隐有些闪电,站在多摩支大汗身边的人全都觉得心里有些沉甸甸的,似乎有人今晚要倒霉。
“真是个好天气啊,对不对?”
多摩支语气轻快的对笔直站在身边的珲吉台说道。
珲吉台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了一句:“是的。”
多摩支闻言看他一眼,唇边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