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多幸福,多甜蜜啊!
而事实上,澹台凰的脚正很幸福的踩着他的脚,手也很甜蜜的往死里掐他的背!几乎是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面上还是笑,笑得非常狰狞!
太子爷对她的明里投怀送抱,私下绵里藏针的行为,似乎也并无什么不满,好心情的笑了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府内走……
“啊!天哪!”门口又是惊叫之声,又有姑娘晕倒,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替澹台凰幸福,是为自己觉得嫉妒!
“砰!”这一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撞到了澹台凰的手肘,她手上的刀就这样眼睁睁的牺牲在大门口。
然后,面上那狰狞的笑容也终于维持不住了,整张脸全部黑了……杀人般的视线往君惊澜的脸上狂扫,离开大门口百姓的视线之后,她便开始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放老娘下来!”
他闻言,魅眸染笑,低头看她,问:“生气了?”
“你说呢?”澹台凰脸色很不好看,她这个人比较喜欢有事儿说清楚,不喜欢他这种遇见事儿了还嬉皮笑脸的态度!一语问出,挣扎得更加用力,“少废话,先放老娘下来!”
“你便对爷一点信任之心都没有?”他微微挑眉,问的很随意,唇际有笑,笑意的温和程度却让澹台凰知道他心中其实很不随意。
诚实摇头:“有!我觉得你不会如此,但是仍旧生气!”
这话一出,他倒是笑了,这下才是真正的好心情。几个大步抱着她进了寝殿,澹台凰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大白天的,好端端的跑进卧室来干什么?就在她疑惑之间,她已经被他放到了床榻之上!
旋即,他低下头看着她,绝美的容颜看得人几乎要醉,即便淡定如澹台凰,也微微失神了一瞬。
“爷若说,这些全部都是谣言,爷跟这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信吗?”问到这儿,他狭长魅眸看向她的眼,墨发垂在她的的身侧,十足魅惑。
澹台凰看着他的脸,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又很理智的开口:“不信!一定有你的推波助澜,不然,你若是想压下来,这消息绝对传不到我的耳中!”
她话音一落,他修长玉指伸出,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闲闲赞叹:“聪明!这谣言是楚玉璃放出去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传到漠北,让漠北悔婚。但是爷知道了,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制止!”
“因为你想让我听到,然后快马加鞭,早点来找你的麻烦?”他这样一说,澹台凰思绪中堵住的那一块,很快就通了!
她是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也觉得如果是假的,以他的能耐,是不可能让这样的传闻到自己的耳中。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没有想透,所以这个事儿,她脑中一直都是半懵懂的状态!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她这样一猜,太子爷心情颇好的点头:“不愧是爷的太子妃,一点都透!那,太子妃能不能猜到,爷如此迫不及待的将你诱来,是想做什么?嗯?”
这样一说,他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按在她头顶之上。整个人也欺身而上,压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姿势……澹台凰顿时感觉情况不妙,两只手很努力的想挣脱,但是半天没挣脱出来,整个人被他压着,几乎也是动弹不得!而她的脾气,那也绝对是出了名的不好,见此,当即咬牙开口:“我管你是想做什么,这事儿比较生气的应该是我好吗?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喂,你干什么……”
她一边说,那不要脸的一边扯着她的衣带,眼见外衣就这样被扯开了,腰带也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澹台凰当即咬牙怒喝:“爷,您皮痒了?再脱老娘扒了你的皮信不信?!”
话是这样骂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发毛,总觉得这货好像是在……生气?是的,确实像是在生气!
“爷皮不痒了,太子妃不用费心!”他抬起头,狭长魅眸看向她,闲散肆意,手却未停。
澹台凰咬牙,狠狠瞪着他的手,磨牙道:“不痒老娘照样扒,你丫的最好速度停下!”
她这样一说,他手一顿,狭长魅眸扫向她,微微挑眉,懒懒道:“你确定要扒了爷?确定就扒,不过扒了,爷不保证还愿意穿上!”
“臭不要脸的!”澹台凰破口大骂!
她这样骂着,他又是笑,只是这一次的笑容,几乎找不到丝毫温度,看起来还很冷,像是冰山的积雪一般冰寒厚重。凉凉开口:“是爷不要脸,还是太子妃不知道分寸,嗯?”
最后一个尾音,拖的很长,足够叫人毛骨悚然。
也直直听得澹台凰心里发沭,忍不住又咽了一下口水,倒真的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恐怖的样子,吓得她牙齿都忍不住有点上下打架:“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一问,他勾唇一笑,语气带着三分温和三分冷冽三分杀气和一分邪气:“那不若问问太子妃,好端端的,你半夜为何要进澹台戟的房间?为什么爷前脚刚走,很快就有人要做奸夫?好端端的,拓跋旭、半城魁、独孤渺这些不相干的人,为什么都要跟着你?还有,大半夜的命都不要,奔驰崖底去救皇甫轩,又是为了哪般?”
他每问一句,眸色就深上一分,慢慢的变成一汪寒潭,叫人一眼望不到底,让澹台凰就只是看着,背后都禁不住发凉。
于是,这一通责问下来,原本那还理直气壮,要来责问他的澹台凰童鞋,登时吓得话也不敢说了,所有的理直气壮在瞬间全部变成了理亏,哆嗦着声音开口:“那个,那个啥,这些事情都是意外,我是可以解释的,难道东篱没有将事情的经过什么的都告知你吗?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事实上……”
“爷知道!”他凉凉应了一声,扣着她手腕的手,又紧了半分,“和你一样,你信任爷不会背叛你,却仍然不开心。爷知道你对他们无意,但也仍旧不舒坦!最可气的是,你这女人,怎么多天竟然思念爷半刻也不曾,爷对你来说,就当真这样可有可无?”