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弱微微一笑向安老爷道谢:“多谢安大人招待,小女已经吃饱了。”
安老爷闻言也不多劝,只是吩咐安夫人慢慢吃,然后就让下人备了茶和茶点送到书房去,接着就站起来对安思意和应惜弱说道:“你们俩儿跟老夫到书房去吧。”
安老爷说着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宴客厅,安思意与应惜弱对看一眼,还是从善如流的站起来,同应惜弱一同向脸色极为难看的安夫人告退,然后双双去了安又麒的书房。
“爹,我和惜儿过来了。”
安老爷的书房在另外一个园子里,安思意和应惜弱绕来转去,权当是饭后散步,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
“进来吧。”
安老爷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但是带着无上的威严感,一听就知道是惯发号施令的人。
安思意推开门,拉着应惜弱走了进去。
此时安老爷正背着手站在一张占据了半面墙的超大羊皮地图前,听到他们进来也没有回头,只是又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坐吧。”
看来安老爷是早有准备,书案前整齐的放着两张并排的椅子。
安思意与应惜弱一道落座之后,安老爷才转过身来,那双X光透视仪一样的眼睛重又落在了安思意的身上。
“陵钧,先前听你娘说你身体不适前去太平城寻医,到底怎么回事儿。”
安思意也不敢直视自家老爹似乎目空一切的眼睛,微微垂下了眼才答道:“不过是小病而已,是娘太过于担心孩儿了。”
“不过是小病?那你又何必巴巴儿的到太平城去求医?难道帝都的大夫连个小病都治不好吗?”
安老爷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平淡无奇,但是不知道为何却让人觉得心惊胆颤,汗毛都竖起来了。
安思意心里悚然一惊,抿着唇不说话了。
安老爷也没有继续追问安思意,只是眼睛又转向了应惜弱:“应小姐所患,是什么宿疾?”
在他的注视下,应惜弱的心跳顿时又加速了起来,她定了定神方开口道:
“我娘体弱,怀着小女的时候三番两次差点儿小产,最后小女也还是早产儿,所以先天不足,都是些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