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澹台凰倒没急着说出自己的对策,反而先问:“那你们先告诉我,你们是如何想的?是打算将本宫交出去,还是无论如何,也都拥护本宫?”
她这话一出,这些汉子们几乎是脸都急红了!当即就大声道:“殿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古忠孝难两全,父母也是从小就教导我们,断然不可因为自己个人得失,便置家国大义于不顾!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忠于殿下的!”
“好!那本宫就告诉你们法子……”
澹台凰便开始说道……
三个时辰之后,北冥太子府中。
不得不说,金雕的飞行速度是真的非常快。仅仅半夜,就到了太子府。
夜鹰看见了那只金雕上的白鸽,以及白鸽脚上的印信,当即就知道了是韦凤让人传来的。吹了一下口哨,那鸽子就落到了他的手臂上。
把信件取下来,打开,看了一眼。
然后,表情开始很有点好看,还有点抽筋,还有很多要作呕的迹象。最后,忍着浑身的不适感,将信件拿着,交给了小苗子。
十分中肯道:“公公,这封信件,属下方才看了一下,是太子妃亲自写给爷的情书!”
“哦?”小苗子兴味的挑眉,很快就想将信件打开来看看。
但夜鹰很快的拦住他,看着他的眼,诚恳的道:“公公,您还是别看了吧,属下担心您看了会吃不下饭,呕——”
他这一说,一下没憋住,直接转过头去吐了!
小苗子一愣,嘴角也抽搐了一下,看着他这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觉得这情书的恶心程度,恐怕会有点严重。
于是他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没有看,直接将这封信带了进去,预备交给爷。
然后。
躺在榻上养伤的太子爷,听说澹台凰有情书给他,登时心情大好,却没直接接过来看,而是吩咐了一声:“让颜夕念给爷听!”
颜夕是太子爷手下的一名能人,擅长口技,只要是她听过的声音,就都能模仿。
“是!”小苗子应了一声,便传令去召颜夕来。
不一会儿,颜夕就来了,她面无表情的将信件打开。
便也在同时,听得太子爷躺在床上,端起茶杯,一边喝水,一边开口吩咐:“模仿太子妃的语气和声线,念给爷听!”她无法亲自念给他听,他便也只能另外想法子了!
这法子,也当还不错。
“是!”颜夕恭谨低头,然后,将信件一扫,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古怪,终而,抽搐着嘴角和眼角,咽了一下口水,十分抑扬顿挫的开口朗诵,“啊——!亲爱的夫君小澜澜……”
“噗——”太子爷的一口茶水成功的喷了出去。
小苗子也在一旁拼命的咳嗽……这是什么称呼?!
颜夕也是脸色扭曲,爷没让她停下,她也不能停,只得又接着念道:“上次逃婚,是无奈之举,相信爱我的你,是一定会理解人家的,是不是啊我亲爱的小甜心!”
呕——好想吐!
君惊澜刚刚才被茶水呛到,现下更是表情诡谲,唇边笑意隐晦不明。禁不住捂着唇,轻轻的咳嗽了起来……
接着,颜夕又十分有感情的朗诵道:“爱人,几日不见,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思念你!因为,苍茫的天涯,辽阔的大地,天边最亮的星,空中最耀眼的太阳,啊,都比不上我思念你的……一丢丢。所以,那苍茫的天涯,辽阔的大地,天边最亮的星,空中最耀眼的太阳,啊,也比不上我爱你的……一丢丢!”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还因为所以,但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逻辑联系吗?还有,太子妃这是不是形容不当了?可是这描述实在太古怪,她真的说不上来不顺畅在哪里,反正就是怪怪的!
太子爷听了,狭长魅眸微微眯起,也是一副要笑不笑,好整以暇的模样。
小苗子已经快吐了……
“哦——!”颜夕又高声感叹,感情丰富的接着念道,“我亲爱的小甜心,你一定不知道,这几天因为想念你,我已然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亲爱的,我已然因为思念而消瘦,消瘦,消瘦,君知否?”
这最后一句吧,乍一看是在作诗,仔细一看……还真没见过这么没文化水准的诗!
于是,太子爷那要笑不笑的样子,也终于开始变得有点僵硬。
小苗子的表情,就好似被人用闷棍打了一顿……
表情扭曲的颜夕,又模仿着澹台凰的语气,万分动情道:“亲爱的宝贝,我相信你也深深的思念着我,就如同,我那样深深的思念着你一般!是否,你睁开眼、闭上眼,都如同我一样,仿佛能看见你在跟前,快活的跑来跑去,又跑去跑来……”
颜夕的脑后划过了一条黑线,这是马儿在撒欢吗?还两头跑!
太子爷听着,沉默了很一会儿,那张冷艳至极的潋滟之容,也空白了很久之后,终于开口道:“你还是直接把最后一句念给爷听吧!”估摸着她若是有什么事情想找他帮忙,一定在最后一句。
颜夕闻言,大感解脱,赶紧动情的把最后一句念了出来:“我的宝贝,你可知,我已然为你患上了相思病,****心悸,难受至极!漠北所有的大夫都对我的病束手无策,亲爱的,恐怕这时候,只有你的救我,甜心,对着我伸出你的援手吧,因为……我是那样的爱你!——此情书来自爱你的小凰凰!”
天哪!她今天真的不用吃晚饭了,这都是写什么玩意儿啊,太子妃这是在逗爷吗?还相思病,这不是神经病吧?!
最终,太子爷沉默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无奈,而且不仔细听,还听不太出来。
那如玉长指伸出,示意颜夕将信件给她。
颜夕递给他之后,如获大赦,扭过头就拔腿跑了……下次这样的任务,拜托千万不要再交给她了,简直是要命啊,昨晚吃的饭,呕——
小苗子此刻已经被恶心到面色惨白,站在一旁木然着表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