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拖把头却突然说了一句:“突然觉得你有些面熟,我们可是在哪儿见过?”
应惜弱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的拖把头。
只是这位拖把头仁兄不知道多久没有洗头沐浴了,脸上的泥壳子都能当面具取下来了,所以任凭应惜弱观察了半天,也硬是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小弟初到此地,保不准与大哥擦身而过,只是小弟没留意大哥吧?”
应惜弱还以为这人想要套近乎,到时候再多要些钱,便淡淡的说了一句。
拖把头仔细看了看应惜弱,才摇着头笑了:“是有七八分像,但应该不是同个人。”
随后两人也没有多余的话说,安思意在应惜弱无意识的顺毛下睁开了眼睛,不过明显是在发呆。
两人一“小狗”,从天蒙蒙亮的时分就顺水而下,结果到了日上当中的时候,才总算从那支流汇入了一条大河。
应惜弱见到了大河上,心里也蓦地松了口气,这里船来船往的也尚算热闹,就算这小破船真不幸中途散架了,他么落了水之后还能马上求救。
但,危机往往就是在人放松警惕的一刻突然到来的。
正当那拖把头停住了小船,然后伸长了脖子辨别去龙江镇的方向的时候,忽然水道上打斜里冲出来一艘很大的船。
也不知道那开船人是否真的没看到这太小的船,竟然生生就直接撞了上来。
“小心!”
应惜弱见状,猛地将安思意塞到了衣襟中,接着猛地朝对面那个明显还在发呆的拖把头扑了过去。
接着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艘一路上到处渗水却坚持着始终没散架的小船,终于哀鸣一声成了碎片了。
“呼!他娘的王八蛋!眼睛长在屁股上当屁眼了还是长在脚底板上当鸡眼了?没瞧见这儿有人呐?”
应惜弱从水里冒出头来,从这儿夜里落水就受下来的的鸟气顿时全面爆发。
也幸好她现在完全是一副小男生的模样,即使话说的粗俗,大家也只是会心一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